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们就去柴房看嘛!”丹雪一点也不介意的说。
“我就不信你真做得完。”
“如果是真的呢?”
“那以后随好高兴怎么住就怎么住,柴也不用劈、水也不用挑,连饭也不用你烧,如何?”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丹雪又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容。
于是,丹雪和白非寒、马汗青、李鸿义一行人就来到了柴房,一进门,白非寒就得意的挑起了双眉。
“你还说你劈好柴了,这些柴哪有劈过的痕迹?”他拿起一块木柴到丹雪的鼻子前面。
“你看仔细一点。”丹雪仍是不慌不忙的靠在柴房的门板上。
白非寒不解的仔细端详他手中的木柴,好好的一块,一点也没有被劈过的迹象。
“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对着丹雪大吼。
“你没看见上面有字吗?”
白非寒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木柴上面有一个“中”字,而再一看其它的木柴,上面除了“中”字之外,还有“上”和“下”两个字。
他不解的瞪着丹雪,却接到丹雪得意的笑容,“上迤平滑而密实,最耐火烧、中柴粗糙而有结,仍稍次之、下柴空洞而不实,乃最下等。你要我‘批’柴,我这不全帮你‘批’好了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白非寒张口结舌、无话可说,她是真的“批”了所有的柴,此“批”非彼“劈”,只恨他当时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倒让这女人蒙混了过去。
“非寒,看来,她是真的‘批’完了所有的柴。”马汗青也不得不佩服丹雪的聪明,她这招鱼目混珠实在是有够高。
“那挑水呢?你又挑在哪里去了?”白非寒仍是不死心的说。
丹雪仍是不慌不忙的由怀中拿出一张纸,一把塞给白非寒,“喏!这就是我挑来的水。”
白非寒莫名其妙的拿起了怀中的纸,皱起了眉头,“这是你挑的水?”这明明是张纸,她在开什么玩笑!
“没错!陆羽的茶经明定,天下水有七等,镇江金山寺冷泉水为第一,无锡惠山石泉为第二,苏州虎岳石井水为第三,丹阳寺井水为第四,扬州大明寺井水为第五,松江水为第六,淮水为第七!你要我挑水,我就帮你‘挑’选了这七大名水,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呀?”丹雪理所当然的说。
白非寒叫她挑水,她也帮他“挑”了水,而且还有多种选择,包君满意。
“表哥,看来,绯姑娘是真的‘挑’了水。”李鸿义至此也不得不佩服丹雪的脑筋,好一个李代桃僵,让人连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那烧饭呢?”
白非寒仍不想放过最后一丝希望,但是,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会真的‘烧’饭了吧?”他脸色发白的问。
丹雪点点头,脸上笑得可坏了。“来不及了,你看吧!”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粮库,这会儿,还可以看到浓浓的烟雾冒出来。
“你竟然放火烧米仓!”白非寒不敢相信的说。
“是你叫我烧的呀!”丹雪气死人不偿命的把所有责任全推给了白非寒。
白非寒真的想一把掐死这个绯丹雪算了!她是魔女,她一定是上天派下来要毁灭他的魔女。
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多想,救火要紧,那米仓存的可是白虎寨一年份的米粮啊!
心念一转,白非寒一马当先的到井边拿起桶子提了水就准备救火,但当他来到米仓前正准备救火时,却发现桶子好象被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丹雪扯住了他的桶子。
“放手!”白非寒语气不好的说,他现在可没时间和她穷磨菇。
这个女人什么事不好做,竟然放火烧粮仓!她难道不知道在关外,米粮是多么贵重而稀少的吗?
“可是……”丹雪像是有话要说。
“放手!”
白非寒大喝一声,丹雪便乖乖的放了手,可是,白非寒却没想到丹雪竟然听了他的话而松了手,桶子一下子少了丹雪这边的阻力,便整个斜向白非寒,好死不死,桶里的水没泼向米仓,倒泼了白非寒全身。
“是你要我放手的。”丹雪举起双手,一脸的不关她的事。
“你……第三次!”白非寒咬得牙齿都快碎弓,连这一次,她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让他变成落汤鸡了。
“非寒,你看!”随后赶来救火的马汗青和李鸿义不解的指着米仓,他们像个呆子似的一人提了两桶水要来救火,却发现米仓除了烟外,连个火星儿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非寒忍不住对丹雪大吼。
“是你要我陪你玩的呀!所以我就玩啦!”
丹雪对白非寒扮个鬼脸,“我才没那么坏心做烧米仓这种事,我不过是吓吓你们,放了点烟让你们以为失火罢了。”
她虽然古灵精怪,而且做事又不按照牌理出牌,没事就喜欢整整人,不过,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有头脑的人才不会做一些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整了?”李鸿义简直想口吐白沬。
“是你说日子过得太无聊,我觉得让你们在一旁看戏也太没意思了,倒不如一起玩玩,这下够刺激了吧!”她伸手到他手上的水桶,甩了点水到他的脸上。
天下可没有白看的戏,想让她演戏给他们看,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认输了!”
李鸿义举起双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这个女人整人的境界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不想自叹弗如都不行。
“我也是!”马汗青也附和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你就偏偏泼了我一身的水?”白非寒没好气的大吼。
“我早就说你玩不过我,是你偏偏要玩的,这能怪我吗?更何况,那水是你自己泼的,干我什么事?现在你服了吧!”丹雪双手扠腰,向前走一步,毫无惧意的对上了一脸愤怒的白非寒。
“要不是你突然放手,我会把水泼了一身吗?”
白非寒真是愈想愈生气,这个女人和他上辈子一定有仇。“笑话,是你叫我放手的,难道你忘了?”丹雪不服气的说,但是,旋即又是一脸的假笑,“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被蚂蚁咬一口都会失去记忆,像这么难的事,你又怎么记得住呢?”她做出一脸的恍然大悟。
她的性子是遇强则强,连她大姊也老是说她这种强个性,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可是,她如果软性子一点的话,就不会是鬼见愁了,所以,即使原本她已经不想和白非寒计较,可他一再无礼,那也怪不得她不客气了。
“你……”
白非寒死瞪着丹雪,好半天才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算我怕了你,你真是个标标准准的‘水祸’,只要有你和水在一起,我就一定要倒霉,你只要别再出在我面前,要做什么都随你。”
再跟这个女人多碰几次面,难保他不会气得想跳水自杀……
又是水!天啊!谁来救救他!
第四章
白虎镜到底在哪里?
丹雪没好气的踢开脚边的石头,她在这白虎寨也住了好些个日子,整个白虎寨她几乎都察看过了,就是没有白虎镜的影子,再这样下去,她到底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拿白虎镜回去交差?
经过了住进白虎寨时的轰轰烈烈、热闹滚滚,这些日子简直就像白开水一样的平淡无奇,自从马汗青和李鸿义对她竖起白旗之后,每次看到她都客气得像什么似的,害她想整人也觉得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