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曦离开书房后上了楼来,适见瑞峻在教训盛晞不该胡乱说话,她也把盛晞叫到房里,说自己的事不必她来担心,还说自己要把在赫彻底忘掉,听得盛晞暗笑苔曦愚蠢,苔曦话没多说,便准备出门上班,盛晞则是回到房里,思忖着该如何让事情更难以收拾。
这天一早,善宇正要出门,哲雄好不容易回到家来,也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哲雄,善宇对哲雄的问候不理不睬,躲得远远,惹得哲雄大感无力,整个人没精打采,妹妹嫣红见状更是担心。
“哥,你不会就这样放弃吧?你不会就这样退出战局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哲雄根本没在听。
嫣红长叹:“我是说善宇姐!听说善宇姐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哥哥和善宇姐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
“你养成了坏习惯,为什么你要偷听人家说话啊?”哲雄冷冷地说道。
嫣红接口:“我又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碰巧听到的。”
“以后再做出这种事我就修理你,明白吗?”哲雄话一说完别过头去,看来很是颓丧,嫣红眉头一皱.就是不死心。
“哥!不要气馁,打起精神来!这是我同样身为女人的直觉,你知道吗?其实善宇姐真正喜欢的人只有老哥你而已,现在她本人只是还没有察觉,等着好了,当她体会到老哥最真的爱情那一刻,善宇姐一定会重新回到老哥身边的!”嫣红说得恳切,哲雄陷入思考:“最真的……爱情?”
“没错啊,最真的爱情!”嫣红再接再厉。
“依你看,善宇她有可能体会到我对她最真的爱情吗?”哲雄终于有了兴致.整个人好像复活了一般,嫣红趁势为哲雄加油。
“那是一定的啊,越是最真的爱情越要经历很多的考验,再大的痛苦也是短暂的。只要你撑得过这一刻,善宇姐她一定会回到老哥身边!”
哲雄不禁想:“她会吗?”
“当然会啊,如果我说错了,火刑伺候我的手,十根手指头全部用火烤!是真的,所以老哥绝对不能失去勇气,知道了吧?”嫣红把话说尽了,才让哲雄精神一振,追着善宇出了门去。
“没错,就这样!这样才像你嘛,我的大哥,加油!”嫣红在后头喊得大声,哲雄则是一个劲往前冲,又恢复了那单细胞的本性。待哲雄走远,嫣红才为刚刚自个儿说的话担忧了起来:“不知道手指头被火烤,会不会很痛耶?”
哲雄好不容易才追上善宇,正要向她示好,还没出声,善宇眼光已经被一部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吸引,那熟悉的车,正是在赫!
“组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善宇走上前去,在赫摇下了车窗微笑。
“昨天你加班到很晚啊!我想你一定很累,所以上班途中顺道过来载你一起过去。”在赫示意要善宇上车。善宇踌躇半刻,也没多想,便上了车。到头来还是没发现哲雄,哲雄喘着气,脸上堆满愁结。
善宇和在赫并肩到了公司,正等着电梯时,必重与陈室长一行人却也正好走来,在赫不敢直视;倒是善宇却不知轻重.见到必重还没大没小的直喊老爷爷。
“小姐,你竟敢这么没有礼貌!”陈室长上前来,必重回头使了个眼色,要他噤声。在赫与必重眼光接触,赶忙深深行礼,向必重问早。善宇一听完必重的身份大为惊讶,连忙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但必重并未领情,他眼见善宇挨着在赫,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于善宇先前的好脸色也一扫而空,必重的眼神扫过善宇,严峻的目光落到在赫身上,在赫明白大事不好,心里暗暗叫苦。
“张组长!跟我来一下!”必重冷冷说道,回身正好电梯下来,在赫绷着脸,和善宇交代两句,便与必重一行人上了楼去,不知内情的善宇还没察觉在赫脸上的紧张,印象还只停留在必重是慈祥的老爷爷,哪里晓得后头的风波,正是风雨欲来之势。
缓缓步进办公室的善宇,才要进门,却被人挡下,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是善字最不想看到的盛晞。
“Goodmorning!”盛晞的这声招呼,只让善宇充斥着一股不可言喻的讨厌。
“于盛晞,你怎么会一早到公司来?”善宇问道。
盛晞得意地斜眼望着善宇:“我好奇嘛,所以过来看看!因为张在赫跟你风流这件事,终于被我爷爷发现了,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善宇大惊,心底浮起一阵不安。那盛晞却还继续着说道:“我爷爷只要一提到我那苔曦姐就宝贝的要命耶!一听说苔曦姐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对区区一个业务助理移情别恋这件事,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生气啊,哼!过不久,张在赫和你马上就有好戏看了……”盛晞的几声冷笑,让善宇不由得紧张起来。
“马上就有好戏,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张组长有可能受到处分吗?”善宇颤道。
“怎么,你怕啦?这么担心张组长的话,你就离他远远的!这件事的导火线就是你,李善宇!只要你从这公司消失掉,事情就能解决了,懂吗?说不定你一消失,苔曦姐就有办法救得了张在赫这个人!”善宇听了盛晞的威胁,不停担心.深怕在赫会受到必重为难。
善宇的猜测自然没错,这会儿必重正冲着在赫大发雷霆,声响从董事长室传出,听得连陈室长也不住侧目。
啪!一声清脆,在赫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必重一耳光,在赫因为心虚不敢作声,必重则是火冒三丈:“你这个浑账东西,你竟敢这样子伤害苔曦的心!我跟你说过别让苔曦掉眼泪,别让苔曦伤心难过,我这老头子那样恳切地拜托过你,你却这样摧毁我对你的期待和约定?竟敢把苔曦摆在一边,在公司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你过去真的喜欢过苔曦吗?回答我!”
“我有喜欢过她!只是……”在赫低着头,话才到嘴边。
“只是什么?”必重喝声。
“我后来才明白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两回事……”在赫解释自己的心意,却被必重一语打断:“什么?爱?你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爱挂嘴上了?你为了你的欲望,利用苔曦爬到了现在这个位子,不是吗?事到如今,你才说你为了追求爱情而背叛苔曦?是不是这样?”必重吼得大声,在赫只是淡淡说着抱歉,惹得必重气极,右手一挥又是一巴掌!在赫被掌掴得吃痛,嘴角也渗出血渍,必重还待出手,见在赫无言,一手停在半空,止住了去势。
“你这浑球,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马上给我滚出去!”必重吼道,声音愈是急促而力竭。在赫左颊隐隐生疼,却也不敢捧着脸叫苦,只得弯身退下,待在赫出门去,必重血压急速攻顶,逼着他喘不过气。整个人瘫坐下来,陈室长听得声音立刻入内扶上,必重却要陈室长不可声张,以免引起骚动。
在赫走出了董事长室,善宇立即迎上前关切,在赫草草安慰几句,两人回到办公室里,在赫的手机响起,又是盛晞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金芸曦,听说你被叫去董事长室。今天早上我爷爷他非常生气,我还蛮担心你的,有没有被K的满头包啊?”接到这示威的电话,在赫明白是盛晞搞鬼,显得相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