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小朗这么有诚意,那我也要表示一下。”顗业迅雷不及掩耳的靠向司朗并将唇贴上司朗的耳下。
一个模糊而炽热的似烙印的吻,应该……是吻……吧?!
吻……“这一种吻”不是应该留给最喜欢的人吗?
学长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当庭行抢,这是这是……不对的啊!
肯定会烫伤人的温度全窜到脸上,司朗的脸点燃似的火红,又热又软的触感烙在耳下,刚刚……学长是闹着玩的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顗业学长好像……玩过火了,一定是……
啊啊!不可以在这时有反应,不行,相形于顗业的沉稳,司朗既忙乱又慌张。
这情形看在女孩的眼里却是两人亲密万分的样子,一方在大庭广众下献吻,另一方则红了脸欲拒还迎。
“变态!”美少女脱口又是一句骂人的话。
她不信,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给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这一定是孟学长随便找来装变态的代打。
司朗转头看向女孩,再转头看看把头搁在他肩上的学长,这个“变态”一词的“受词”是他?还是学长?
“不要看我,我、什、么、都没做。”顗业痞痞的露出有点恶质的笑。
就算是瞎子也听的出来这是胡说!
更别提亲眼看到“美少女”的脸色一转,马上变脸成“母夜叉”而被吓一跳的司朗。
学长不接受“变态”一词,如此一来“它”不落在他头上?!
他才不要!
“孟学长,她们说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母夜叉的吼声很震耳,仿佛这句话一旦被她说出来就会成为“真理”。
司朗感到一丝不妙,这感觉常常出现,通常这感觉会出现在他又要莫名其妙被顗业学长抓去玩弄的时候,但是,除了不妙还挟带着大量的疼痛感,这是怎么了?
“演的真像那么一回事,我有说过我喜欢女孩子吗?啧啧啧!你可真了解我。”顗业喇讽地笑着。
“是他对不对!?他迷了你的心智,对不对?!”母夜叉的样子很是悲愤。
司朗顺着母夜又纤细又涂着粉亮蔻丹的食指一看,她指的那个“他”,并不是顗业学长,那就是说……不会吧!是指他!?
他才不要!
“站在这里,五分钟不许动,乖乖的。”顗业朝司朗的肩膀一拍说。
不等司朗响应,顗业叹口气,摸摸自己帅帅的头发,走到女孩身边一把将那莫名其妙的女孩给拖走,他的计划还没布满局,若不小心败在这一笔上,他可能会吐血三升。
距离应该够远,顗业估算着,随手把由“母夜叉”进化为“带泪梨花”的女孩一推。
“你有完没完?我昨天就已经拒绝你了,搞了半天,你还不清醒啊?!你们这群女生……拜托一下,不要求爱不遂就放话乱说好吗?破坏我的行情对你们有啥好处啊?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小时……甚至于未来都不可能是,这次你听懂了没?请告诉你的姊妹、表姊妹、手帕交还有你那群成天只会发花痴的学姊和这方圆百里之内的邻校好友,我,孟顗业,绝对不可能爱上你们之间任何一个。”顗业背对着司朗以非常凶暴的虎脸威胁道,“你们打赌的事我也知道了,对不起!庄家通杀,明天告诉你们那个白鸟丽子把钱二八分帐汇到我的帐上,不然,我不但会亲手拧了她的脖子还会拆了我‘亲爱的死要钱邻居’,她的阿那答的骨头炖汤,而你和那位躲在树丛里拿着相机的同伙一个个都会吃不完兜着走,这样懂了吗?”
“懂……懂了。”刚刚被抓着的地方都红了,被难得一见的暴力吓得脚软的女孩缩成一团,白着脸怯懦的说。
讨厌!怎么,丽子学姊的赌局规条上……没有看到“孟顗业凶起来时很恐怖!”这一项啊?如果早知道有这一条,她死都不会插脚了,真不好玩!
她又不缺男朋友,只因为是帝中一年级女生里最漂亮的,想要钱……和拍照跟其他女生炫耀一下而已嘛!呜……笨蛋美香还窝在那边干什么,怎么都不出来救她?
“那么你应该会‘乖乖的’自己走吧!?嗯!”顗业露出阴森森的虎牙哼道。
“是……是是,学长,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捂着脸爬起跑出樱花林,玩完了啦!
司朗看着相当戏剧化的一幕,虽有迷迷糊糊之间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心里头还是非常纳闷,为什么学长要这样做?
也许对学长而言,欺负别人是一种习惯。
“唷!魂归来兮。”顗业十分开心呆呆的司朗真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学长……她……?”司朗皱起眉开口。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有‘三急’你知道的,她会那么急……一定有她的道理,女孩子嘛!在特别的某时候总是会怪异一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对了!你刚刚很乖嘛!给你一个奖赏,把眼睛闭上。”顗业表情很古怪的说。
“奖赏?”司朗十分不信的覆述。
顗业学长会变出什么“奖赏”他是绝对不信的,以学长的性子只要不变出什么陷害他的“阴谋”就算天要降红雨了。
“你鹦鹉啊?快把眼睛闭上。”顗业正经八百地说。
闭上就闭上,司朗乖乖闭眼,心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学长和那个被“三急”召唤的女孩。
顗业微笑,再微笑,看准了目标,轻轻的,很神圣的把唇印上司朗的唇。
这是?这是什么?
闭着眼的司朗因为唇上的温暖压力而逐渐“石化”,不会是被偷袭了吧?
“有这么难受吗?别哭啊!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发现异状的顗业马上移开脸,司朗突然掉眼泪真让他手忙脚乱。
啊!他怎么会哭了呢?
咬着顿失温暖的唇,抬手挥泪的司朗睁眼看向顗业,他看见顗业学长不曾露出的、相当担忧的表情,别那么温柔,这样的温柔形同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刺进心里只会让人觉得更痛、更难以痊愈。
“司朗……”顗业心里有着史无前例的挫折感。
司朗不是没想过会被捉来当挡箭牌,只是,这种道谢方式,说真的,他的心脏有点承受不起。
“学长,你会负责对不对?”司朗不顾还在淌流的泪强装冷静的问。
就赌这一次,司朗祈求着上天,就让他赌一次,神啊!求您垂怜,
“啊?”顗业的脑袋突然一阵空白。
“学长,你刚刚对我做的事,加上我把你的初吻抢走,你会负责对不对?”司朗颤着唇再问一次。
顗业听懂了,神智全回来了,刚刚乍停两秒的心脏也又开始跳得起动,他微微把嘴角一勾,露出难得现世的羞赧微笑。
“好,我负责。”顗业这么回答。
随风飞扬的新绽樱花在春日夕阳下舞出浪漫风情,片片落樱在两人身上旋绕着初诉的情意。
呆愣了一分钟,忘掉哭泣的司朗才在顗业的怀里清醒,真像……真像做了一场梦,是梦吧!
“学长,你刚刚是在玩弄我吧?我会哭的喔!”司朗相当别扭的说。
“咦?!我、什、么、都没做,告白的人是你,难不成你在玩弄我?”顗业做出很“夸饰法”的惊愕表情。
“我……我我我……我才没有。”司朗脸红、耳朵红,连颈子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