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死。」亚摩斯反驳。
「真的吗?」亚摩斯真情流露的表白,让塞芮迩喜在心头。
「没错,我喜欢你,才不会让你一个人死。」亚摩斯意志坚决的说。
「亚摩斯,我真的太高兴了,在临死之前,能亲耳听到你说喜欢我,真的死而无憾。」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谈情说爱。」看不得别人亲密行为的西西怒吼著。「你们到底要不要医?」
「要。」亚摩斯大声回答。
但塞芮迩持反对票,他力劝亚摩斯,「不要,太危险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西西用他的拐杖敲击他们两个人的头,阻扰他们继续演思心死的爱情肥皂剧。他叹口气说:「其实也没有这么危险,而且他得到你的血之后,只要注重保养就可以跟我们一样长命百岁。」
「那刚才你是在吓唬我们吗?」亚摩斯有种上当的感觉。
「没错,你忘记了吗?我的绰号叫不老顽童。」西西好笑著。
是呀!亚摩斯一时紧张,完全忘记他们族里有一个最爱跟人开玩笑的「老不死顽童」。
「亚摩斯,不要在心里骂我,小心我惩罚你。」西西恐吓著亚摩斯。
「是呀!是呀!你最厉害。」亚摩斯很不甘愿的说。
「没诚意。」西西不接受。
「现在是怎么回事?」塞芮迩看得雾煞煞。
「没事。」亚摩斯勉强对塞芮迩一笑。
好事都被他占尽了,还有什么事,而且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对他坦诚爱意,自己真是大猪头。
亚摩斯咬著唇瞪著西西,心里很不甘心。
「先把这药水喝下吧。」西西走到橱柜,拿起一只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瓶递给塞芮迩。
「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塞芮迩打开瓶盖闻了一下,露出难闻的表情。
「喝下去。」西西口吻是命令的。
「他的药一向如此,没有一种是好喝的。」亚摩斯安慰塞芮迩。
「亚摩斯就是怕吃药,所以从来不生病。」西西又开始取笑亚摩斯。
塞芮迩看一眼亚摩斯,亚摩斯已转身到让人看不到的地方吐舌头,而且悄悄远离塞芮迩手中的那瓶药水。
「为什么?」回到冷境森林后,艾罗伊已问了不知千百遍。
艾罗伊像只懒猫,趴在坐在树下看书的亚摩斯腿上,他的口中一直喃喃念著心中的疑惑。
「谁知道那个笨蛋在想什么。」亚摩斯根本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岙帝士训练有素的骑士步兵把狂獠族和幽狸族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在他带途中发病的塞芮迩去找西西医治时,岙帝士带著军队继续攻进狂獠族和幽狸族的巢穴,把狂獠和幽狸二族彻底消灭一网打尽,继而把冷境森林纳入他的版图里。
而灵猫族族王平安无事得到解救,冷境森林回复昔日的宁静后,岙帝士没有多说什么,突然要他带回艾罗伊,所以他确实不知道岙帝士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跑来找我?」艾罗伊对岙帝士念念不忘。
「我哪知……」亚摩斯本来想斥责艾罗伊不要再想了,但又觉得艾罗伊的模样很惹人怜,他很有耐心的安抚起被岙帝士抛弃的艾罗伊。「他可能公事繁忙吧!当了国王总不比当王子来得空闲,所以没有太多时间来找你。」
不过说到「来」,为什么另一个也没来。
「对了,塞芮迩呢?他还好吗?」艾罗伊突然问起。
亚摩斯也刚好想到他,不过他逞强地轻描淡写说:「不知道。」
自从他带艾罗伊回冷境森林后,就再也没见过塞芮迩,说不思念他是骗人的。
亚摩斯若有所思的望向晴朗的天空。
艾罗伊最近一直心系著某人,自己何尝不牵挂于塞芮迩。
那个老没良心的,从智者西西那里求来的药方,也不知道他服用得怎么样?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唉!没想到想念一个人竟如此痛苦,难怪艾罗伊会想到愁容满面、两眼无神。
艾罗伊可以不时质问他岙帝士的事,来纡解愁闷的情绪,而自己又要向谁诉说自己的苦闷。
「亚,为什么我的心好难过?」
「因为你生病了。」亚摩斯只能叹气安抚得了心病的主子。
学医学到自己生什么病都不知道,真糟糕。
「我好像快死掉了。」艾罗伊抬起哀怨的眼。
「不要乱说!你只不过是得……相思病而已,怎么会死掉。」亚摩斯忍不住斥责。
「真的,我觉得身体好像有把火在烧,好难受。」
「是吗?」
亚摩斯怀疑的抚摸艾罗伊的脸颊,结果发现艾罗伊的肌肤是滚烫的,他惊叫起来。
「好烫!」
「我的头也好昏喔。」艾罗伊昏昏沉沉,喘著热气。
「艾,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赶快到屋子里休息。」
亚摩斯责备起又不注意自己身体的艾罗伊,原本他以为艾罗伊只是单纯的害相思,现在发现艾罗伊发著高烧,才知道他真的病得不轻。
「我没有力气。」艾罗伊气若游丝地说。
「起来,我扶你进去。」
亚摩斯使尽力气欲扶起艾罗伊,但艾罗伊的身体却像瘫痪一样软趴趴的,让他感到更沉重。
「让我来抱他吧。」
一道声音突地在亚摩斯背后响起。
他惊讶地回头一看,竟是岙帝士!
不等亚摩斯回应,圣帝士一把将气息微弱的艾罗伊抱起来。
「你在干什么?把艾放下来!」亚摩斯怒气冲冲的踢了岙帝士一脚。
「你竟敢踢我!」留帝士怒视著亚摩斯。
「我为什么不敢踢你,我还敢踹你呢!」
亚摩斯赌气地在岙帝士的屁股踹上一脚。
虽然他已肯定岙帝士悍勇的能力,但他还是觉得岙帝士是个野蛮人:野蛮人就要用野蛮的方式对付。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足够砍头的滔天大罪。」岙帝士语带恐吓。
要不是他是艾罗伊的贴身护卫,现在又有可能成为他的舅……他早就把他拖出去斩了。
「就算你是上帝也一样,别以为我会怕你。」亚摩斯得理不饶人的叫嚣。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君王,你竟敢对我如此凶悍无礼……舅舅!」
岙帝士当然不甘示弱,他忍无可忍地看著出现在亚摩斯身后的塞芮迩。
「亚摩斯!」
塞芮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抓……不,是抱住气得跳脚的亚摩斯。
「舅舅!他已经把我惹火了,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众。」岙帝士恼火地说著气话。
「你敢!」亚摩斯张牙舞爪的对岙帝士怒吼。
「为何不敢。」岙帝士也用同样的态度回敬他。
塞芮迩煞有其事的说:「陛下请息怒,在下会好好管教他,请原谅他。」
「要你管呀!」亚摩斯生气的槌打塞芮迩。
塞芮迩把发狂的亚摩斯半拖半抱的带到别的地方去。
这么多天不见,亚摩斯这只小鼬鼠的脾气还是没改,塞芮迩把发怒的他软硬兼施地带到别的地方去。
亚摩斯冷静下来后,抓住塞芮迩的脸颊猛掐、猛瞧。
「还好嘛!脸色没有死白,两颊也没有消瘦得吓人。」
塞芮迩轻笑地说:「汉特替我检查过了,我的身体已壮得跟老虎一样。」
「既然已经好了,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亚摩斯嘟起嘴埋怨。
「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但是母亲要我将身体养好一点才可以出来,我想也有道理,把身体养得健壮一点才有脸来见你。」塞芮迩拾起亚摩斯的下巴轻啄一下。「我在养病期间,日日夜夜都思念著你,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