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你可别哭喔!那可是会吓到我的,更何况,有你这个神医在身边,我会有什么事?”丹雾俏皮的吐吐舌头,用一句话轻松的化解了丹雪的自责。
丹雪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丹雾一眼,她这个小妹就是有办法让人又爱又怜,“我肯为你哭你就该偷笑了,谁不知道我是凤凰山的鬼见愁,除非是我很在意的人,否则,想要我哭可是难哟!”她敲了敲丹雾的头。
“我知道二姊最疼我们了。”丹雾撒娇的说。“快点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还不就是为了白虎镜。现在白虎镜在恶狼堡的一个大坏蛋手中,可是要进入那个地方的入口布了一个阵--”“所以你要我去破阵。”丹雾替她把话接了下去,旋即又不解的看了丹雪一眼。
“可是,白虎镜不是在白虎寨吗?什么时候又跑到那个什么恶狼堡去了?”
“聪明!好问题!”丹雪对丹雾点点头。这个小妹一向反应不错,要是换了她们老三丹云,绝对不会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以她“超人”的记忆,只怕她连白虎镜是什么都不一定会记得。
她把恶狼堡那个“披羊皮的狼”使毒计抢走白虎镜的事,还有白非寒为了救她挨了一箭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白非寒?”丹雾颇有深意的重复这个名字。
“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丹雪连忙否认的摆摆手,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丹雾很好奇的问。
她二姊对男人一向是不屑一顾,连提也懒得提,今天却反常的主动提到这个男人,而且还讲了不少。
“别提了!他是我见过最自大、最骄傲、最霸道、最自以为是、最不可理喻、最莫名其妙的男人,他的武功是很好,这我承认;他是雄霸一方、天下闻名的白虎寨寨主,这也是事实;可是,他凭什么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一定要唯他马首是瞻?
他以为他是谁呀!”
一提起白非寒,丹雪大气也不喘的便数落了好长的一段,而且一口气用了这么多的最,听得丹雾目瞪口呆。
“他是白虎寨的寨主呀!”丹雾用她的话来回答她,然后一脸贼笑。
看来,这个男人不简单,能让她二姊一提到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有时间她真想看看这个叫白非寒的男人。
“废话!”丹雪没好气的白了丹雾一眼。
“别气了!喝口茶润润嗓子。”丹雾倒了一杯水给丹雪。“这个男人听起来不错嘛!白虎寨能雄霸一方、天下闻名,身为寨主的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那么,他是有他自傲的理由,就算他狂妄一点也无可厚非啊!”丹雪耸耸肩笑着说。
她早听出丹雪话中隐含的欣赏,像她二姊这么倔的人,也许只有这么傲的男人才配得起她。
“你有问题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他只是一个粗鲁的大笨蛋!”丹雪一点也不同意丹雾的话,连连摇头说。
“好吧!算我说错,他只是一个粗野的笨蛋。”丹雾假装同意丹雪的话,“反正像他这么鲁笨的人,大概不会知道什么是温柔,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听丹雾这样讲,丹雪原本高涨的气焰反而没有了,她努了努嘴巴,手指头有些不安份的敲着桌子,“其实也不尽然是这样啦!”
她想起白非寒送给她的花,虽然他仍是嘴硬的说那是他顺手带回来的“杂草”,而且态度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是粗鲁,可是,她一想起他一向狂傲的脸上那一抹红晕,不知为什么,心中就忍不住甜滋滋的。
“当然不是那样的,再怎么说,我一向最聪明的二姊喜欢的人,或许狂傲、或许粗鲁,但绝不会是一个大笨蛋。”丹雾明白的看着她说。
“谁说我喜欢他了?”丹雪仍是嘴硬。
“再否认就不像二姊你了,我所知道的二姊一向是有话就说,绝不会刻意隐暪自己的心情的喔!”
丹雪会有说话给人不留情面的感觉,其实也就是因为她个性直,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加上她一向异于常人的幽默感所致。
“你说是就是啦!”丹雪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
或许那个男人有令人生气的个性没错,不过,丹雪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第一个能够轻易扰乱她心情的男人,所以,她总是没事损他两句,平衡一下被他弄乱了的心绪。“那什么时候介绍我看一下未来的姊夫?”丹雾笑得好甜。如果白非寒在场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恭贺”他,毕竟能让她二姊看得上眼的男人,这可是很难得的。
“谁跟你讲到那么远了,他那个人的个性简直没救了,我可没兴趣自找麻烦。”
丹雪没好你的看了丹雾一眼,谁教她愈讲愈离谱。
“那岂不好,反正他的个性已经坏得没救了,这不表示他最坏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他坏成这个样子你都还能喜欢上他,那以为更没问题了,不是吗?”
丹雾一双眼骨碌碌的转,虽然现在她的预知能力出了些状况,可是看她二姊的样子,不用预知能力,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和她二姊会是很好的一对。
哦!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二姊这个问题,因为天底下可没多少人能逃得过她二姊设下的陷阱。
※ ※ ※
“你说她走了!”
白非寒一脸震惊的瞪着刚刚从丹雪房中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白非烟。
“嗯!我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白非烟点点头,一脸哭丧的说,她没想到丹雪竟然会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会不会她又去采药,还是又和寨里的小孩子出去玩了?”李鸿义连忙接问着。
“不可能,我到处都找过了。”
白非烟摇着头和双手,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她都找过了,不然,她也不敢这么紧张的跑来打扰他们。
“为什么她要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马汗青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或许绯姑娘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定。”柳若谷走到白非烟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对她安慰的说。
“会不会是上次她跟我提过的--”白非烟想起了丹雪上次曾告诉她,她来白虎寨的目的是为了拿白虎镜救人,而救人如救火,所以,她没有时间向他们道别。
“她说了什么事?”李鸿义好奇的问着白非烟未说完的话。
“没什么!”白非烟摇摇头,她看了白非寒一眼,怕说了会伤他的心。
她可是白非寒的亲妹妹,虽然白非寒嘴上不说,可是,她由他最近这些天看着丹雪的眼神,她知道哥哥一定是爱上了丹雪,因为他的眼睛总会在以为在别人没看到的时候,直直的瞅着丹雪瞧。
白非烟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白非寒因为上次听过她们的谈话,所以当白非烟一起了个头,他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一定是为了那个叫焰的男人!
当初她不远千里、千方百计的来到白虎寨,不就是为了那个她称之为心上人的焰吗?一想到这里,白非寒的心是又痛又麻,还热辣辣的一片。
一直以来,他总是被教育成想要什么就去拿,虽然他没有成为盗匪之流,可是也养成了他天性中的霸道,他总认为,只要尽力去做,任何他想要的东西终究会是他的,而一直以来也真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