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时耘樵带着罗勒前往希腊度蜜月,他气得摔光身边的所有物品。
「该死的时耘樵!存心要和我作对就是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受伤。」这帐他统统算在时耘樵头上,当然他也不打算放过让他吃足苦头的普森斯博士,「要你们进行的事情到底进行得怎样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吃了普森斯博士实验研究药品起副作用的人,已经找了记者把事情渲染开来,普森斯博士现在可能正忙着应付外界的质疑呢。」罗拔一脸窃笑,仿佛好戏就在眼前一般。
其实并没有人真的因为吃了普森斯博士研究的药品而起副作用,之所以出问题是还吃了其他的药品,而这只是法兰克反击的手段之一罢了。
「敢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就让你们吃吃苦头。」
「少爷,你就安心养伤,这些事情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法兰克气得赏他一记耳光,忿忿的说:「你还好意思说妥妥当当?我这伤就是你开车撞上安全岛来的,你最好不要再给我出状况,否则我先让你好看!」
「是!」罗拔连忙收敛。
「帮我订机票,我要去希腊。」
「你要去希腊?」
「没错,我要去希腊,他们去度蜜月,我就去让他们的蜜月度不成。」
「少爷有什么打算?」
「希腊是吧,那里不是有很多鬼神的传说吗?你觉得时耘樵和罗勒会不会怕鬼呢?」法兰克勾着唇角坏心的笑着。
罗拔点点头,附和道:「应该会很害怕的。」
「那就去吓吓他们,让他们有个永生难忘的蜜月旅行。」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恐惧的表情了。」
「别光说不练,快去订机票。」法兰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越快越好。」
「是!我这就去打电话。」
有钱不怕没机位,罗拔一通电话就订到头等舱,「少爷,票已经订好了,是今晚的飞机。」
「那就快点去把我的行李整理好,你随后把行李和自己送到机场,我先过去机场了。」
「少爷不和我一起?」
「我暂时不想搭你开的车,你最好准时到达,否则我就把你踢出去!」法兰克脾气超坏,更没有所谓的同情心。
罗拔苦着脸,心情更苦,但为了高额薪水,就算鞠躬哈腰折断了腰,也要继续当狗腿子,这年头想要得到一份高收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法兰克心肠坏,可给的薪水倒是不少。
「少爷你慢走,我随后就到。」把人送进车子后,罗拔才转身走回屋子。主子不在家,小卒子自动升级,他趾高气昂的吩咐女佣,「去帮法兰克少爷准备几套称头点的换洗衣物,然后拿到车库给我。」
某些时候,他也会有种自己是老大的错觉,就如同中国古代的宰相,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法兰克不在场,他就好像是从影子的身分跳升为光的一环,不断的膨胀再膨胀,膨胀到让他萌生坏心的想法,要是法兰克一直都不在家,那他就可以取代他的地位了。
但是这种梦很快就醒了,手机响起,电话那端的法兰克冷冷的命令他,「你最好比我早到,要是在机场见不到你和行李的话,我就把你踹出去!」
幻灭,是现实生活的开始。他动了起来,速度就好比高速快铁,连命令也加快了,他边跑边喊,「马上整理好少爷的行李给我拿到车库来,快!快!」
薪水高,速度也要快,天底下果然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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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一种很特别的蓝,太阳高挂,光线过度刺眼,这就是希腊的天空,那光亮总是叫人无法直视,或许也是因为这里是不可一世,伟大天神宙斯所居住的地方吧,所以连阳光都比其他地方来得刺眼。
祂不准臣子们直视祂伟大的容颜,所以叫祂的太阳之子阿波罗,闪耀着巨大的光芒,让人们见到祂就要俯首称臣。
「会中暑的!」自谕为黑暗之神黑帝斯,时耘樵对于阳光自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尤其是过度刺眼的阳光。
他情愿坐在咖啡馆里,和希腊人一样,点个咖啡冻坐上四个小时。
这是希腊人的习性,悠哉悠哉的,总是要等到最后一秒才会动起来,但结果肯定是手忙脚乱。
但是他没有中暑,倒是罗勒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
她头昏眼花,还头重脚轻,感觉整个人快要站不住,走起路来东歪西倒的。
「罗勒,妳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安静?我问妳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一下,妳怎么都没有反应呢?」时耘樵转头看她,才发现她看起来不对劲,「妳怎么了?」
「我头好晕……」
「中暑?不会吧?!」
「不知道……」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送妳去看医生。」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医院在哪,问了几个人,总算问到一家医院。赶紧送罗勒进急诊室,只是查看了半天,医生却告诉他,「应该是晕车。」
「晕车?」
「以她形容的症状,应该是晕车没错,我先开个晕车药给她吃,如果没有好转再作进一步的检查。」
罗勒吃了医生开的药,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甚至开始进入昏睡状态。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要检查才知道。」医生也被吓到了,没想到病患的状况会越来越糟。典型的希腊人习性,到了紧要关头才开始紧张,要护士抽血检验,作脑部断层扫描。
可是检查报告出来,却找不到什么毛病,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有人小小声的嘀咕着。
时耘樵听了忍不住火爆的赏了说话者一记白眼,并且大吼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净在那胡说八道!」
「你先别紧张,我们会再检查清楚的,目前先观察看看吧!」医生很无辜,可是又检查不出问题所在,怕对病患家属交代不了,只能极力安抚。
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的,身旁人们的眼光开始变得奇怪。
他们多少还是相信着古老的传说,在这众神的国度里,稍有冒犯到伟大的神祇,都有可能出现奇怪的症状。
「别胡说八道!」感觉只能处在挨打的状况,时耘樵内心煎熬着,脾气也越来越火曝。
他决定放弃枯等,拨了通电话给渚铭惟,「我是时耘樵,你说过我们可以当朋友的是吧!那么朋友现在有难,你是不是可以帮个忙?」
「请说。」渚铭惟非常意外会接到他的电话。
时耘樵会想到他,是因为他是全翔航运的总裁,「我要一架专机,在雅典起飞,马上就要。」
「你怎么突然要飞机?出了什么事吗?」
「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帮忙就够了。」
「你总得告诉我你要飞机飞去哪里啊?」一开场就给他出难题,时耘樵的孩子气还是没改变多少嘛!
但是一旁的爱妻已经在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帮忙到底。
「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络雅典那边的分公司,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前往搭机,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罗勒现在昏迷不醒,雅典这边的医院找不出问题,所以我打算把她送往巴黎。」
「昏迷不醒?那不要随意移动她比较好吧?」渚铭惟忍不住建议。
「非移动不可!」
「你该知道,生病的人最忌讳随意移动,还没有找出症结出在哪,你又随意移动她,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