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强气怒的大叫:“你怎么这样和我爸妈说话,他们是养育你长大的亲人,若没……小弟,你在做什么?”
小弟拿过了声明书,在自己的栏位上签下了名字。“你们不是打算不择手段都要将堂姊的钱骗过来吗?现在她订了方法,我们就照著方法走啊!我去上课了。”他拉开椅子,对欧以灵真诚的说声对不起,然后离开。
欧汉生、江贞丽和江自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欧汉生拿了声明书,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江贞丽、江自强见状,也签了。
欧以灵拿起声明书,将牛皮纸袋推给他们,“钱是你们的了,祝好运。”
三人对著牛皮纸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江贞丽一把抓过纸袋,“走吧。”三人飞快的走出了事务所。
“这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吗?”郝艳生气的说,后面跟著陶伯夫,是他的阻止,郝艳才能忍到现在才出现。
“我得到了自由,这已经够了。”欧以灵将声明书放入手提袋里。
“以灵,你真的要离职?不要啦,放你一个月的假,等你心情好了再上班好不好?”郝艳提议。
“对不起,我想台北并不适合我,我要离开这里。”欧以灵苦笑,昨天她就和陶伯夫谈离职的事,也处理了租屋处和套房。
“那沈尧怎么办?”郝艳关心。
欧以灵的笑容更添苦涩,默然无语。
陶伯夫拉了拉老婆,“艳艳,我们无法帮以灵,让她去吧。”
郝艳一脸不舍的和欧以灵拥抱,看著她离开。
“笨蛋沈尧。”郝艳忍不住斥骂。
陶伯夫抱著爱妻,安慰道:“如果沈尧知道自己失去什么,他会追回来的。”
“但愿如此。”郝艳依然很看好这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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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欧以灵出现在沈氏企业大楼。
“对不起,欧律师,你没预约,无法见到总裁。”秘书阻住了她。
“我还需要预约吗?”欧以灵笑问。
“抱歉,除了总裁特别交代的人,其余都要约时间才能见到总裁。”秘书回答。
欧以灵暗暗叹息,正要离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正好打开,沈尧带著一女三男的外国人走出来,外国女人似乎与沈尧很好,状似亲密的攀著他的手臂。
欧以灵百感交集的唤住了沈尧。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她,沈尧更意外。
“我有要事找你。”
“我有客人,没有时间。”沈尧公事公办的说。
“难道几分钟也空不出来吗?”欧以灵忍不住要求。
沈尧看了她一眼,对客户低声说几句话,然后抓著她的手到角落,拧起眉头,“到底有什么事?”
欧以灵看著他不耐烦的神态,话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说的事难道只是瞪著我?”沈尧的脸色更不好。
欧以灵定下心神,“我只是想问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你也看到了,我有客人,不回家吃饭了。还有,这不是要紧事,你不必为此来公司,我也不喜欢在公司看到你。”沈尧说完话,迎上他的客人,一群人谈笑著离开。
欧以灵站在当场,看著沈尧走开,其实她已经知道结果了,再确定一次只是要自己死心,果然证明她在自取其辱,所以她可以无牵挂的离开了。
“欧律师,你还好吧?”秘书过来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欧以灵给秘书一个笑容,走向电梯。
“需要为你叫计程车吗?”秘书连忙问。
欧以灵摇摇头,走入电梯,离开了沈氏。
回到了沈尧的家,将自己的衣物收进行李箱,在客厅沙发坐下,在一张便条纸上写下:
沈尧,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我离开了,其实今天去找你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不过这样告知也无妨,对你应该只是件小事罢了。
祝 一切顺利
欧以灵
将钥匙压在便条纸上,一起摆在茶几上,她将行李箱拉到屋外,接著是鱼缸和茉莉盆栽,她已为它们找到了新主人,再看一眼这房子,然后轻轻将门关上,搭电梯下楼。
两名保全早已等在一楼,一人抱起了鱼缸,一人拿著茉莉细细观看,同声向欧以灵道谢。
“不用客气,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它们。”
“一定的。”他们异口同声。
欧以灵拉著行李箱走出大楼,立刻有辆计程车停在她面前,她摇了摇头,走向公车站牌,那才是她该搭的车。
公车停下,她上了车,在窗边坐下,看著巍峨的大楼从眼前消逝。
再见,沈尧!
再见了,繁华都市!
第十章
闹钟响了两声,床上的人儿就醒了,她先伸个腰懒,才将闹钟关掉,起床穿衣。
那是一间约四坪大的房间,除了床外,就是书桌和衣橱,没有电视和其他的娱乐,但是她住得很开心。
这是个山城,清晨的温度低得吓人,她穿著厚厚的衣服走下楼梯,开始忙碌。
先煮两大桶的水做基本茶,水开始滚,她已经蒸出汗来了,她很了解的脱去衣服,这是她每天都遇到的情形,一边放绿茶茶叶,一边放红茶茶叶,开始计时,她同时也煮粉圆,并准备其他的食物。
东西虽多,可是她做起来驾轻就熟,干净俐落。
等一切都就定位,她看看时间,一样留有十多分钟让她吃早餐。她将厚片吐司涂上奶油,放入烤箱,再倒了杯刚冲好的绿茶,入口的甘醇让她满意,再搭配香浓的厚片吐司,就是好吃又丰富的早餐了。
吃完早餐,正好八点半,她穿上围裙,头绑上碎花巾帕,按下电动门的开关,铁卷门缓缓升起,她看到今天是好天气,而且已经有人等在吧台前了。
她笑容满面的招呼,“欢迎光临,要点什么?”
“我要热的珍珠奶茶。”他是年约三十岁的腼觍男人,相貌平凡,他对这位卖茶的西施有兴趣,每天都会来买一杯奶茶。
她快手快脚的将珍珠奶茶交到客人手上。
他给钱的同时,也递上一朵红玫瑰,“给你。”由不得她说不,花一放下就走了。
她无奈的笑了,将花插到花瓶中,而里面已经有四朵红玫瑰了。
“我要两杯珍珠奶茶,一杯百香绿茶。”接著上门的是位六十多岁的爷爷。
“杨爷爷,又为你儿子、媳妇买饮料啊。”她手在忙,但不忘和客人闲聊几句。
“他们看摊子很辛苦的,对了,这围巾是我老伴织的,她说和你的白皮肤正相配,送给你。”杨爷爷拿出一只纸袋递给她。
“怎么好麻烦杨奶奶,不用这样客气的。”她送上茶,推辞的说。
杨爷爷挥著手,“收下、收下,比起你为我们家争取到市场的固定摊位,这算是小事,我走了。”扔下钱就快步离开,深怕她不收退回来。
“杨爷爷,找钱。”她叫著,可是老人家已经走远了。
“剩下的钱就赞助我们啰。”四、五个穿著制服的国中生围在吧台前。
“你们不会是跷课吧?”她看著这群小大人。
其中一个连忙举手,“我们是出来帮忙买东西,绝没跷课,因为口渴了,想喝杯饮料。”
“想喝什么?”
大家点的饮料都不同,她一一摆平,国中生们拿著饮料离开。
这时,从对街走来一个年轻女子,她手中抱著婴孩,匆匆过马路,然后钻入吧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