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小孩只是妳的假设。好吧,万一真的生不出来,现在科技这么进步,我们可以努力去『做人』,什么人工授精、试管婴儿、礼物婴儿都可以做,秀桦他们不也花了好几年,终于做出小贝比吗?」
「这个过程很辛苦,又浪花钱……」
「妳对我没信心?」
「我怕你最后还是失望。很多人做了七、八年、十几年,都落空了。」
「落空就活不下去吗?我认识很多不孕的夫妻,他们还不是好好活着?我们要工作,要赚钱,要孝顺父母,要帮助朋友,小孩不是生活的全部啊!」叶海旭愈说愈大声。「再说我大哥、二哥都有小孩了,我没有传宗接代的负担,就算有,妳也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问题走到哪儿,就有哪儿的解决方法,我不喜欢妳问题都还没发生,就自找死路!」
「我没有自找死路,我是替自己找别的出路。」她委屈地辩解。
「妳那见鬼的出路,是为我填死路!」他又狠狠地摇她。
「你生气了?」
「我怎么不生气?妳这只大鸵鸟,遇到问题就会往沙里钻,埋在沙里什么也看不到,胡思乱想,轻易就被看不见的敌人打倒了!妳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看我,让我陪妳找一条出路呢?」
「呜……」
「铃铃,不要哭。」叶海旭做个深呼吸,平心静气地说:「来,让我问妳一个问题,如果今天妳一切正常,反而是我阳痿、不举、精虫稀少,妳还愿意嫁给我吗?」
「呜呜,你性无能啊?」
「我假设而已啦!快点回答!」
「呜,现在都有威而刚了,我也可以抓中药给你补一补,不然我就穿性感内衣诱惑你,玩SM……呜呜,臭叶海旭,人家爱你,管你举不举的,我只要你疼疼我、亲亲我就好了。」伍忆铃边说边捶人,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算生不出小孩也没关系?」他微笑握住她的手。
「要生小孩,医生抓你一只精虫出来就可以了,哼,搞不好你的精虫还有毛病……可是,可是……女生的问题复杂多了。」
「铃铃,别烦恼了,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他为她擦泪,拨好她散乱的头发,笑说!「以前妳骂我是缩头乌龟,是妳给我能量,鼓励我再爱一次,我好欣赏妳的乐观和勇气,更想好好疼妳、爱妳,没想到妳不当我的爱人,要去当鸵鸟了。」
「都是那个药不好啦,人家还是想当你的爱人。」她赖到了他怀里。
「再忍耐两个月,熬过药物的副作用,治好妳的内膜异位,以后有什么问题,再一步一步解决,有没有信心?」
「有!」她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神采格外明亮。
叶海旭看进那对清澈欢喜的眼眸,无法想象,如果她不曾跳进他的大伞下,误打误撞牵出他的喜怒哀乐,是否他仍困在过去的深渊中,不懂得去爱这么可爱的女人呢﹖
「铃铃,我需要妳。」他柔情地在她唇上一吻。「事实上,妳给我的能量,远比我所能给妳的更多。我很贪心,想要一辈子拥有妳。」
「呵,你又哪儿抄来的情话?」
「叶氏版权,翻印必究。」他从裤袋掏出钻戒,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我要!哇!好大一颗喔!」她伸手去抢,却被他避了过去。
「真是没有罗曼蒂克气氛。」面对直爽的她,叶海旭也只能将就了,拉过她的左手。「别动,那么兴奋?」
「有几克拉?你花了很多钱喔?哎,你干脆折算现金给我,反正我被你套牢了,跑也跑不掉……」
当微凉的戒环套上她的左手无名指时,叽叽喳喳的伍忆铃停止说话了。
钻戒闪耀着星星般的光芒,冰凉的触感马上化做热情,从指头流窜到她的全身,她抬起躁热的脸颊,看到男人眼里熊熊燃烧的星火。
天上星,亮晶晶,地上星,相辉映,她彷佛被宇宙星辰包围了,坠入一个最美丽、最原始的洪荒世界。在那里,她的亚当在等她。
「铃铃,嫁给我。」
「我我……我要问我阿爸、阿母……」
「我进去拿手机。」
「旭旭,我爱你!」她不让他走,用力抱住他,凑上自己的唇,手脚也摩擦上他的身体。
男人哪能禁得起这样的挑逗?叶海旭紧紧地搂住心爱的人,以热吻诉说更浓烈的深情。
唇与舌像出火花,他们不断寻索,似乎要把彼此深深吻进心底﹔天上流星在飞,远山逐渐后退,没有了天,没有了地,只剩下一对炽热人儿的心跳声。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抚过她最敏感的地带,在深吻和爱抚的夹攻下,她几乎无力地摊在他的臂弯里。
「旭旭……我晕了……受不了……」
叶海旭狂吻她,一只手拉开落地窗,两人直接从阳台跌入门边的大床。
他仍继续抚摸她,从耳垂滑到颈项,再到胸部,一只大掌完全覆盖,或轻或重地揉捏,再从上衣下襬探了进去。
「旭旭,等一下……医生说,我吃药,要避孕……」她双眼迷蒙地看他。
「我知道妳要避孕,医生可没说不能做爱吧?」他的目光炽热。
「手术后一个星期就可以做了,可是……后来我很容易抽筋……」
「我明白。」他改为轻吻,抚上她的脸,疼磷地说:「所以我不敢欺负妳,抱妳也战战兢兢的,怕碰痛了妳。」
「呃,现在不会抽筋了……」
他撑起手臂,由上而下直视她火红的脸庞,坏坏地笑着。「铃铃,妳在暗示我什么?」
「我……我带来一个保险套……」她拿枕头掩住脸,声音很细。
「小鸵鸟,拜托妳,才带一个?万一破掉了怎么办?」他爬起身子,软绵绵的弹簧床立刻失了重量。
伍忆铃拿开枕头,有些失望地看他爬到另一张床。「怎么办?」
「妳说呢?」叶海旭从行李袋翻出几盒柬西,回头笑说:「我带了一打。」
「啊!」她立刻又用枕头盖住脸,全身像火一样在烧。
好象听到他在拆保险套的声音,弹簧床一软,他又跳了上来,拿开枕头,狂烈的密吻纷纷落下,在她被吻得摊软无力时,他以轻柔的动作为她卸去身上的衣物束缚。
「我的傻铃铃呵,该怀孕的时候就怀孕,该避孕的时候更要小心。」
「那也不用带一打啊!」
她捶上他的胸,发现他竟然也脱光了衣服,她又羞得拉起棉被。
「我们要度假三天,有备无患。」他钻进了被窝里,与她裸程相拥,手掌开始在她身上爱抚,亲腻地吻她的颈项。「刚刚是谁说要和我疯狂做爱?我接受妳的挑战。」
「讨厌!讨厌!」她羞归羞,还是紧紧抱住他,眷恋着他的热度,努力吸闻他男性的味道,更深深地沉醉在连绵不绝的温柔抚弄里。
「铃铃!我要妳了。」他的吻来到她的胸部,电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我……我怕……」她忽然胆怯了,记忆深处的疼痛闪过脑海,令她肌肉紧绷,双手也企图推开他。
「第一次吗?」
「你管我!」
他微笑亲吻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们要慢慢适应,别怕。」
她还是带着畏怯的眼神,低低地说:「我性冷感。」
「哈哈哈!」叶海旭差点被她破功,翻过身仰躺,面向天花板,又哈哈大笑两声。「我的铃铃啊,妳这叫性冷感?天知道妳每次吻我,简直是热情如火,都教我快控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