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嫚有关吗?」章子强大胆的臆测着,相信结果八九不离十。
「堂哥,你一定要扯上她吗?」章驹冷冷瞄了他一眼。
「难道和她无关?」
「哼!」他如此回答着。
「堂弟啊,其实如果你对她有意思,那么你就表态嘛!我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毫无胜算,所以就不蹚那淌浑水了。」这就是他的优点,从来不勉强别人或是折磨自己。
「追!拿什么追?现在章氏集团——」
「堂弟,章氏集团早晚会翻身的,你那么辛苦、那么努力的在力挽狂澜……」章子强正色道:「小嫚不是拜金女吧?」
「应该不是吧。」他耸耸肩。
「那你还迟疑个什么劲?」
「她……早晚会回纽约。」
「但她现在还没有回去啊!」他开始怀疑自己堂弟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象正常的思路被什么垃圾给塞住似的。
章驹只是偏着头瞄了他堂哥一眼。
「那我换个说法……」章子强清了清喉咙。「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而让小嫚被别的男人追走,你会不会槌心肝?」
他没有表示任何看法,或是有任何反应。
「要酷没有用的。」
「堂哥,你认为……我和小嫚合适吗?」他终于卸下心防的问道。
「她可以令你笑。」他给他一个肯定的表情。
「是那些网路笑话令我笑的。」
「但是是谁说给你听的?」
他怔了下,其实不是只有网路笑话才令他笑,和小嫚的相处及交谈里,他常会不由自主的发笑,常会突然忘记其实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要烦,他根本不该笑,但她总能令他忘忧。
「而且你要上哪去找像她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伶俐的妻子?」章子强羡慕道。
「妻子?」
「堂弟,难道你只想玩玩?」
「我并不想玩弄任何一个女性,但是现在谈到妻子……」他这堂哥是不是还没喝就先醉了?「是不是讲太远了,我和她连最基本的状况都还没有进入,搞不好连开始都不会有。」
「所以你对她并没有占有欲?」章子强偏斜着头问道,一副要章驹不要逞强,也不要死鸭子嘴硬的口吻。
「占有欲这名词很蠢,谁能永远占有谁?」
「你也不会吃醋?」
「我还不知道醋是什么滋味。」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会气到红了眼呀?」
「你真是高估了她的魅力,又小看了我的定力。」
「堂弟,那你很清醒嘛。」章子强的眼底尽是嘲弄。「不过你这会儿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代表什么?光是她和你们章氏集团的大买主多说两句、多笑两下,你就受不了了,那——」
「我只是忽然想喝两杯,」章驹上火了。「但现在我又不想喝了。」
「少喝点是正确的。」他也希望堂弟不要靠酒来排遣情绪。
「我宁可回办公室加班,也好过在这里听你长篇大论。」章驹作势伸手要拿皮夹。
「算我的。」章子强阻止他掏钱。
「这点酒钱我还不看在眼里。」
「就因为是小钱,所以不要和我客套。」章子强朝他眨眼。「如果未来我的弟妹真的是她,那么这些酒钱就和我要包给你们的红包相抵。」
「章子强,你需要去动脑部手术了!」
「你才需要,因为脑筋转不过来的人是你。」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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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中恒有些不自在又不知所措的站在总裁面前。不知道总裁为了什么事非找小嫚不可?明明已经告诉他小嫚请假了。
「生病了?」章驹淡淡的问,看不出心中真实的反应。「她昨天明明还生龙活虎的。」
「小嫚没有生病。」
「那为什么不来上班?」
「总裁找小嫚……」彭中恒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外甥女闯了什么祸。「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些事需要她来处理!」他不得不这么说:「既然她没有生病……」
「但是、但是她今天真的没办法来。」
「什么原因?」章驹逼问。
「她……她喝挂了!」彭中恒说出实情,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完美的借口。
「你是说……」他闻言脸色一变。
「她醉到不省人事。」彭中恒尴尬道。
「不省人事?」
「我早上怎么叫她都叫不醒,心想她又不是多重要的角色,于是擅自帮她请了两天假,总裁你想怎么扣她薪水都没有关系,她不会在意的。」他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章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的心情起伏会这么大,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把她揪起来,要她好好说个清楚。
「可以给我贵府的地址吗?」他即使再生气,还是很有分寸的问着。
「总裁,你要……」
「我该『关心』一下我的员工。」
「但是小嫚她……」
「我相信她该起床了,太阳已经日上三竿,晒到她的屁股了。」章驹意寓深远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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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嫚不知道是谁那么残忍,居然把房间的窗帘拉开,那刺眼的阳光差一点就叫她瞎了眼,她马上抓起棉被往自己头上盖,但是这个动作又让她头痛欲裂,整颗头好象被人剖成两半。
「舅妈,拜托你拉上窗帘……」她在被子里呻吟。「我快要死了……」
「小嫚,起来了!」她舅妈有些紧张的摇着她。「有人来看你了。」
「是谁?撒旦吗?」
「不是撒旦。」回话的人是章驹。「只是你的总裁而已,彭小嫚。」
彭小嫚没有任何动静,只当自己是在作梦,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还在宿醉,因为章驹不可能来这里。
「小嫚……」她舅妈快急傻了。「起床了。」
「舅妈,我需要普拿疼,我头痛……」
「先起来嘛!」
「我起不来……」她在被子里叫道,「我的头好痛,干脆你拿一把菜刀给我,让我把头给砍了,我不想活了……」
章驹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很不客气,但是他已经气到什么都不顾了,更加不在乎属下的老婆会怎么看他,他伸手抓起盖在彭小嫚身上的被子,然后用力一掀。
彭小嫚马上抱住自己的头,并且把自己缩得像只虾子般,她闭着眼,有些痛苦的哀嚎着。
「舅妈,你别这么狠心……」
「小嫚,不是我啊!」她舅妈无辜的低叫着。
「睁开你的眼睛!」章驹一吼。
「你是谁啊?」她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在地狱里吗?你该不会是阎罗王吧!」
「我是章驹。」
「章驹?」
「那个你每天在计算我笑了几次的……章驹!」
猛地睁开了眼睛,彭小嫚先是看到了舅妈,然后看到……站在她舅妈身边,高了她舅妈起码一个半头的章驹,他真的在这里,真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你……」她忽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到底考虑好没?」他不忘火上加油。「是要普拿疼还是菜刀?」
「你为什么来?」她有些大舌头的问。「我舅舅应该有帮我请假吧?」
「他帮你请了两天的假。」
「那……两天已经过去了吗?」
章驹看着她身上皱巴巴的上衣和牛仔裤,还有一身的酒味,很显然她昨天一回家倒头就睡。更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喝得这么醉,她不怕被占便宜?木怕有什么危险吗?
「彭太太,可不可以麻烦你协助小嫚去流洗一下,把自己弄清爽些?」虽然他很想自己动手,但他知道今天、此刻是不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