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
「安垂斯,忘了吗?我是你最好的猪朋狗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安垂斯失笑,「你也知道你是猪朋狗友!」扔开浴巾。「我们真的没什么,密谢,真的!」
「……算了,不问你了,我等着看就好了,不过……」密谢嘿嘿笑,「小心这条新闻会传回德国去,我想你母亲可不会像我这么好打发。」
「不可能。」安垂斯不在意的起身走向衣橱。
密谢深深叹了口气。「安垂斯,接下你父亲的工作这么久,你好像还不太了解自己的身分,是吧?」
「我只是一个平常的生意人。」
「生意人?」密谢啼笑皆非的又叹了口气。「好好好,随便你,不过先告诉你,有事不要来向我求救,密谢大人我要去度蜜月了,没空!」
再说两句后,电话挂线,安垂斯也穿好衣服了,戴上手表,拿了皮夹后他就出门了,他要去为爸爸、妈妈买两样礼物,之后……
瑟妮儿请他去她家吃午餐,这回他一定要问出他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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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巴黎最昂贵的地段在哪里?
香榭大道?
错,是在圣路易岛,一座与世隔绝般的小岛,位于塞纳河中央,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雄伟的建筑,也没有举世闻名的博物馆,只有静谧的空气和高雅的气氛。
瑟妮儿的家就在圣路易岛上一座私人宅邸。
安垂斯一到达瑟妮儿的家,就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并不是因为他见到引领他到画廊的三胞胎,既然他们会引领他到画廊,必定和瑟妮儿有关系,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令人错愕的是他们的模样。
当日他见到的三胞胎是金发蓝眼,但此际的三胞胎……
「他们是我的孩子……」瑟妮儿噙着顽皮的笑为他介绍。
安垂斯静默三秒,惊呼,「咦?!」
「没错,他们是我亲生的儿女,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他们是三胞胎,天生爱搞怪!」瑟妮儿说,瞠怒的视线移向金发银眸的长发少女,「老大米雅……」再转向黑发蓝眼的短发少女,「老二米萝……」最后,褐发绿眸的少年。「还有老三米耶。」然后,她威严的对三胞胎下命令。「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三胞胎嬉皮笑脸的相互看看。
「这样有什么不好?」
「对嘛,人家才不会搞错呀!」
「就是说咩,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某人才不会男女不分!」
「可是你们天天都在变,你们以为你们是万花筒吗?」
三胞胎耸耸肩,瑟妮儿愤怒地扫他们一眼。
「总之,以后不准再变了!」
三胞胎很夸张的齐声长叹。「那要什么样子?原来的样子?」
瑟妮儿瞟安垂斯一眼。「不,跟我一样就好了。」
而安垂斯到现在仍未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实。「但你说……说……」
「他们不是艾力伯的孩子,」瑟妮儿解释,并挽着他的手朝餐厅去。「而是艾力伯之所以会和我结婚的原因。」
安垂斯思索片刻。
「他们是你所爱的男人的孩子?」
「答对了!」
进入餐厅后,安垂斯很绅士的先为瑟妮儿拉开椅子,待她坐定后再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再仔细打量三胞胎,注意到他们很像瑟妮儿。
「他们不用上学吗?」
「很抱歉,这里是法国,不是德国。」瑟泥儿上身往后退一些,让安娜在她面前放下浓汤。「法国的寒假很短,只有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但暑假很长,从六月开始直到九月。」
「整整四个月不用上学?」
「没错。」
「难怪他们会顽皮。」安垂斯喃喃道,也后退让安娜在他面前放下浓汤。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他们顽皮。」
「那该说什么?」
「可怕!」语毕,拿起汤匙来开始喝汤。
接下来,用餐间,那三胞胎很切实的轮流印证瑟妮儿对他们的评语,证明他们的母亲的确很了解他们。
「安垂斯叔叔,你的裸体真的很完美耶,能不能也脱光给我画一幅?」米雅。
安垂斯差点把海鲜浓汤喝进鼻子里去,那保证不会太好受。
「安垂斯叔叔,妈咪没有把最重要的器官画出来耶,可能是没看清楚,我想你最好再给她看仔细一点。」米萝。
安垂斯险些一刀切下自己的手指头,他瞪着餐刀,警告自己不能逃走。
「安垂斯叔叔,是不是你那话儿太小了,不准妈咪画出来?」米耶。
安垂斯一口虾冻顿时噎在喉咙上下不得,只好丢下刀叉,抢来水杯拚命往嘴里灌,而那三胞胎和瑟妮儿则捧腹笑到差点当场挂点。
餐后更恐怖,大家在起居室一坐定,米耶就很愉快的提出巴黎最新流行消遣。
「安垂斯叔叔,我们男人一起到沙龙去喝杯酒,顺便聊聊彼此的最初性体验吧!」
够了!
在瑟妮儿和三胞胎的狂笑声中,安垂斯狼狈的落荒而逃,一路逃到圣路易桥上才想到:
他想问的问题一个字也没提到。
想回去问又没那个胆子,一想到那三胞胎头皮就发麻,只好沿路叹气叹回饭店里,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
「妈……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不只他母亲蒂娜来了,还有他姊姊玛卡和外甥女爱达。
「我们担心你啊!」玛卡用最简洁的话来回答他。
「担心我什么?」安垂斯疑惑地问。
玛卡与蒂娜相对一眼,默默的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德文报纸递给安垂斯,头版上赫然是一幅他与瑟妮儿参加婚宴时的合照。
该死,消息真的传回德国去了!
「妈妈,」安垂斯扔开报纸,把母亲请到沙发落坐,自己也伴在她身旁坐下。「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安垂斯,我害怕你又要受到伤害了!」蒂娜忧心仲仲地说。
「妈妈……」安垂斯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你想太多了!」他怎能告诉母亲他是为了自己的裸画而和瑟妮儿接触的?
「我怎能不想?」蒂娜激动地道,「虽然你从未吐露过半个字,但我们都猜想得到,只有女人才能伤害男人那样深,当年倘若不是我恰好及时,你早就……就……」她停住,掏出手帕来拚命按眼角。「总之,我不希望你又碰上那种事了!」
「妈妈,」安垂斯叹气。「我保证不会再有那种事了好不好?」
「那就告诉我们,你为何要特地为她留在巴黎?」玛卡问。
安垂斯迟疑一下,然后摇头。「不,我不能。」
「跟我们回去?」
「也不行。」起码在他得到问题的答案之前,他不能回去。
「好,那让我们和那女人见个面。」
「玛卡,」安垂斯啼笑皆非。「我们只是朋友,请你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
「我们不希望再看到你被女人伤害了!」玛卡非常坚持她保护弟弟的想法。
安垂斯猛然起身,大大叹气。「老天,你们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我并没有被女人伤害过呀!」
「那么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垂斯瞥她们一眼,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停住,背对着她们望着外面,不语。
玛卡紧跟在他身后。「是为了女人没有错吧?」
安垂斯依然不吭声。
「她背弃了你?」
「……」
「脚踏两条船?」
「……」
「你爱她,她不爱你?」
「……」
「我知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