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们激情而甜蜜的厮磨着,他带领她享受激情、教她探索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直到黎明降临,两人才相拥着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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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正灿烂,赖絮涵睡不到几个小时就醒了,她凝睇着仍将她拥在怀中的宋晋杰,好奇的双眸沿着他那张俊颜开始往脖子、胸肌……一路偷偷的往下看。
一想到她老弟曾说过的话——把他多看几次回来,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肆无忌惮的目光来回的看着这一身足以跟太阳神阿波罗媲美的男性胴体。
「喜欢吗?」
「喜——」她惊愕的抬起头来,瞪着那双带笑的黑眸,一张粉脸又涨红了。
他突地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再啄了她的红唇一记,「贪心的女人,昨晚还要不够?」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弟跟我说,我被你看光了,所以要我多看你几次才公平——」她倏地住了口。天啊,她居然说出来了!她羞赧的将脸看向另一边,就是不敢看他。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故意逗她,「怎么会公平?我记得我帮妳换衣服时是心无邪念,可妳刚刚看我的眼神却很邪恶。」
「什么邪恶?我、我……对了,我要问你,你情人节那天到底跟曾谷威说了什么?」她急着要转变话题好逃离此时的难堪,可怎么也没想到,脱口而出的会是这个烂问题。
「在这个时候妳想到他,不会太杀风景了?」他有点不满。
她承认,可是既然问了,就想知道答案。「我只是好奇,何况我跟他不会再有交集了,在我疯狂打工的那段日子,他也是疯狂的Call我,把我的留言都塞爆了,我一生气,传了简讯给他,警告他要是敢再骚扰我,我就将留言复制一份给他丈人,从那一天起,他就消失了。」
听来还算可以接受,他回以一笑,「我只是跟他说,感谢他的不识货,我才有机会拥有妳,但也因为我识货,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拥有妳。」
闻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我有这么好吗?」她不觉得,甚至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是不怎么好,但妳也知道我这个人心地善良。」
她笑了出来,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但却忍不住问道:「你这几天旧地重游,有什么感想?」
她其实一直很注意着他的情绪,但很奇怪的,他一直很快乐,所以也让她更心疼,她相信他一定很努力的在掩藏自己的伤心。
「旧地重游?纽约我是常来,但这一次玩得最开心,因为有妳啊!」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所以,你也不用再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伤心事了。」
「我的伤心事?」他一脸不解。
「嗯,你的未婚妻利用你飞来纽约,却是来跟爱人私会——」
「等一等,这是我爷爷奶奶说的吧?」
她点点头,「是絮伟找他们打听的。」
他爆笑出声,「我爷爷奶奶中浪漫的毒太深了,所以他们很喜欢看爱情喜剧,更爱看那种爱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的爱情小说,久而久之,他们编故事的能力也一流了……」
宋晋杰说了一大串话,这才发现怀中的女人表情不对。
「妳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的挣开他,下了床,从衣柜里抓了衣服就往浴室去。
他立即下床,套上裤子后,也走进浴室,拧眉问:「絮涵?」
「出去!」她怒道。
「妳做什么?」
「我在穿衣服,你出去!」
「妳在生气,为什么?」他真的不懂。
她为什么不生气?她被诳了,还连带的赔上自己的心跟身体,她怎么那么单纯、那么好骗?!「你是共犯!」她火冒三丈的控诉。
「共犯?」他真的被她搞迷糊了。
「不是吗?那些伤心过往一定是你叫宋爷爷、宋奶奶编的,再透过我弟转述给我,害我——」
「等一等,妳在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他极力否认。
「就算没有,你也坐视这些事情的发生!」
「什么意思?」他的脸色紧绷,火气也被点燃了。
她气冲冲的推开他,走到衣柜旁,先把一旁的行李箱拖出来,再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塞进去。
宋晋杰抿紧了唇,上前又将衣服一件件的扔了出来。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坐视这些事情的发生?!」
她瞪着他,「难道不是?你不觉得我为什么突然对你那么好?甚至还主动要求一起出游?」
「我是觉得奇怪,所以还问妳是不是生病,还是发烧了,原来——」他突然明白了,但火气也更旺了,「所以说这一切只因为妳可怜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将被他扔出的衣服再一件件的塞回行李内。
气炸心肺的他却是粗鲁的将行李直接一倒,让那些乱成一团的衣服顿时迭成了一座小山,「妳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我一定得经过那些伤心过往,妳才愿意敞开心胸来爱我?」
「我不爱你,我只是可怜你!」
「是,可怜到愿意把女人最珍贵的初体验留给我。」
「你可以再让我难堪一点,说啊,继续说啊!」她哽咽的吼他。
他抿紧了唇,看着眼眶泛红的她,突然泛起一阵无力感,「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才一起经历了人生最美丽的事。」
「但是它始于欺骗。」
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点,这让她想到可怜的母亲,因为被欺骗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辛苦的讨生活,更在三十几岁就过劳死了。
「欺骗妳的人不是我!」他凝重的看着她。
她知道,但她讨厌这种感觉,像是被人设计了,感觉自己好笨、好傻,他看来哪像是一个受过感情创伤的男人?!他一直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
宋晋杰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弯下身,将被他翻倒的行李箱拿起,再帮她将衣服一件件的折好放进去。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也沉默的上前,做起同样的动作。
一切都静默下来了,宋晋杰也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办了退房。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在飞往台湾的途中,这股凝滞的沉默竟淹没了他们,两人都不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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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晋杰跟赖絮涵步入桃园中正机场的入境大厅,才看到来接机的人。
宋爷爷、宋奶奶、跷课的赖絮伟,以及开车的林军富,气氛原是相当热络的,但在接到这对归国的俊男美女后,这一辆坐了六个人的加长型劳斯莱斯,车内的气氛突然降到零下几十度。
众人的眼睛瞄过来、看过去,注意到小俩口的眼神不曾交会。
江璇跟宋吉晨两人互视一眼。怎么跟他们想的不太一样?明明他们跟朱成熹通电话时,他还要他们安啦,说两人在纽约打得火热,也许一回台湾就能生个宝宝给他们了。
「姊——」赖絮伟还没开口,大腿处就被她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进出来了,但他咬牙吞下,打算回家再跟她算帐。
车子就在沉默中将姊弟俩先送回家后,又离开了。
赖絮伟一踏进家门就发难,「姊,妳干么?!我一定被妳捏到瘀青了。」
「你还敢说,你诳了我!猪八戒,我被你害死了!」
「什么害死?妳不是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难不成妳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