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鹰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忘忧,「别告诉我你不是,那天我看你可是舒服得很呢!前前后后共做了三次,真没想到你们也挺厉害的,第一次就这么持久……」
「别再说了。」天呐,什么都被看到了……他还要不要做人呐?呜,他的一世清白啊!「做都敢做了,还怕人家说?」
「那不一样啊!我是在让他退烧,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忘忧急急否认,虽然五郎的存在对他而言很重要,但绝不是那种关系!
「不然是怎样?我可没听说过朋友之间可以在床上做那码子事呀,难道你可以?就算是疗伤,没有特殊的感情,没有坚定的决心,一般人能做那样的牺牲吗?就算真的可以好了,也没人会像你一样乐在其中的,更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急于否定自己的感情。我不懂,喜欢上男人让你觉得很羞耻吗?」
喜欢……他是喜欢五郎没错,可是绝不是那种逾越界线的喜欢,而是……
而是什么?竟然连自己也说不出口。
韩鹰说得没错,他是觉得自己很羞耻,明明就魂牵梦系,却还是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难以忘情。
世界上最好骗的,其实就是自己。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我是正常人呀……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和五郎也不过就相识几个月,居然就改变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那不然你认为应该是怎样?」韩鹰反问,这个忘忧很显然的根本就是否认自己的性向,当年的自己要不是太聪明,恐怕也会像忘忧一样的反应吧?
「也许你应该娶妻生子,他也该娶妻生子,然后你们一辈子挂念着对方,直到老死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实在太傻……」韩鹰替忘忧说出他日后的生涯规划,普通人不就是这样平淡过一生吗?曾经自己也可能是其中一员呢,不过,他选择了忠于自己。
「是该这样……」这是他规画好的人生,一个男人不就是该娶妻生子吗?和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太傻了点?
「如果你真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阻止你,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就住在屋顶上,我们刚找到你时就发觉他在跟着你,我不知道他跟了你多少天了,不过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你。」
五郎?在屋顶上?
「这不可能!」他应该和他的家人一起团聚的!
「有没有可能,你跟我们上一赵屋顶不就知道了?」
五郎还是印象中那样美丽,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人消瘦了些,简直要比黄花还瘦了。
「五郎?」忘忧轻声唤着,浅眠的五郎立即惊醒。
「忘忧?你怎么上来了?我……」
他还以为忘忧不会发现他跟在后头呢,没想到才十二天就被发现了。
「你为什么跟着我?你不回去和你家人团聚吗?」
「我……我发过誓要保护你的,可是你好像讨厌我不让我跟,所以我只好偷偷跟着……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吵到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忘忧的泪水就这样滚了下来。
从他五岁懂得独立自主后,他就没再掉过眼泪了……
而这个五郎,为什么老是扰乱他的生活呢?
「你不要哭!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的话,我马上走,别哭呀。」见到忘忧的眼泪,五郎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能止住他的眼泪。
「不是……你别走……不要走……」不要走,如果这是天注定的话,那他就接受。
这怎能说不是天注定呢?若不是一开始羊皮上解不开的谜,五郎就不会下山,更不会遇上他,师父若不离开,他也不会茫无头绪的让五郎牵着走,也不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更不会脱离常轨,对一个男人产生感情……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改变。
如果逃避如此痛苦,那么,他宁可选择接受,至少,最后他还是忠于自己的选择。
幸福,就存在于选择之间。
「好,我不走我不走,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别哭了……」五郎上前轻轻抱住忘忧,见他没有反抗,就轻轻拍起他的背帮他顺着紊乱的呼吸。
这厢浓情密意的两人压根儿没注意到一旁冷眼旁观的另外两个人,简直是把他们当成空气了。
「云,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韩鹰摘了根稻草咬着,十分怀疑男人怎么能够像女人一样哭个不停。
「可能得等到天亮了吧……」萧云平感叹,虽然他很高兴无意中凑成了一对情人,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帮心上人找回那两本奇书呀,一旦找回来就代表他日子不好过了……
呜呜呜,男人真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