凌弃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还说什么?我不是说什么你都不相信的吗?……你走开!”
海驭遥头一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伸手去拨拉凌弃的手臂:“喂!凌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许哭!听见没有!叫你别哭了!”
他力气虽然大,可是凌弃用力把自己的手臂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抬头,哭着说:“好吧!我喜欢你是我的错!我瞎了眼我活该!你去当笑话讲给每个人去听吧!……你走!你走!”
海驭遥火大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把他扯过来,凌弃‘哎呀’一声痛叫,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这么被他拽了起来。
“别哭!”海驭遥粗鲁地说,拽着凌弃一起站起来,“把眼泪鼻涕都给我擦干净了!男子汉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真不知道老二平时是怎么教的你!”
凌弃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面的油污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痕迹,看上去成了可笑的五花脸,海驭遥一脸不忍卒睹的样子,顺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块手绢自己动手给他擦干净。
看着凌弃哭得红肿的双眼,抬起来看了自己一眼又黯然地垂下去,海驭遥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他又叹了一口气,把凌弃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温和地声音说:“好,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别哭了别哭了……凌弃你也真是的,我送你回去吧,啊?你不想回老二那里也没关系,我送你回遗珠那里,别怕,老二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别哭了……”
海驭远当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是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如果就此无功而返,眼睁睁地看着海驭遥夺走一切的话,凌弃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今天的软弱!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起头注视着海驭遥,低声而坚定地说:“抱我吧!”
“嘎?!”海驭遥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对海驭远说清楚,听到凌弃的这句话,脑子又有停摆的征兆了,他急忙晃了晃头,确定自己没出现幻听。
“抱我吧。”凌弃又说了一遍,凄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你玩真的?!”海驭遥不相信地问,伸手轻松地把凌弃抱了起来放在一边的汽车前盖上,让他和自己的目光能够平视。
“嗯……”凌弃缓缓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光彩。
“你别给我胡闹了,”海驭遥又开始头疼,他把手放在凌弃的肩膀上,认真地说,“凌弃,你是不是疯了?”
凌弃绽开惨淡的笑容:“是,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你……可是,我就是爱你,没有办法,我自己也没有办法……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就可以不爱你了……抱抱我……驭遥……求求你……抱抱我……”
瘦弱的身体开始抽搐,凌弃突然泪如泉涌。
我是疯了……为了一个我永远得不到的男人,而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这些话,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出口,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对着你的哥哥……你的对手,挡在你面前的最强的敌人……我这世界上最恨的人……
驭远,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这个身体你是不会要的,那么我拿它去为你做一些事的话,将来你会不会嫌我脏?我不在乎自己会被怎样,可是,我在乎你怎么看我……你会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为了金钱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你会不会鄙视我?
无所谓了,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叫你不要哭!”海驭遥大声凶了他一句,看不起什么作用只好继续把凌弃搂进怀里,没办法地说,“好啦好啦,别哭了,抱你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弄得好像我会把你干死在床上似的,乖,别哭了,你这么想要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凌弃的腰一下,如愿以偿地看见凌弃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泪水也逐渐停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现在?”
海驭遥露齿一笑,把他从汽车前盖上抱了下来,伸过手臂揽着他的腰往停车场外面走:“跟我来。”
反正送上门来了,不吃白不吃,如果老二要问起来,就说自己一时性起玩了他,老二的个性,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老二上过他没有?滋味怎么样?
看样子今天晚上有好玩的了。
**********
凌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处男之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的,他一贯洁身自好,就算是青春期也因为把所有精力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心无旁骛,连自己解决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后来他一直暗恋着海驭远,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更是绝对不会去寻找什么一夜情,所以今天和海驭遥是他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性体验。
可是这样的体验也未免太痛苦了,海驭遥拉着他,随便在附近找了家给街头野鸡拉客陪宿用的小旅店,开了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空气中还弥漫着廉价香水和精液汗臭混合在一起的怪味,他还在惊愕地打量环境的时候,海驭遥已经不耐烦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脱下了他的衣服。
没有轻怜蜜爱的前戏,海驭遥只是象征性地吻了他一会儿,把他的舌头卷在嘴里吮吸着,同时大手伸下去揉捏着他胸前的乳蕾,弄得他又痛又胀,紧接着就把他翻过来,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床上,高高地翘起屁股,再给了他屁股上两巴掌调整好他的姿势之后,海驭遥戴上保险套,把整一支润滑剂挤进他的后面,身子一挺,就插了进来。
凌弃尽管用枕头捂住了嘴还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是呜咽着想要逃开,海驭遥固定住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一面狠力地向里面插入,一面抱怨着他的紧窒让他不能自由自在地抽插,不时还拍打着凌弃要他不要乱动。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凌弃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痉挛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单撕扯着,用最后一点力量控制着自己不晕过去,身体随着海驭遥在身后的撞击不停冲击着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
过了多久?凌弃不知道,等到最后海驭遥狠狠冲击了几下,一下子趴在他身上把他也给压倒的时候,他几乎以为已经是下一个世纪了。
海驭遥草草处理了一下自己,看凌弃实在动不了,也‘好心’地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两腿之间的血迹精污,然后就盖上被子睡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因为体力透支,凌弃起初也睡着了,可是只有一会儿,他又被疼痛弄醒,下身被撕裂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着,出血没有止住,从里面慢慢地流出热热的液体,一直浸湿到大腿根部,为了怕弄脏床单,他费力地起身去了浴室冲洗,几道鲜红的血迹顺着双腿蜿蜒流下,在水里慢慢变成淡红,最后流入下水道……
再度回到床上的时候,海驭遥开始响亮地打鼾,凌弃一声不响地爬回他身边,厌恶地看着这个刚刚夺去自己清白,现在却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野蛮男子,他并没有后悔,事先他已经想到了,无论海驭遥用什么办法折磨自己,自己都只有忍下去,能得到他的信任,只有用这种办法了,就算他依然不信任自己,只要海遗珠知道了海驭遥居然会对她不忠,那么,这门婚事,理所当然的就会取消了吧?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何况有选择权的那个女人是海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