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金抱住他的手紧了紧,「是阴谋?」
「寰妃娘娘不久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迁至冷宫,她生的八皇子因为德行不良被赐死。」他说得很平静,但脑海里还记得八岁的皇弟老是跟在他身后,伸手向他呼唤——
皇兄,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一个八岁的娃儿能有心机设计陷害?一个八岁的娃儿会德行不良?
「你一定很难过。」完颜金将鼻子凑向赵徽的颈项深深的嗅吻着,一股清淡的香味跟蓝湘的草香味不同,赵徽的香味是文墨的味道,若有似无,相当好闻。
「王爷,第三件事是什么?」赵徽开口问道。
完颜金没回答,只顾对赵徽上下其手,赵徽皱眉,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他安王的人,不能拒绝完颜金任何求欢的动作。
所以他任由完颜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暗自鼓励自己在他完颜金手下放松,反正抵抗不了就接受,接受得了,就学习享受。不然还能怎么办?
但是把他放在草地上直接拨开他的衣服,会不会太过分了?
双手揽在胸前,赵徽又羞又怯,「你……你该不会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牛羊之目睽睽之前……
完颜金咧着大嘴用力的点头,「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次。」
那也不用挑在你重度蹂躏我,又加上用马差点把我吓死之后呀!
「这就是我要你办的第三件事,在草地上取悦我。」完颜金说得冠冕堂皇,没有任何一点点不好意思。
赵徽嘴角抽搐,「那请……王爷享用吧!」没良心的家伙,只顾自己开心。
当然,完颜金那粗人就毫不客气的开动了。
◇ ◇ ◇
等到完颜金享用得心满意足,已经满天星斗,月行中天。
他这才终于从赵徽身体退出,为他穿上衣服,把他抱进怀里,心满意足的笑着。
赵徽累得都快眯上眼睛,也没心思去注意完颜金脸上碍眼的笑容,只是打了个呵欠,在完颜金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要睡着。
「唉!不要在这里睡,要睡等回府再说。」说完,一记口哨响亮的穿梭苍穹而上。
不过须臾,一阵阵的马啼声震天价响迅速靠近。
原本被睡意侵袭的赵徽眼睛倏忽一亮,像触电般的强坐起来,立即因为酸软的腰间惨呼一声,又跌回完颜金的怀抱。
「对了,我都忘了你怕马。」完颜金说得很理直气壮,让他差点气结。
「王爷,你叫马来干嘛?」
「载我们回去呀!不然我们要怎么回王府。」
要他上马?他宁愿走路回去。
「我们可以走回去。」他虚弱的试图建议。
「走?」完颜金失笑,「你现在的情况连站都很困难了还想走,你在作梦吗?」
他身体会这样还不是他完颜金造成的,赵徽抿抿唇,「我想……我不想回去,你叫那马走。」
「你不回去?」完颜金扬眉,「那你要待在哪里?」
有些话,他很不想说出口,但跟要他上马比起来,他还是……「我要待在这里,跟你在这满天星光之下,你不觉得很美丽吗?整个草原就你跟我,而我在你的怀抱里,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可以尽情的聊天。」赵徽低低的诉说着,用说不尽的娇媚声音蛊惑着。
完颜金吞了吞口水,不是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只是,他很乐意上钩。「好,今晚我们夫妻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他吹了声口哨,让黑马劲风远离,他嘿嘿冷笑,把因听到「夫妻」二字而皱眉的赵徽用力揽进怀里,「说吧!我们聊什么?」
他哪有什么脑力去想聊什么话题,脸偎往完颜金的颈窝,「王爷想聊什么?」
「想聊……你想聊什么?」
「我也想聊你想聊什么?」赵徽捂住嘴打了个呵欠。
「我真的想聊你想聊什么?」
「我真的也只想聊你想聊什么?」
完颜金紧蹙眉头,「你真的累坏了吗?我看你脑子还很清楚嘛!」
赵徽张大口,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我真的累坏了,脑子也不清楚了,王爷,你看天上的星星。」
完颜金睁大眼睛瞧着满天星星亮晶晶,「怎么样?」
「怎么这么多?照得我眼睛都花了,显然我脑子不行了,王爷,紧紧抱着我。」他贪恋完颜金高热的体温,可以当他天然的被子。
完颜金依言抱住他,「然后呢?」
「我们听彼此的心跳好吗?你不觉得他们跳得很历害、很一致?」
有吗?
完颜金真的很认真的感觉彼此熨贴在胸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一个快,一个慢,不,似乎渐渐的,两人的心跳同调……
「真的耶!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心跳速度一样耶!」完颜金惊喜的叫唤着,即发现怀中人儿已经发出微微的鼾声进入深沈的梦乡。
愣了半晌,他的一双热唇吻在赵徽白皙的颈项,就着月光,他很得意的发现,那细嫩的颈项肌肩布满着他的吻痕,完颜金很得意的再印上一个,想到怀中的人儿全身都布满他完颜金的印记,心中便十分得意。
他完颜金多想大笑出声,但吵醒这么累的他着实不人道。
就着月光,看着他沉睡的面容,伸手轻触那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轻轻的响起,「赵徽,其实你一点都不像湘儿,一点都不……」
第六章
北方的金国在约莫十月时,就迅速的进入隆冬。
这时候,草原迅速变黄。绿叶也迅速的枯黄,然后随着冷冽的风纷纷枯萎飘落。
赵徽最喜欢沐浴在这样忧伤的落叶缤纷中,他总在午后,全身酸软中,在浴池沐浴过后缓步花园,感受这萧条的景象。
府里的人,都很欣赏日益娇媚的他行走在园中,一身蓝衣飘飘,展现如天仙降世般的姿态。
但,很可惜,他们只能偷偷地欣赏,因为王爷还没解除把「蓝公子」当透明人的命令。
赵徽知道许多人都在注意着他的行动,也晓得这些人不敢理他,因为他们惧怕完颜金幼稚的命令,不得不把他当透明人。这样也好,少人打扰,让他可以悠然的漫步王府里,欣赏王府景致,季节变化。
如果完颜金那家伙晚上没那么精力充沛的话,他对这样悠哉的日子,实在没什的好挑剔的。
这样的日子相当不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只消养足精神体力,好晚上对付万年发情虫。
怨吗?
不怨,何必怨呢?反正事已至此,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接受事实还来得令人好受。
打了一个呵欠,赵徽踅回房打算睡个回笼觉,心里想着完颜金似乎对他也有点走火入魔了,不但逼他搬到他完颜金的寝房,还每天抱着他睡,难道他完颜金不用进行传统的「做人」工程留下后代吗?
躺上床,地依稀记起阿福跟他提过,完颜金很久没有碰其它女子了,宫里的皇太后娘娘有点担心,嗯,他要是完颜金他娘,他也会很担心。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不准完颜金去播种,是他完颜金硬要往他身子里撒种子的,不关他的事。
◇ ◇ ◇
很快的,十二月到了,腊月时节,白雪纷纷,赵徽好不容易醒过来,就感觉到身后温热的体温紧密的贴着他,让他感觉很温暖,如果下半身不要隐隐约约传来酸软热麻的感觉,他会觉得更好。
一个动身,他眼睛立刻睁大,脸颊羞红,因为他感受到完颜金的男性还在他体内,还因为他的一动而慢慢硬挺,这也代表完颜金这家伙醒过来了,却还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