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千透过听筒把一切尽收‘耳’底,多么有趣的一家人!
“曼千!曼千!你在听吗?”亦凡呼叫几声。
“我在听。对了!今天的甄选会如何?”曼千关心地问。
“唉!你哥哥真的不是普通的严格,这次又刷掉一半的公司,幸好我还榜上有名,不过,满精采的,因为你哥哥总是会明明白白地告诉各个公司所提出的企划案的优缺点,所以被刷掉的公司不但不恼怒、颓丧,反而更敬佩你哥哥们的能力。说实在的,你应该来瞧瞧。”亦凡一想起白天整个甄选过程仍觉印象深刻。
‘是吗?不是还有总决选?到时俟我会好好莅临观看的。”曼千早熟悉她那三位兄长的作风,所以听亦凡说起也不觉得惊讶。
“好!我还得去帮忙处理湘亭的婚礼事宜,明天见了!”
“明天见!”
曼千挂上电话,躺在床上良久,一会儿,隔壁房传来开门的声音,曼千知道是绍桦他们回来了,于是蹑手蹑御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见走廊上并无半个人影才迅速地敲着绍烨他们的房门。
“曼千,你怎么穿着睡衣到处乱跑?”绍轩一开门,曼千便急急忙忙地闪进房内。
“人家哪有到处乱跑,反正我们的房间才隔一道墙,而且我不想为了要说几句话就换衣服,多麻烦呵!”
“要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哦!”绍桦提醒她。
“放心啦!我也是看走廊上没半个人影才跑过来的。”
“换谁要洗澡?”此时绍其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头发还湿答答地淌着水滴。
“绍其,谁教你衣衫不整就冲出来!马上穿衣服。”绍桦朝绍其使个眼色,告诉他有女士在场。
“啊!曼千,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绍其换上睡袍说。
‘别大惊小怪的,男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干么那么怕我看见。”曼千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绍桦三兄弟闻言全旋过身来瞪着曼千,最后还是络轩小心翼翼地问,“曼千,你该不是在告诉我们,你和亦凡……”他实在说不出那个字眼,亏他还是名律师,一碰上他老妹就显得词穷。
“他的意思是说,你和亦凡是否已有了夫妻之实?”绍桦吃力地接着问。
曼千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睁人眼睛看着绍桦三人,仿佛当他们是史前人类一般,“拜托!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怎能认为我见过男人的身体就是和亦凡……你们曲解我的意思了!”
“难不成在亦凡之前你就……”绍其神色紧张地问。
“喂!你们别想歪了,你们要知道,依我的职业所需,即使见到男人或女人的裸体也不足为奇,这才是我的意思,你们想到哪去了?”曼干一解释完,大移明显地全松了一口气。
“还好,否则怎么跟老妈交代。”绍其一副深怕交不了差的模样。
“哥,你们也太古板了吗?只准男人有婚前性行为,女 人就不行吗?这点我要替我们女性同胞提出抗议,你们在忽 视女性应有的公平待遇。”曼千忿忿不平地说。
“好了!好了!曼千,你该不会是为了提倡女权活动才 来找我们的吧!”绍桦岔开话题。
“对哦!我怎么跟着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还差一点忘了 要说的话。”曼千坐在床沿问,“哥,今天的甄选会,江瑞贤 他的公司有人围吗?”
“有,这个江瑞贤的公司提出的企划案还不错,满有两 把刷子,不过,依局势来看,他如果不再更进一步修改企划 案内容,想必在下一次总决选时连边也沾不上。”绍桦当然 也留意到江瑞贤了。
“你们和他见过面了吗?”曼千又问。
“他呀!八成是平时坑了不少油水,所以才会脑满肠肥, 说话老油腔滑调的,令人心生厌恶。”绍其一想起江瑞贤, 就忍不住地批评几句。
曼千闻言噗哧地笑了出来,“小哥,瞧你把人家形容成 那个样子,做人多留点口德。
“我可没有半句加油添醋,你问他们我说得是不是真 的?”绍其比比绍轩和绍桦。
只见他俩全赞同地点着头。
“能被我的三位哥哥一致公认讨人厌的人,想必真的好 不到哪儿去。”曼千努力幻想着江瑞贤的模样,“哥,明天我 要到亦凡家住一晚,后天是他妹妹的婚礼我得去工作,别忘 了到时侯你们要来参加哦!”她突然想起杨心云所交代的话。
“我们已经收到帖子啦!到时候会准时参加。”绍桦说。
“那就好!没事了,我要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曼 千又把门开了条缝,在绍轩的掩饰下冲回房去。“喂!你们 两个,换谁做口头报告啦!上次我己经一马当先了,这次总 该轮到你们,你们自己商量去。”绍桦松松领带走进浴室。
绍轩和绍其很有默契地看了一会儿即喊着,“剪刀、石 头、布!”
“我赢了!去吧!”绍轩高兴地拿着杂志K了起来。
“讨厌,每次猜拳我都输,真倒霉。”绍其不甘不愿地拿起了电话。
明天就是席湘亭出阁的日子,所有的大早就早早地去休息以便有足够的精神跟体力来应付明天所举办的宴会,不过仍有一个人正孤灯奋斗呢!
曼千小心翼翼地用鲜花做头纱的装饰,因为为了让花朵看起来生气盎然的样子,所以她才会选择在婚礼的前一晚完成头纱。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曼千终于完成手中的作品,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她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头纱及交代别人做的捧花之后,才将它们放大冷冻库以保持花朵的新鲜度。
曼千放轻脚步地走回房内正准备沫澡休息时,发现宁儿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曼千既而想起宁儿在电话中跟她说的话,也猜得到宁儿铁定有事找她商量,否则也不会在她房间等到睡着,曼千索性先洗个澡再唤醒宁儿。
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曼于才舒服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宁儿,醒醒。”她轻晃宁儿的肩。
“嗯,……别吵,人家好困哦!”宁儿呢哺几句后个姿势又跌人梦乡。
“宁儿,醒醒,醒醒呀!”曼千这次加了些力道着。
“啊!曼千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都等到睡了。”宁儿揉着惺松的眼睛白床上坐了起来。
“找我有事?都凌晨一点多了!是什么重大的事!要现在来找我谈!”曼千在化妆台前开始一系列的养步骤。
“嗯……我……我……”唉!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说不出口。
“为了秋浩然?”曼千直截了当地问。
宁儿闻言迅速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喜欢他的事?”曼千又问。
宁儿用力地点点头。
“我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曼千也移位上了床。
“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浩然哥他都感觉不来?”宁儿感到相当懊恼。
“那是因为‘旁观者清’。浩然跟你都认识十多了,我想可能是你们平时就经常见面、经常打闹在起,所以浩然还没察觉你对他感情上的变化。”
“那我该怎么办?等他发觉又不知要等到什么侯?”着急的语气明显可知。
“宁儿,亏你各方面都赶得上潮流,怎么唯独‘感情’这方面似乎还滞留在古老的思想?”
“怎么说?”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要等浩然来发现你的感情?所谓‘男追女隔层出,女追男隔层纱’,难道你就不会主动出手吗?”曼千提醒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