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粉红色的节日 阳光睛子
情人节,一个让有男女朋友的人期待,却让没有男女朋友的人更加寂寞的节日,对晴子来说,因为很早就被一个男孩给订下来,所以,对寂寞的感觉比较陌生。
不过,这个节日很奇怪,也很不公平的,好像是男孩替女孩过的节日(至少就我而言),所以那一天,晴子会收到巧克力、花束,再吃一顿情人节大餐,虽然知道有些不公平,但晴子也不想改变这样的模式,觉得被呵护的感觉很棒,而且,我相信他「应该」也是很乐在其中才是,毕竟,在这样的呵护下,我是很专一的。
感情这玩意儿其实是很微妙的,要不要之间好像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尤其对一个向往自由的射手座而言,感情代表牵绊,总会拉扯不清,所以,对男女之情我也习惯闪躲,在闪躲不过后,我选择简单,唯一就是简单了,没有复杂的几角习题,在我自由想飞时,他也会放心的放任我去飞。
所以,说不上一生只爱一次,但我的爱情经历也的确只有一次,持续至今。而这个日子很奇妙的,仍会让我期待,尤其看着花店展示着一束束美丽的情人花束商店里一排排甜蜜的巧克力,甚至一打开伊媚儿,就看到双红心或爱神邱比特等一些逗趣又温馨的动画卡片,晴子真的会觉得那个月是属于浪漫的粉红色。
当然,国情不同,台湾人大都觉得这个节日是情人所有,但在国外,这个节日其实很有延展性的,你可以送花、巧克力、卡片给亲友、同事,甚至只是点头之交,他们都会回以一个愉快的笑容。
所以,没有情人的男女朋友们不用太寂寞,吃颗巧克力,找个亲友分享这一天,说不定,爱情很快就来敲门了喔!
祝福你们、祝福我,当然,也祝福全天下每一个男男女女,情人节快乐!
第一章
情人节的脚步近了,身边少了另一半的都会寂寞男女对爱情的渴望加深了,而坐落于台北东区小巷里的「元气招情铺」,人潮就更多了。
这家招情铺子整体以原木装潢,透着古朴味儿,大门挂着日式长门帘,两边吊着一对油纸灯笼,门口右边有一只大型招财猫,外头则立着一个铜制雕花镂空招牌,大大的透明橱窗里摆放了各式珍奇收藏品,是中日混血的女老板后藤莎游走世界各地所收购来的小玩意儿。
而后藤莎因长时间收购这些玩意儿,对爱情也有特殊的感应力,能够感受到客人的爱情磁场,并适时给予他们选购礼品的建议,不似一些老板只杵在柜枱帮客人结帐,娇小的她一向活力十足的穿梭其中,忙得不亦乐乎,店内的气氛也一直很好。不过,这会儿一个火爆的争吵声陡起——
「先生,你姓庄名孝维吗?你要我看别的,把这个让给你,怎么你自己不去看别的,让我买这个?」
「小姐,妳肯定是姓赖皮的赖,因为这东西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我就是姓赖!怎样?你以为我愿意吗?」
这一点似乎踩到女客人的痛处,让她更是怒气冲天。
「妳——难怪孔子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敢情你来这招情铺买东西是要招『男朋友』?」
「当然不是,只是碰到妳这种令人反胃的女孩,我还真得好好想想男人是不是比女人——」
「你说我令人反胃?!你眼睛脱窗吗?!肤浅自大的家伙,你才令人作呕咧!一个男人跟女人争这个,什么叫君子风度,你们老师没教过吗?」
「所以女人都不当君子,全是小人!」
「你——」
「女人要温柔婉约,男人才会心动,像妳这样凶巴巴的,有再好的爱情运也没有用!」
「好男不与女斗,像你这种恶男,会心动的女人只有两种,一个是瞎子,另一个还是瞎子!」
「像妳这种恶女,会看上妳的男人肯定也是眼盲心瞎!」
争得面红耳赤的俊男美女这两句话一出,店内一些男、女客人慌忙隐藏眸中倾慕的光芒,事实上,当两人一走入店内时,他们的眼睛就纷纷为之一亮,还幻想在店内来一场美丽邂逅,没想到两人硬是对上,还爆出这种烈焰四射的火花。
后藤莎见争执告一段落,便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哪样招情玩意儿引爆这场争执?
原来——她莞尔一笑,两人同时看上的是一个月牙形的「雷公蛋」,那特殊的晶洞光芒闪烁,代表这雷公蛋招爱情的力量超强。
而这个购自印第安人的招情玩意儿还有两则特别传说,不过……看着两人互不相让的态势,她甜美的脸蛋漾起一抹神秘的笑,决定暂时保留那两则传说。
「我建议你们各买一半吧。」这其实是违反她专业的建议,但这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她知。
「一半?!」俊男美女瞪大了眼。
「嗯,见者有份,也算是两全其美。」她笑盈盈的将那剖开的月牙形矿石拿出来,左右手各拿一半。
宋晋杰跟赖絮涵先是互瞪一眼,再看着眼前这位个儿娇小、肌肤白皙,眼睛大大的、有着一头棕红色长鬈发的女店长,瞧她一脸甜蜜的笑意,倒是将两人失控的理智给找回来了。
这是人家的店呢,结果他们竟然在里面大小声。
两人都无异议的点头,但结帐时,互瞄彼此的目光仍有着不小的火气与嫌恶,真的是愈看愈不顺眼。
然而,就在两人离去后,后藤莎轻扬起一笑,喃喃道:「反正那个雷公蛋终究会合成一个心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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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柔柔的照射在人行道两排冒出新生嫩绿枝芽的路树上,顽皮的鸟儿在枝哑间追逐,啁啁啾啾的呼应着彼此,而一朵朵迎风摇曳的花儿也愉悦地绽放着春光。
是的,春天来了,赖絮涵也期待属于她的春天快快到来,但这不是因为她刚被交往一年的男人甩了,也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即将要在情人节步入礼堂,而是她很清楚,如果她的春天不快快来,她那唯一的弟弟将「重操旧业」,并一一通知他的「老客户」——她活会了!
接着,他便会开始努力冲业绩,举凡跟她喝一杯咖啡的,一千元;看一场电影的,两千元;出游一天,五千元等等。这些「营业项目」是任何一个男人想在她生命中参一脚的「门票收入」,而那个嗜钱如命的守财奴弟弟,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大捞一笔好中饱私囊。
说中饱私囊,是因为那些钱她分不到一分一毫,更可恶的是,钱一旦进到他的口袋,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但她若不愿跟那些人出游,可能就得眼睁睁看着她亲爱的弟弟被狠K一顿、当沙包打,虽然是他活该,可她的心不够狠,因为那是唯一跟她相依为命,也是母亲临终前嘱咐要她好好照顾的弟弟啊!
思绪百转的她长叹一声,希望放在她包包里的雷公蛋能争气点,好缩短弟弟冲业绩的时间,她什么工作都愿意做,就是不想当交际花。
「你说什么?赫秘书已经跟嬿芬说我在哪里?她已经往这里来了?!该死,我要绕一段路再回公司。」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突地在她右手边响起。
她柳眉微攒,这声音不就是刚刚在元气招情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