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一颗椰子,若月对着地上的牛奶糖比对一番,然後放开了手,椰子就直 直的对着牛奶糖压了上去。
“我的糖!”风妤璇一声尖叫。
若月弯下身子把椰子拿了起来,那牛奶糖竟奇迹似的刺穿了椰子!若月把牛 奶糖从椰子上拔了出来,丢给了风妤璇。
“喏!糖还你!”
“真的开了一个洞!你真是太厉害了。”阿生兴奋的抓起了若月的手。
若月对上他那百分之百崇拜的眼神和他手中传来的热度,心下一惊,心跳不 规则了起来,而且这些天一直缠着她的燥热感又蓦地升高。
“这根本没什麽,不过是个小技巧罢了。”若月连忙抽回手来,并把椰子丢 给他。“我赶稿,没时间陪你们耗了!”
说完,就像是有恶鬼在身後追着一样的急急转身,她飞快的冲回自己的房间 ,连她最初下来喝水的目的都忘得一乾二净。
“她……”阿生皱起眉,抬头看着把若月身影吞没的房门。
“我怎麽没想到用重力加速度配合压力原理就可以解决呢?”风妤璇将糖丢 进口中边点头边嚼着,再看看一脸担心的阿生,“你知道吗?这话说得真是很有 道理,再难开的“椰子”只要有点技巧,要打开也不是那麽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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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大家各忙各的,难得有机会聚在客厅泡茶,而现在除了若月和冷漠雪之 外,住在“同居”的所有人都在。
“她每次一赶起稿来都是这样的吗?”忍了几天,阿生终於忍不住担心地问 。
不用说,他问的一定是那个为了赶稿已叁天没有出过房门的白若月,他是初 来乍到,所以不明白若月一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小伙子暧!那个丫头是这样的,上次婆婆我在她赶稿的时候去敲了她的门 ,啧啧!你都不知道她那个脸色,连鬼看到了都会怕。我劝你不要去吵她,惹毛 了她把你丢出去,到时,婆婆我也保不住你。”
花婆婆慢慢的端起面前的人参花茶,细细的啜饮了一口,然後回头对正在冲 茶的花嫣儿点点头,“这分量刚好,不厚不薄,挺合口的。”
花嫣儿甜甜的一笑,对奶奶喜欢她泡的茶很是开心,然後她也端了杯茶递给 阿生。“别紧张,坐下来喝杯茶。”
阿生漫不经心的啜饮了一口後,微愣的看着花嫣儿,“这是什麽东西?味道 好特别。”
“这是薰衣草茶,对纾解神经紧张很有用的。”
“喔!”阿生点了点头,又啜了一口,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花茶真的有 其效用,渐渐的,他比较放松,坐在椅子上也不像方才一般的如坐针毡了。
“你放心啦!若月姊不会有事的,她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在她没把这个 世界上的钱全赚到她自己的口袋前,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风妤璇调皮的揶揄 着若月。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她,她也是人,这样不吃不喝的赶稿,对身体很不好 的。”
阿生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少见的严肃模样。
“哟!生气了?”风妤璇扮了一个鬼脸。
“妤璇,你这样说真的是不好,若月只是对工作认真一点罢了。”花嫣儿也 觉得风妤璇这话儿说得有些过火,难怪阿生会打抱不平。
“一点吗?钱鬼都没有她这麽死要钱。”花婆婆站在风妤璇这一边,倒不如 说是出来搅局的。有些人嘛!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老爱当个翻云覆雨手。
“花奶奶,你说得好像你见过钱鬼似的,你不会真的见过吧?”风妤璇一脸 好奇的问。
“我当然见过,都不知道是多久的朋友了,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算得出来。 ”
“真的?我能不能也看看?”风妤璇一听,整个人的精神都来了,她这辈子 对什麽东西都很好奇,不明白的事她愈有兴趣。
“好啊!跋明儿我捎个讯叫他来和你打个照面。”花奶奶倒也一脸正经的允 诺。“不过,你想见鬼做什麽?”
“帮我追老公啊!”风妤璇不知道是说真还是开玩笑。
“原来小丫头是想嫁人,这是好事,说来也没什麽不好的,那我一定帮你到 底。”
看着这一老一小愈说愈有那个样子,花嫣儿忍不住出来喊停,“奶奶,你别 闹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真的认识鬼呢!好端端的把一个屋子变成了人家口 中的鬼屋也就算了,这话要是再传出去,不知道又要传成什麽样子了。”
“嗟!你这丫头就是这样,你管别人怎麽想,我们这样过生活不是快活许多 ?”花奶奶不赞同的摇摇头,对花嫣儿认真的个性不以为然。
“好啦!奶奶,我们别说这些,人家阿生可是从刚刚担心若月到现在,就别 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那丫头有什麽好担心的,我这地方是福地福人居,她可以住进来是叁生有 幸、前辈子烧好香,会发生什麽事?”花奶奶不爱听花嫣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有些使性子的说。
花嫣儿哪会不明白自己奶奶的脾气,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对只担心着若 月面对眼前一切恍若未闻的阿生说:“我来替若月泡一壶玫瑰花茶,你若真这麽 担心,就利用送茶的名义上去看看她好了。”
“真的?”阿生的笑容一下子亮得像是黑夜中的照明灯,向四方射了开来。
在场的人都看到阿生这明显的变化,不需要读心术,大家都看得出来,若月 对阿生来说有多麽大的影响力。
至少,电力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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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闷声的尖叫一声,赶了叁天叁夜,她总算是不辱快手之名,把所有的稿 子都翻完了,这本书看来还真颇有现代版的金瓶梅架式。
说真的,她把自己翻出来的东西看了半天,光嗯嗯啊啊的镜头就占了将近一 半,剩下来的刚好让相遇、误会、结局平分。
不过,也还好这东西的结构简单,适应过之前的“啊之”、“嗯乎”、“哟 者”、“哎也”之後,需要用到大脑的地方不多,不然要她在这麽短短的时间赶 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若月高兴的抓起稿子重重的亲了一下。呵!叁倍的工钱耶!也不枉费她牺牲 了几个日夜的睡眠时间。
她看了一下桌上的钟,没时间让她多想了,她还得赶在时间之内把稿子送去 给楚可情,要是去晚了,那叁倍的工钱不知道会不会缩水呢!
若月一起身,一股昏眩又袭上她,她猛地甩头,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可以生病 。她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一波的昏眩过去,然後抓了件衣服起身。
一打开门,蓦地出现的人影着实吓得她连连退了好几步,连手中的稿子一下 子都脱手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生连忙伸手去捞若月丢出来的稿子,另一手抓着差点失 去平衡的托盘,差一点就把那一壶花茶给打翻了。
“你搞什麽鬼?吓人哪!”若月气呼呼的一把抢下阿生手中的稿子,不高兴 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因为他的出现又不争气的加快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送茶来给你。”阿生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动 也不敢动,小心的看着若月。
“不用了!”若月挥挥手,看到他那个样子,她乍起的脾气又退了下去,语 气也没有初时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