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绝对不与顶头上司交往的姚丽言,却曾经和他交往过,这不就代表著他是个特例?
范姜远是特例,那他呢?
唉,她真是个令人难以招架的女人。
「你跟人家扮什麽忧郁啊?很噁心耶!」
啪的一声,脑门正中一击,华百岳微恼地回头瞪华千谋,原本想发火,但一想到自己是来请教他的,不由得放软了姿态。
「你讲完电话了?」
「我能不讲完吗?看著一个人特地跑到我的办公室扮忧郁,我能不管吗?」华千谋长臂在空中挥舞著,「真是的,好好的办公室莫名其妙地染进一屋子的秽气。」
「你说什麽秽气啊?要不是有事找你帮忙,你以为我会特地到这里找你吗?」他光火咆哮。
「这就是你找人帮忙的态度?」华千谋笑得坏心眼。
「我……」他搔了搔头,「你过来。」
「干麽?」
华百岳左顾右盼,发现白念恩不在现场,才放心地问:「千谋,我问你,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但怎麽也得不到手,你会怎麽做?」
华千谋瞠圆了眼。「这是什麽笨问题啊?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手的女人。」
「就说如果嘛。」再怎麽厉害,也总有摔马的时候吧。
华千谋慵懒地窝进沙发里,脸上笑得戏谑。「你搞不定姚丽言?」
「谁搞不定她啊?我早就得手了。」开玩笑,不是他自夸,他只是随便试探,她便邀他温存,只不过温存之後还给了他夜度资……呜,要是千谋知道他收了两次六千元的夜度资,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
「既然得手就好了啊。」
「我要的不是肉体上的得手,而是精神上的。」他现在改走纯情路线了,不要把他想得那麽邪恶。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柏拉图了?你不适合禁欲生活吧。」华千谋中肯地道。
「你到底听懂我的话没有?」他咬了咬牙。
「懂,你的意思是想把她套牢就对了,我又不是笨蛋。」华千谋撇了撇唇,「简单嘛,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
华百岳微愣。「这样好吗?」
「就看你喽,要是你真的爱死了她,想把她占为己有,那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她成为你华老三的妻子,这不就得了?」华千谋随口说,不忘打个哈欠,「拜金派的,你就送上几份礼物,附上几次烛光晚餐;要是浪漫派的,你就带去看看夜景,看海、看山赏花加赏雪,看对方的反应再见招拆招喽。」
「是吗?」原来还有这麽多招啊,「千谋,真是多谢你了。」
「不客气、只是下次别再拿这麽简单的事来烦我,免得显得我太低能。」他会觉得被问的自己很低能。
「啐!」华百岳啐他一口,转身就走,和端著咖啡进来的白念恩错身而过。
「咖啡给我,下次那家伙再来,不用特地泡咖啡,给他一杯白开水就好。」华千谋闻著咖啡的香气,满足地浅呷一口。「念恩,我可以下班了吗?」
「先批完行销部门给的文件,你觉得怎麽样?」
「啐。」
第六章
生米煮成熟饭?
虽然感觉有点卑鄙,但事成之後,他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她的。
「你把企划案带来了吗?」
「嘎?」他猛回神,眼前是一脸怀疑的姚丽言。
「我说,你到底把企划案带来了没有?」她仔细地审视著他,「你千万别想用这种方法混进我家,只要我确定你没带企划案,我会立即请你离开的。」
「带了。」华百岳连忙自公事包里取出企划案,「你以为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有些时候是很难说的。」
「喂。」太不尊重他了吧?
不过,她倒是说中了。
他会这麽做,也是被她逼的啊。
谁要她不给他机会接近?他只好拿公事为藉口,不然还能有什麽办法混进她家?
加班,他使用的藉口多完美无缺、多令她无法招架啊!
但可惜的是——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用完餐再回来。快难得他特地包下一家餐厅,想要来场超有气氛的烛光音乐晚餐,岂料她竟不赏脸。
「我弄几样菜,不也是一样吗?反正不过是用来填饱肚子,吃什麽都一样。」姚丽言动作飞快,」回到家之後便立刻换上家居服,而且食材早已准备完毕,就等著她动手。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华百岳跟著走进厨房。
「拜托,你不觉得吃一顿饭花上几千块,甚至是上万块,是一种很诡异的事吗?」她并没有节俭是美德的想法,只是不了解,花那麽多钱在美食上头到底有什麽意义,再者,她一点也不觉得那些美食有多美味。
反正肚子饿了,填满就对了,管吞进肚子里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她一人独居很久了,闲的时候会自己下厨,她觉得自己的厨艺也不算太差,好歹不会吃到想哭。
「怎麽会?价格昂贵就代表食材是极为稀少的,再加上大师的手艺和用餐时气氛,顶极的享受索取等值的消费,这样很合理啊。」他倒是有点意外向来最会评估市场价格的她,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你说的并没有错,只是我有权利拒绝消费,对不对?」她当然清楚,若是依她自己的论调去经营一家餐厅,餐厅必定逃脱不了倒闭的命运,所以呢,她只不过是站在消费者的角度说说罢了。
「你开心就好。」要不然他还能说什麽?
不去就不去,反正只要能混进她家就可以了。
只是,感觉好像少了那麽一点点气氛,总觉得事情较难顺利发展。
讨论完公事,他该要怎麽进行下一步呢?
「吃饭了,你站在那里发什麽呆?」
「这麽快?」华百岳回过头去,看见姚丽言已经端了两盘菜上桌。
「不然呢?」要她坐在餐厅等著要熬到天荒地老才能上桌的菜,她才会饿到想死哩,「快点吃吧,把企划案讨论完,你就赶快回去吧。」
「嘎?」不会吧,这麽急著下逐客令?
干麽?难道是因为范美远的出现,让她的心惰有所浮动,或者是她打算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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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麽酒?」
用餐後,趁著她去沐浴的一段时间,华百岳偷偷地从她酒柜里偷出一瓶酒,外带两只水晶宽口杯,一并放在摊著企划案的茶几上头,而他则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这就是姚丽言沐浴完後看见的情况,感觉上,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很习惯待在她家,甚至好像觉得理所当然似的,所以才会这麽随意而自在。
她曾几何时容许他如此放纵了?
该不会是她没将规则说清楚,所以他打算钻漏洞偷袭她?
「你不觉得一边喝酒,一边聊公事,可以放松一点吗?」华百岳自有一套说法。
他发现她只要一喝酒就会开始笑,没头没脑地笑,而且还会到处乱放电,同理可证,他要是邀她一起喝,应该也可以享受到同等级的待遇才对。
「你怎麽知道我的酒放在哪里?」姚丽言微蹙起眉,显得很不悦。
「随便找找嘛。」不就是十几坪大小的一房两厅小公寓,要找个东西还怕找不到吗?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的行迳跟个小偷没两样。」她哂道。
「喂.」有这麽严重吗?「我好歹也算是客人,替自己拿个饮料,居然落得小偷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