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更不平衡,他似乎很喜欢喝牛奶。
陪他上班也是苦差事,闷死人,他的办公室最多就有点财经杂志,一点也不好看,我说:“你明明知道我只会吃喝玩乐,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呢。”
他只是笑:“我一个人也很闷啊,陪陪我不好吗?”
我怀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虽然很怀疑他是要看着我,但又不敢问。
这么丢脸的事情,两次出轨都让他抓了现场,他现在一定是想看着我了。
其实,难道是我愿意的吗?
说起来也真难以启齿,明明我不愿意的,竟然还没理由抱怨,真是丢脸死了。
事情一过,江景澄倒是泰然自若,仍旧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只是我反而有些心虚,提都不敢提。
好容易熬到中午,他和我出去吃饭,每天中午换一个馆子,吃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料理,终于平了上午的闷气。
而且我发觉我被他培养出了午睡的习惯,中午一吃饱就呵欠连连,恨不得就此倒下去。
以前我都不睡午觉的,只在沙发上闷着,红茶一杯接一杯,直坐到下午,整个人胡思乱想,也不知想出多少花样来,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若有人看到一定说我发神经。
现在倒好,吃了就想睡,跟猪一样。
江景澄每每为此取笑我,但车总是开得飞快送我回家午睡,他精神极好的,看着我睡下了便去书房工作。
我睡醒了去江景澄的书房报到,他会立时停下工作来,泡一杯红茶给我,我那个时候总有些迷糊,而且特别奇怪,似乎心里特别的柔软一般,老是不知不觉腻在他身上揉来揉去,这个时候他似乎特别享受一般,会抱我很久。
等我红茶都喝完了,便陪着我出去,有时候我会去海边走走,有时候像他说的去花园折磨那些名花,他看我出门,叫我小心,便回去了。
我出去的时候不多,因为晚上要陪他散步,我有时候觉得懒不想去,可最后总是被他连哄带骗弄出门去。
不过,出去了倒不会后悔,海边的夜晚特别舒服,他比较沉默,话不多,只是挽着我的手和我慢慢走着,俊美面孔上神情柔和放松,在夜色中仍然闪亮。
有些夜晚我很能说,且思维跳跃,乱七八糟,他安静的倾听着,微笑着略偏头,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但并不太附和我。
我说过,他的性子应该算比较安静的。
有些夜晚我不太说话,我们就默默的走,越走便觉得心中越放松,越柔软,晚上也就睡得特别好。
第八章
这些日子过得很快,我不用去巴哈马斯群岛晒太阳也有了极好脸色,而且……我长胖了。
真是晴天霹雳,我真的长胖了。
竟然长到了我在国外的那种体重,真要命。
我窝在沙发上叹气,江景澄进来看我苦着脸:“怎么了?”
我气鼓鼓不理他,都是他的错,把我当猪养,现在果然养出一只猪来。
他坐到我身边,抱着我:“小米,什么事不开心?”
我还是不肯理他。
他在我身上揉揉捏捏,突然笑道:“小米最近长胖了呢,摸起来真舒服。”
我气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更不要理他。
他继续说:“现在这样子最好看了,圆圆的小米,不过不能再长了哦——再长我就抱不动了。”
讨厌死了,我挣开他不要他抱,抱不动就不抱好了,我希罕么?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面上也自然的笑起来。
原来爱情竟然是这样的甜蜜。
只要有他在身边,只要有他一个笑容,身子似乎就是轻飘飘的,仿佛能飞上天去。
再想到以前的那些日子,分明就是自己想多了,白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早该想开些。
这天早上,江景澄照例叫我,我赖在床上就是不想动弹,以为他又来闹我,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用手不住的推他,“你去啦,不要管我。”
他叫了我半天,说了句什么我也模模糊糊的没怎么听清楚,只听见他无奈的叹气,过来摸摸我的脸,轻轻的在上面吻了吻就出门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是中午,江景澄平常总在公司用午餐,我也没怎么注意,刚好今天可以去看看哥哥。这样想着下午就出了门,我来到哥哥住的医院。
这里我已经熟门熟路,直接找到哥哥的病房,推开门进去。
里面竟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换了病房?
可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连忙过去找张医师,他正准备打电话。见我进来就放下话筒说,“程先生啊,我正准备去电话和你说呢,你的哥哥程雪欣先生今天已经被送到意大利治疗,过些日子可能就会清醒过来了。”
我更加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那位先生?
是一直以来资助哥哥医疗的那个人?
可是天下哪里有这么过分的事情。医院竟就这样把一个大活人交到旁人的手上,连他的亲人都不告诉一声,并且我还不知道那个旁人是谁。医生们的医德都去了哪里。
这么一想脸色自然不能可能好,我说,“张医师真是放心呢,就这样把人交了出去,我这个做弟弟的却一点也不知道。”
张医师自知理亏,只是说,“那位先生对程雪欣先生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害他的。而且这次是那位先生好容易找到了在意大利的那位脑部外科泰斗,他原本是已经封刀,再不做手术的。这次能把他请出来,真的是费了老大的心思。”
我知道本是应该放心的,如今我们家无钱无势,哥哥又是那个样子,如果不是真的有心,有谁会这么极尽心力的照顾一个不会动不会笑的人,用心之深,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被带走的那个人毕竟我的哥哥,仅仅这样的两句话又怎么能就叫我放心?更何况事先并不招呼我一声,这情理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冷笑说,“张医师,好话人人都会说,有人拿了钱连自己的亲娘也会卖掉。我现在只向你要人,其他的都不必说了。”
我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就是为了逼他,果然听了我这话,张医师脸上也难看起来。
他勉强说,“如今我这里人是没有的,怎么也不能叫我硬是变出一个程雪欣来。”
我又笑着说,“张医师,我话说的重了,你不要介意,哥哥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不着急?”
听我这么说张医师便更不知道要说了,好半天才出来一句,“程先生,算是我们对不起你,你说究竟要怎么办吧。”
我等的就是这句。
“那你告诉我,带走哥哥的那个人是谁?”
“……”他果然还是为难。
我神色黯淡下来,“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这就走了。只是不知道下次能见到哥哥,又是什么时候了。”
张医师被我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看着我走出去,又急忙拉我回来,把门关上,叹了口气说,“程先生,我算是服了你。其实这位先生是谁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十分厉害,唯一明白的.就是……”
他伏在我耳边轻轻说:“他姓汪。”
啊,江!
这般厉害,又姓江的人,我只认识一个。
难道竟是他?
不,景澄早上还在我身边,晚上还要回来吃饭呢。
我出了房间,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傅青明,“喂,程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