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领着她走到十步外的地方,两人坐上车,调整一下后视镜发动车子,后藤莎侧首问:「妳要去哪?」
「送我到火车站可以吗?」唐辰心淡道。
「好。」驱车驶向黑夜的街头,眄她一眼,后藤莎甜甜一笑开口,「上次妳看上的那根月老拐杖,背后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哦。」
唐辰心沉默着没有接腔,后藤莎不以为意一笑,径自接下去说。「据说那根月老拐杖和绑在上头的红绳,是出自一对夫妻的手里,他们本来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后来因为先生疑心妻子有外遇,两人因此分开了。」
斜瞄着她,见她低首不语,后藤莎知道她有在听自己说话,微笑的续道。
「几年后,他得知自己误会了妻子,回去找她,却发现他妻子因意外造成了下半身瘫痪,无法再自由行动,而他自己也罹患了重病。久别重逢,两人悲喜交集,相拥而泣。」
见她顿住话,唐辰心望向她,想知道故事的发展。
后藤莎笑咪咪的接着说:「这对夫妻明白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所剩不多,因此比以前更加的恩爱。丈夫因自己对妻子的不够信任造成两人分开多年深感后悔,于是找来了一根木头,一边咳着血,一边将木头雕刻成一支拐杖,在刻的时候,他发下愿誓,希望日后拥有这根拐杖的人皆能得到圆满的爱情。」
说话间,车子来到了火车站。
她侧首看着她问:「妳要听完故事吗?」
唐辰心默然颔首。
她缓缓再开口,「在她丈夫雕刻拐杖时,她也取来一条皮件,浸染成红色,镂雕上花纹,编织成一条红绳,系在丈夫刻成的拐杖上,她也发愿,希望得到此红绳的人皆能寻觅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这两件东西完成不久,他们夫妻便双双过世了。后来,得到这根拐杖的人,相传都找到生命中的至爱,因此便有人将这根拐杖命名为月老拐杖。」
「很感人的故事。」
「妳能领悟这个故事背后的另一层寓意吗?」
思忖须臾,她望住她说:「是希望有情人能相知相惜,不要轻言离弃吗?」
「嗯,妳果然能了解。」后藤莎笑得甜蜜。
静默的低眸,片刻,唐辰心再抬起头,「莎莎,谢谢妳送我过来,再见。」语毕,她推开车门朝火车站而去。
目送着她消失在前方那栋建筑物里,后藤莎喃喃自语,「希望妳能多想想我刚说的故事,不要让自己日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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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走了?」卓书尘震惊的站在守卫室前。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守卫好心的再提供详尽一点的情报。
「听夜班的守卫说,唐小姐是昨晚走的。」由于他常过来,每次都很客气的跟他们打招呼,所以几名守卫都和他满熟的,每次只要他来,不用通报便会让他直接上楼。
「昨晚?」他脸色凝沉的愣住。难道那时他前脚一走,她就跟着离开了吗?昨夜他是希望她冷静下来,有什么事今天再好好谈的,她怎么可以再次不告而别!
只因为自己错手打了她吗?他不是郑重道歉了?失手打了她,他也不好受,一夜无法安眠,反复的想着她那时究竟为何会如此的激动悲愤?
可她竟然再如三年前一样,不说一声就走人,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禁不起考验?她究竟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随时都可以任意丢弃吗?
「卓书尘,你还有脸来?」牧惟庭一走进来便瞥见站在守卫室前的人,顿时拧眉瞋目,没好气的骂道。
「我为什么没脸来?」对他莫名的指责,卓书尘严色的问。
「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吗?」牧惟庭忿忿的睨瞪他。「我早就叫辰心不要再相信你了,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才会又被你骗了。」
「我做什么事欺骗了她?」
「哼,还要我明说吗?好呀,刚好我身上带了证据,看你还能怎样狡辩。」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几张照片扔给他。
早上见辰心没准时到公司上班,拨了她手机,这才知道她竟然连夜回高雄了,她把房子的钥匙寄放在守卫室,要他过来拿方便退租。
快速的看过照片,卓书尘脸色难看的一沉。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跟这个女孩一点关系也没有,辰心应该很清楚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牧惟庭凉讽,「是喔,一点关系也没有,居然还跟人家吻成那样,抱得那么亲密,请问这是哪门子的清白?就算白痴看了都会以为你们正打得火热吧。」
懒得对他多做解释,卓书尘问:「你把这些照片拿给辰心看了?」
「没错,好让她彻底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没在意他的嘲弄,卓书尘面色凝然的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当然知道,但是休想我会告诉你这种人。」都是他出来扰局,才害他没办法追到辰心,又让她怀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高雄,真恨不得痛扁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请给我她的地址,我想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卓书尘,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解释?她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你省省口水吧。」
「事实并不是照片上所显现的这样,如果这是你拍下的照片,当时你应该也很清楚,是她突然凑过来吻我,并非是由我主动。」
昨夜他也被倩瑶的举动吓到,直到那时他才得知倩瑶对自己的心意,他婉拒了她的告白,送她回去时,她一直在哭,追问着他,她究竟有哪里比不上辰心。
那根本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他一直当她是妹妹看待,因此除了抱歉之外,他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
他甚至疑惑,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爱上自己的?辰心失踪的这三年来,她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对辰心的感情,他之所以不时的会到她家去,为的也只是想在辰心跟家里联络时,能尽快得知她的消息。
「如果不是你抱住她,她哪会有那个机会吻你?何况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推开她,还让她吻了好几秒?」
原本不想解释,但见牧惟庭一味的指责他,卓书尘终于说明昨夜的情景。
「我那时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我吓了一跳,所以才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而我之所以拥住她,也是她先扑过来的,如果有一个女孩用悲伤的语气跟你说,她担心自己下个月心脏手术失败,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你忍得下心不安慰她吗?」
听着他的解释,牧惟庭消了几分怒意,却仍是摆着不善的脸色给他看。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是随便掰出来的借口?」
「这个女孩是辰心的妹妹,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问辰心,她妹妹是不是有心脏病。」
「她是辰心的妹妹?」牧惟庭狐疑的打量着他焦急的神色,想判断出他话里的真伪。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亲自跟她解释。」卓书尘道。
「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她。」
「如果她肯接我的电话,我还用得着问你吗?」他拨了好几次她的手机,她始终不肯接,由于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他一时走不开,直到刚才六点多才能抽身,便直接过来了,岂知她竟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