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久,一点白虎镜的影子也没有,她早就心浮气躁,这会儿,她也顾不得是不是强取威胁,那是后话,先拿到白虎镜再说。
“白虎镜?”白非寒皱起了眉头。
那是什么东西?他从小在白虎寨长大,可没听过什么白虎镜。
“别装傻了,乖乖的把白虎镜拿出来,你就早一天安宁,否则……”丹雪故意把话说一半,让他自己想象后面的意思。
“你放心,为了让你滚,一面镜子算什么?你就算要这里所有的镜子我都不反对,现在,我就去找你说的什么白虎镜!”
白非寒发誓,他一定要马上找出白虎镜,就算找不到也要变一个出来,到时候,他会把绯丹雪和白虎镜一起丢出白虎寨,丢得愈远愈好!
“这可是你自愿给的喔!”她转了转眼珠说。
丹雪要他承诺,等他把白虎镜给她的时候,她也不算强取了,不是吗?
“当然!”白非寒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
※※※
和白非寒做了一笔成功的交易之后,丹雪心情大好的走向暗香苑,因为又到了她帮盈袖夫人施银针治病的时间了。
盈袖夫人早就在暗香苑等着丹雪出现,她命人在花园里备了些小茶点,想跟丹雪好好的聊一聊。
经过这些日子,她愈来愈喜欢丹雪这个有主见,总是精神奕奕的姑娘,或许她是真存有那么点私心,总觉得这么好的姑娘和寒儿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哇!袖姨,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丹雪看到桌上的小茶点,两个眼睛亮像什么似的。
“每次都让你这么辛苦,袖姨现在的身体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真是要谢谢你了。”李盈袖微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丹雪。
“袖姨,你也太见外了,就冲着你让我叫一声袖姨,能帮你可是丹雪的运气,更别说你还是非烟姊姊的娘,这寨子里就属你和非烟姊姊对我最好了,你还跟丹雪客气什么呢?”丹雪嘴甜的说。
“怎么?这寨子里的人对你不好吗?”李盈袖皱起了眉头关心的问,她可不希望丹雪在这里住得不愉快。
“是不是寒儿、义儿、汗青,还有若谷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她想来想去只想得出这几个人。
“袖姨,你别太多心,我可是鬼见愁,有谁敢对我怎么样?”丹雪抬起她的小鼻子,一脸得意的说。
“这样袖姨就放心了。”李盈袖点点头。“对了,袖姨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问啊!”丹雪点点头。
“你对寒儿、义儿、汗青和若谷的看法怎么样?”她其实是想听听丹雪对白非寒的看法,可是又不好意思太明显,所以就问了这么一大串。
“袖姨,你真想听?”
李盈袖点点头,她当然想知道丹雪的看法是怎么样,那她也好对症下药啊!
“好吧!”丹雪耸耸肩。“我个人是觉得,在这些人中,李鸿义和马汗青这两个人的个性最像,都是开朗又爱闹的人,所以,两个人常常狼狈为奸;不过,李鸿义可能年纪轻了点,所以又多了份傻气,因此,这些人中,我觉得最好玩的就是他。”
李盈袖对丹雪的说法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小姑娘不仅聪敏,连识人也有一套,马汗青和李鸿义活脱脱就像是她所讲的那样,她实在等不及想知道她会怎么讲白非寒了。“还有呢?”她急急的问。
“至于柳大哥……”丹雪神秘的笑笑。
“柳大哥?你和若谷很好吗?”
李盈袖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丹雪不论才识容貌都是万中选一,有男孩子喜欢并不足为奇,可是柳若谷该是例外。
她那个傻女儿的心事,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一向将若谷当作儿子看待。不过,若是丹雪和若谷是两情相悦,那她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叹自己的儿女没有那个福份了。
“袖姨,你想到哪里去了,除了非烟姊姊,我可消受不起柳大哥那个闷葫芦,我这一声柳大哥,可是看在非烟姊姊的面子上才叫的。”
丹雪好笑的摇摇头,那个柳若谷静得像摊死水,唯一看他比较像人的时候,就是在看到非烟姊姊的时候。
“可是,若谷一向硬脾气,他和烟儿恐怕还是好事多磨。”李盈袖摇摇头,她虽然什么事都不管,可是并不表示她不知道。
“袖姨,这你可以放心了,我大姊常说我是磨人精,有我出马,还会有问题吗?”
丹雪得意的把她巧计成鸳鸯的事,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哟!难怪一向聪明的寒儿也斗不过你。”李盈袖听完了丹雪的话后,又爱又怜的摸了摸丹雪的头发,这样一个聪明慧黠的女孩,怎不教人打从心底的疼呢?
丹雪对李盈袖的话只是耸耸肩,她可没兴趣谈那个惹人厌的白非寒,说真的,她只是有时爱捉弄捉弄人,对人倒没什么恶意,可是那家伙是例外。
她从没看过一个比他更可恶的人,竟然骗取她的同情心,然后还大加取笑!如果她够狠的话,早一把药毒死他,然后再用化尸粉让他连全尸都没有了!
“怎么了?”李盈袖不解的看着丹雪脸上掠过的憎恶,她说了什么话让丹雪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袖姨说错了什么?”“袖姨,不关你的事,我们还是吃东西吧!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大姊的手艺可是天下一绝,再平凡的东西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变成一道道佳肴。”丹雪连忙转开话题。
她是不喜欢那个白非寒,可是,毕竟他是袖姨的儿子,她总不好在做母亲的面前编派人家儿子不是之处吧!
“是不是寒儿做了什么?”
李盈袖大胆的猜测,她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性。
“袖姨,我们别谈那些扫兴的事了!”丹雪皱了一下眉头。
这下,李盈袖再怎么不明白,也知道会让丹雪有这个表情的一定是寒儿了。看样子,丹雪对寒儿可不是普通的厌恶而已。
“是不是寒儿做错了什么?你告诉袖姨,袖姨让他跟你道歉。”李盈袖拉起丹雪的手,对她承诺的说。
“像他那种人,霸道又不可一世,要他道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没兴趣听他那没有诚意的话。”
她才不屑他的道歉,反正她和他的梁子是结定了。
“我是寒儿亲生的娘,他什么脾气袖姨会不知道吗?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袖姨先跟你陪个不是,你就别跟寒儿计较了。”李盈袖拧起了秀眉,儿子是自己生的,什么样的性子她也清楚得很。
“袖姨,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不需要替他道歉的。”丹雪急急的说。
她没有想让袖姨不高兴的意思,只是,一提起那个白非寒,她心中就有气。
“不!其实寒儿会这个样子,袖姨也要负很大的责任。”李盈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袖姨太懦弱,寒儿今天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那是他天生的,怎么能怪你!”丹雪不赞同的说。“寒儿这个样子不能怪他的,如果他的个性不这么强,那他根本没有办法活到今天,而这全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李盈袖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吓得一向看不得人哭的丹雪一下子慌了手脚。
“袖姨,你别这样了,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了。”她拿出手绢,急急的递给正在垂泪的李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