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丹雾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非寒皱起了眉头。
“你这飞醋也吃得大离谱了,焰是我们的神鸟,实在称不上‘人’,更不可能是什么心上人了。”
“鸟?”白非寒张大眼睛,原来他一直在吃一只鸟的醋?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你记得,你是第一个让我二姊流泪的男人,不过,以后我可不许有这种事情再发生,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丹雾一改前面甜甜的笑脸说。
她脸上的神情是认真而严肃的,只不过,一下子就不见了,而后又是她那孩子式的笑容,这变换快得让白非寒几乎要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我会的!”白非寒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多做延迟的转身朝丹雪刚刚离开的地方追去。
丹雾看了看白非寒的背影,她有预感,这一切都会没事的,她转身面对那个扰乱她的心,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玄大哥,你来了。”
她伸手轻轻放在玄如尘满是疤痕的右脸上,眼眶也蓄满了喜悦的泪水。玄如尘轻轻的将丹雾的小手握到唇边轻吻,他怜惜的用另一只手拭去丹雾颊上的泪珠儿,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为你而来。”他深情的唇贴在她耳边的低喃。
而这又是另一个长长的故事了。
※ ※ ※
白非寒虽然延迟了不少时间,可是以他的轻功,仍在不久后轻易的追上了丹雪。
“丹雪!”他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丹雪,制止丹雪离开。
“放开我!我已经拿到雪石,而且,不管以前我怎么整你,现在我也帮你回整了那个大坏蛋,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丹雪忿忿的想甩开他的手,无奈白非寒的手紧得像什么似的。
“谁说的,你还欠我一帖解药!如果你一定要走,可以,解药先交出来。”白非寒一脸除非丹雪给他解药,否则就不放手的打算。
“我又没给你下什么药,什么时候久你解药了?除非你说的是治你没脑子的药,不过很抱歉,你的笨是无药可救,等下辈子投胎投聪明一点的胎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丹雪两眼一瞪,没好气的破口大骂。
“你--”白非寒对丹雪的伶牙俐齿是又爱又气,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唇覆住仍不停骂人的丹雪的小嘴,止住了接下来许多会让人吐血的话。
“我总算找到克你这张利嘴的法子了。”他轻笑的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瞪着他的丹雪。
白非寒意犹未尽的在丹雪因讶异而合不拢的樱唇上,又快速的啄了一记,自从上次尝过丹雪的味道之后,他想这个已想了好久了。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丹雪又气又羞的一举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可是,手在半空中就让白非寒接了个正着,他顺势一把将丹雪雪揽在怀中,自从知道丹雪也在意他之后,他的自信心一恢复,天性中的狂傲又一一的出现。
他将头埋入丹雪的肩窝中,轻轻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此刻,拥着她在怀中,感觉她身上的微温,他终于可以相信他仍是有机会留得住她的。
“我什么也不欠你,我说我没有对你下药就是没有,所以,我也不欠你什么解药,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丹雪死命的想扳开白非寒的手,但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他。
“我不放!”白非寒坚定的摇摇头。“如果不是你对我下了药,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样一个磨人又难缠的姑娘?时时刻刻总挥不去你的影子,如果不是你对我下了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丹雪吶吶的低下头,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上一次白非寒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当时他那自以为是的口气让她除了惊讶和不屑之外,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
白非寒的口气仍是相同的狂傲,动作仍是不温柔的有些粗野,可是,他的眼神却不再高傲,而是充满令她心跳不已,而且无法直视的诚恳和深情。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难得温柔的顺了顺丹雪挣扎得有点儿乱的发丝,像是要把她印进心底深处一般的看着她。
“可是,你刚刚还--”丹雪微微的撇了一下嘴。
“我承认我是口气坏了点,可是,你难道就没想过我知道你这样跑到恶狼堡,心中有多害怕?你听着,我只说这么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承认我害怕,你绝绝对对不许再这样吓我了。”一想起那还未看到丹雪的心情,他这辈子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太多心了吧!我一向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丹雪咬咬下唇,从小,她就习惯照顾自己,所以,她还是觉得白非寒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一想到他这样的男人愿意为她承认自己的软弱,仍是让她的心暖洋洋的。“你妹妹也告诉我,你从以前就习惯照顾自己,可是从现在起,你可以分一些让我来照顾,我的肩比你大多了。”他轻轻握着丹雪的肩,有些讶异这么瘦小的肩怎么能这么独立而坚强。
“不要!”丹雪一口就否决。
这让白非寒呆愣在当场,他还是失败了吗?
“我肩上的担子是我的,我才不要分给你,可是,我会变成你肩上最大的担子,这样你还敢要吗?”丹雪仍是爱整人的丹雪,就连答应也要吊吊人家的胃口。
“你应该知道白虎寨的寨主从不逃避人家正面的挑战。”明白了丹雪的意思,白非寒的自信又重回脸上,他傲慢的说。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缠定你了!”丹雪脸上仍有些泪光,笑的好是得意。
尾声
白虎寨的大厅中,白非寒、马汗青、李鸿义和柳若谷各聚一方的分坐在两旁的桧木椅上,他们刚刚结束了今天的例行会议。
“丹雪妹子呢?”
马汗青一看白非寒又微扬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八成一颗心又飞到了那个聪明又令人头痛的丹雪身边。
说真的,当初他看好白非寒和丹雪这一对是看好戏的成份居多,毕竟白非寒和丹雪这两个人的个性都很倔强,一碰在一起必定是火花飞扬。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自从丹雪和白非寒在一起之后,对其他的人他们还是这么个样,可是一对上彼此,可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一向狂傲的像只老虎的白非寒,在丹雪面前简直像是温柔的大猫,没事还会哼个两声。而爱捉弄人的丹雪仍是不按牌理出牌,但她对白非寒可真的体贴至极,一点也没有以前那种气焰。“不消说,一定又是在煮什么冬瓜青草茶。”李鸿义替白非寒回答。
“那是看在非寒的面子上我们才喝得到。”柳若谷笑笑说。他和非烟成了一对,理论上,他和白非寒也算是亲戚,所以,他也就直呼白非寒的名字。
这些日子,丹雪说天干物燥、容易上火,所以天天唤人煮冬瓜青草茶来给白非寒降火气,而他们因沾光也有口福。
“真想不到丹雪现在变得这么温柔,可是,这样就不好玩了,我真想念她整人的时候,虽然有点心惊肉跳,可是一点也不无聊。”李鸿义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无聊的打了个呵欠,他想念极了丹雪整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