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觉得这个故事好不好听啊?」
向雪生用力眨下眼角的泪水,装做不在乎,「难听死了,我不想听!你滚!」
莫言笑听这回答,也不生气,只叹道:「小兄弟,那个孩子失踪的时候才九岁,听闻他再被人收养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不知道他活得好不好啊,……说真的,听说那孩子聪明灵利,只是被人糟蹋得可怜。你也别瞒我了,既然我说得出这个故事,就代表我已经把你的身世都查过了,还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听我一声劝,也许你会委屈了点,但是如果熬出头了,你就可以回去西门家扬眉吐气了,不是吗?」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就滚吧!」向雪生不为所动,只苦笑一声,就又回过头不理人。
「小兄弟,男儿志在四方,今日你只不过是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下面,等他日你有所成就,还怕报不了仇吗?」
听到这番话,向雪生只想冷笑,「我记得那个男人好像是你主子吧?你不怕这番话被他听到?你也不怕等我长大把你们这群人杀光?」说到后来,那森冷的口气直让见过世面的莫言笑也发寒。
「这……也不是不怕,只是,若你当下就死了,我们大概也活不到明天了。」莫言笑相信这个孩子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假,从他那天刺伤他的匕首上猝了罕见的毒来看,这个孩子是铁了心要让人死的,若不是他还随身携带一些解毒散的习惯,早就死在这孩子的手中了,一想到这,莫言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好,我死了也拖你们陪葬。」
「喂喂喂!小兄弟,我可和你无冤无仇的,别害我,再说,你就这样死了,你的弟弟怎么办?就算你不关心你弟弟,那你有没有想过爵爷一怒之下拿向家的人开刀?」见向雪生一心求死,莫言笑情急之下也只能抬出他唯一在乎的人了。
弟弟?向家……?
是啊,弟弟怎么办?就算还留在那金玉其外的牢笼里,过的日子也不比自己好吧?当年杀了那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他不后悔,可惜的是给了那老头借口扫自己出门,而向家对自己也是同再造,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任何一方陷入险境。真是苟且偷生吗?活下去。面对的是男人的耻辱,不活,又怕再也见不到小弟……
死,真的可以结束一切吗?
「吃了吗?」轻扣著手指,墨黔笑意不减的问著正欲回报的属下。
「爵爷,他吃了,不过精神不太好。」
「哦?」墨黔挑眉。
「爵爷,您真要把这小子收在身边吗?」留一个九岁就会杀人的孩子,夜班都知道太过危险。
「当然,你见过老虎没有?他就像老虎,这世上除了皇位,还有比征服老虎更有趣的事吗?」墨黔本就俊俏的脸笑起来更加好看,让莫言笑看得呆住了。
「看什么!还不下去安排他的食宿?」见到莫言笑热烈的眼神,墨黔莫名一怒。
「是。」莫言笑低下头,默默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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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车上,坐著一大一小的男人。
「要留在我身边,第一件事,就是要认清楚,我是主子。」
轻抬起有些西门冽有些瘦俏的脸颊,爵爷满意的笑了。「好好记住『墨黔』这个名字,因为你往后的日子,将与这个名字脱不了干系。」墨黔抱住他的头,往湿润的唇舌落下一吻。
此吻,是西门冽成为墨黔成有特的标记。
「对了,『向雪生』跟「西门冽」你比较喜欢我喊你哪一个名字?」
名字?不过早就没有意义了?喊哪一个都没有差别不是吗?可是,「向雪生」,那是他与向家唯一的连系啊!
既然决定要走,就断得干干净净,就当「向雪生」从来没出现过吧。
世上,再也没有向雪生这个人了,留下来的,是再度被命运摆弄的西门冽。
「就算我再怎么恨那个老头子,我也不会背弃父亲留给我的姓名。」西门冽没有抗拒,就连墨黔开始脱他的衣服,他也只是静静的看著。
「第二件事,你活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取悦我。」墨黔低头吻著西门冽美丽而洁白的锁骨,双手往下探去。
「是。」西门冽闭上眼睛,试著平稳自己的呼吸。
「不许闭上眼睛,看著我。」墨黔捏起西门冽的下巴,「要取悦男人,得从眼神开始。我喜欢你的眼神,所以,不许闭上。」唇舌随著开口的空隙而入侵。
西门冽遵从命令,睁开眼睛,只是漂亮有神的瞳仁只看得到冰冷。
墨黔没有停止他狂暴的亲吻,但也没有停止脱衣服的举动,他的指尖沾了一种乳白色的膏状特,慢慢的爬到西门冽的双股中间,逐渐侵入。
西门冽倒吸了一口气。
「别怕,这不是『销魂』,只是普通的药膏,不用它,等下你会痛死。」手指慢慢的,均匀的在里头涂抹,并不急著抽出来,反而探入第二根,第三根。
「痛吗?」墨黔轻声问著,就像细心呵护真心对待的情人一样。
「不痛。」其实是痛的,那里可能不痛呢?那么小的地方却要勉强把它扩大,若不是每次都用药,他大概会痛晕过去,眼前这男人是舍不得他晕过去的,他说过,晕过去就不好玩了。
等到墨黔的三根手指都能在里头顺利进出时,墨黔就把手指抽出,抬高西门冽的臀部,用力分开双腿,吩咐道:「吸一口气。」
墨黔在西门冽听话吸气的时候,一口气冲撞进去,没有上次那种慢慢的痛楚,这一次,西门冽只感到一欠巨痛后,男人的欲望就进来了。
这是多么违反自然的事,偏偏这么多男人又以对些事乐此不疲。
西门冽感觉自己的内部虽然疼痛,却还是紧紧包裹著男人的欲望,他突然想到几年前看到弟弟被人压在身下时的样子,那时的怒火与今日委曲求全相比,实在不可同日而语。阵阵的痛感又传来,原来是墨黔已经开始在动了。
墨黔略为不悦的拍拍他的脸颊,「做这种事你也能不专心?」似乎有几分故意,墨黔不但加大冲撞的力道,还把马车原本遮掩的窗帘给掀了起来。
「不……」原本想阻止的手被拉了下来,外头阳光直射而入,亮得西门冽无法睁眼,更糟糕的是,马车旁就是骑马随行的莫言笑及张右等人。「啊……」很痛,西门列闭上了眼,根本不敢去揣测别人的目光。
「爵爷……」莫言笑拧著眉,不太赞同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看到这种血脉偾张的画面。
「羞什么,这儿的人你都见过,你差点被所有人压呢。」那听起来像在施恩的口气明显兴奋许多,下头的磨擦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原本的痛楚被一阵麻辣感取代,酥麻的感觉直往脑子窜,让西门冽细细喘出声。
「呼……啊……」汗水淌落,全身愈来愈热,手中忽然想抓住什么东西,紧紧的握了起来。
「呵……有感觉了?」墨黔感觉到身下人儿的体热,高兴到低下头去亲吻西门冽的唇,顺手抓起那一双瘦得可见骨的手抓住自己的双肩。
无法推拒的西门冽,感受到男人压下身来时,体内的火热也更动了位置,吟喘声更甚。
窗外吹来一阵风,吹散了两人身上的体热,也吹散了马车旁那一双双困窘的眼光。
第六章
「你想要什么?」墨黔有一天这样问著西门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