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 by 希小安
加班中,桌上有一座巨大的文件山,计算机里的报表也和往常一样跑得奇慢无比,在去填肚子和乖乖工作之间,我左右为难,此时屏幕有下角的小绿人如摩西破开红海般冉冉升起,它传来足以安慰我的好消息。
恩姐姐的文过稿了!(再不过稿,身为第一线捉虫员的我就要去看眼科医生了。)
基于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为了怕你觉得浪费钱而气得摔书,我先报料一下。
如果,你是要找金主与穷光蛋间轰轰烈烈的恋爱、罗密欧和朱丽叶爱得死去活来或者二十禁香艳刺激的H场景,抱歉!你找错书了。
如果,你是要看悲惨小受遭无情小攻施虐或是霸道小攻对上古灵精怪的小受,对不起!你快去换一本吧!
一秒钟、两秒钟……什么!?你还打算看下去?
既然如此,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要是再说你看这本书根本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钱……失礼了!那是你自找的唷!
因为《学长情人》这篇文是由十八篇短篇串成的
(有兴趣又有闲时间的人可以找找分隔点唷!),里面只有欢笑、悲伤、叫人咬牙切齿的情节还有没有变过的温暖。
这次轮到我写序,当然要好好讲些有的没的,比如说介绍一下传说中幕后的黑手……我。
通常,恩姐姐成就一份文稿,大约都是由最初的一句话、一个场景、一个动作产生。
只是和传统写作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恩姐姐是用MD录文的,据说这样能实时把想法捉住,还对大脑灵活度有帮助。
第一线提虫员的工作就是要在大家都没看到文之前,为变成文字之后的初稿做检查的工作。
因为各段落的录音时间不同,所以初稿中存在一个别的作者大概不会有而且还超恐怖的问题——内容错乱。
各式各样的奇特怪句、变错混乱的角色、时间裂缝……都必须揪出来,然后交给恩姐姐处理掉。(看起来很精明的恩姊姊表示,说故事的人会有自已看不到的盲点,有人帮忙找出盲点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能当第一个读者当然是幸运的,不过,当一个人必须把同一篇文看十几二十次,而且内容每次都有着严重的修改时,脑袋没打结是天赐的恩惠,帮忙捉虫过的辛苦版工们都根了解,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每次都能看到隐藏版咩!)
废话完毕,同归主题。
也许是我个人的感觉,思姐姐的文没多人特点,只有温暖和让人觉得好笑、放松。
最后的最后,你确定真的不换书?再给你最后的机会喔!
好了!
没把书扔回书架的你充分显示出对温暖和让人觉得好笑、放松的小说有兴趣,那么……就请你把书带回家,然后泡杯你喜欢的饮料、翻开书本进入顗业和司朗的故事吧!
希望你会因此和我样喜欢上他们。
第一章
风穿过正在转黄的林叶,发出如细沙流过指缝的声音,冷冷的,微微地搔痒一般,偌大的大正楼里忽起忽落着老师们授业解惑的声音,伴着有一声没一声的末期蝉鸣,真是……好热的秋初。
昨晚上床睡觉前,刚转进新学校还在努力适应中的司朗还满心期待着美丽的文艺复兴,想着搞不好今天的最后一堂世界史会和上一堂的“无聊碎碎念”不一样,他上一堂课几乎要自动窒息在座位上,唉!可是……天不从人愿,现在正“演”得凄厉的世界史依然一样无聊。
一之宫司朗懒洋洋地歪着头看着外头随风轻摇的树冠,耳边听着讲台上顶了一头严重地中海的外国史老师天花乱坠着文艺复兴,手上的铅笔自由地画呀画的在笔计本上勾出美丽的马赛克式不规则图形。
记得上学期他还在那遥远的小岛过着平凡的日子,虽然上学是有点无聊,但是他乐在其中,因为他暗恋着那位笑起来有小梨涡的清秀西洋史老师。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飞来横祸”这种事,在他正想告白的当口,一通来自日本的电话改变了他的人生。
从小因为父亲的关系家里就习惯于两种语言,司朗的日文不差,高一下念完才转学到日本,他并没有所谓的强烈语言隔阂感,语言中心的课才进了两周就拿到证书,接着又在“高人”护航下通过特别为他一个人举行的插班资格考试,司朗成了帝中高一A班的插班生。
日本的学年是由卯月开始,每年有三个学期,到翌年的二月结束。第一学期由卯月初至文月、笫二学期由长月初至师走、第三学期由睦月初至弥生。
家里决定让司朗从高一的第二学期念,一方面是为了适应,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能念得轻松一点。
日本的学制是六三三四制,中学的义务教育也是九年,这些和台湾相似,就上学方式而言,和台湾略有不同的是有分全日制、定时制及通信制也就是所谓的函授教学,而定时制不只是夜间部,也有上午制、下午制等弹性时间。
帝中的课程包括一般课程和特别活动课程两大部分。
特别活动课程每周两节,有点类似周会、班会及团体活动。
一般课程则是分为必修课程和选修课群两种。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成天所必须做的就是修光文部省编定的高等学校指导要领里面的规定科目。
周围的男男女女看起来跟他一点差别都没有,同样都是黑头发黄皮肤,不过,有件事让他相当纳闷,司朗转过头来慢慢地观望一下周围,是不是因为民族性不同,所以进取心不一样?
明明是无聊得要命的课,身边每个人竟然个个振笔疾书,唯有他进入“出神入化”的境界,莫非他进的是人称“东大保证班”的精英之家吗?
伤脑筋!
司朗左手撑起快要进行“自由落体运动”的腮帮子,悄悄地用书遮着脸打了个呵欠,最近学校里的女生莫名其妙地妖娆起来,喷香水、擦淡色口红……散发着成熟的味道,为了她们伟大而神圣的恋爱做准备,仿佛是要打场战争一样,就连班上那群平时有点谋害视觉的蛀书虫也跟着蜕变成斑澜的蝴蝶。
恋爱……这听起来如雷贯耳的名词似乎和他没什么缘份,高一下的新生根本还是毛头小子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根本没奢望过会有女生喜欢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日本女高中生这种怪异生物,只会喜欢学长级的,特别是越出名的学长越多人爱,也许这就是奇怪的日本高校习俗。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钟响起,接下来就是一星期两次的社团活动,没有参加的就属于回家社,四天前也还是回家社的司朗慢吞吞地收拾起白己散漫了一节课的杰作。
社团……真不想去呐!
昨天一早游泳社的社长就拿了张表格跑来找他,要他今天记得填好带着到社团交,而且社长还半威胁地说:“孟学长有交待若是等不到他,一之宫司朗就惨定了。”
可是……一想到是游泳社司朗的心就凉了不止半截。
横竖他连闭气打水都一窍不通,一进水池就要有灭顶的准备,旱鸭子一只的他跟人家参加什么游泳社?
要不是因为……那个,蓦然脸一阵热,要不是因为……那一天。
时间倒带,回到司朗永生难忘的那一天。
刚刚转学进来的第一天就遇上必修的游泳课,司朗简直要为自己的霉运致哀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