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霍睿尊是个报复心强,有仇必报的人,他现在找不到机会陷害你,以后就会另外再找机会的。”
陷害……
她赫然想起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那场派对,他首先莫名地出现,接着,隔天,还故意不让她去面试……难道……
她脸色发白,一脸惊愕的样子,看在司机的眼底,甚是得意。不过,司机还是用很关心的语气说:“米小姐?”
“往阳明山!”
“啊?不去原来的地方了吗?”
“不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要去找他问问清楚!
不……才扬起的怒气稍褪,她突然感到很悲哀,她凭什么问清楚他呢?他从没说过爱她啊!
他只说过要娶她,只是为了给他母亲一个交代……
终于,再也忍不住,斗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不行啊不行!没有相爱……还是没办法结婚的……
没办法的……
“小姐啊!不要哭了……”
“我不去阳明山了,回头……回本来要去的地方。”她边哭边说。
“这……好!是的!”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司机目送哭得淅沥哗啦的她下车,然后拨了通电话给米振元。
“没问题了!她怀疑了。看她哭成那样,八成是深信不疑了。”
唉……当年的司机阿定,深深一叹。这件事他本来不愿意做,可是,米振元给的价码实在太吸引入了!
没办法,谁叫他有个好赌的老婆,光是他的薪水根本养不活她,所以他只好选择背叛了霍睿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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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淅哩哗啦的冲进家门,米晴臻脚步停也没停地跑过客厅,略过里头的三个长辈和一名陌生人,就直往楼上跑。
原本在客厅谈事情谈到一脸气呼呼的米耿碇,看到孙女跑上楼的背影,愣了下,“刚才……”
“她好像哭得很严重……”客厅里那个陌生的男人,语气有点忧心。
“不用你管!几年了,从来没关心过,现在关心不是太迟了吗?”米耿碇气呼呼的说。
“爸爸,小心您的血压。”一旁的秋依纺担忧的看着米耿碇,然后转头对那陌生人皱了下眉头。
“管我的血压干嘛?管管你自己的丈夫吧!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现在还敢跑回来?你帮我赶走他!快!”
“爸!”秋依纺深叹口气,提醒老人家:“他是你的儿子。”也就是她失踪了十多年的丈夫,米裔杰。
“我才没这么不肖的儿子!哼!”
“对啊!所以,姊姊也不是你的媳妇,晴臻也不是你的孙女。”一旁的秋依姗,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话。
“你你你你……你这女人!想气死我啊?”
“爸……我真的很抱歉!”米裔杰说,剃去多年的胡子的他,脸庞的下半部是苍白的。
“抱歉什么?你当年竟然为了那种原因离家出走?现在又怎么有脸回来……哼!”
“唉!你们父子俩真的都一个样……”秋依纺哀怨地看了米裔杰一眼。前不久,听完老公离家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想逼她这个染重病的人,带着女儿回到米家受庇护,她差点没冲上去打他!
这个臭男人,竟然就为了可笑的自尊,不想跟自己的父亲低头求情,而选择了抛家弃子。
虽然他的理由好像很中肯,说只要他在,父亲就不可能会伸出援手,但是……这还是太过分了!他怎么没有想过她的心情?
“什么一个样……”米家父子忍不住地同时出声,接着,又互看了彼此一眼。
“爸,我回来只是希望能参观晴臻的婚礼。”
“呸呸!当年我有参观到你们两个的婚礼吗?你想得美!”米耿碇说。他就是气这个儿子太有骨气,也太聪明!
没错,正如他所言,当初如果私奔的他带着染重病的老婆回来的话,他一定会绝情的不理他们的!
可现在,发现自己完全中了儿子的计谋,虽然这也是儿子出外流浪十多年才换来的,但是,他就是生气,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失去了儿子这么多年!
“当初是爸爸自己要把我们赶出去的,我以为过了这些年,您老人家的心胸可以开阔一点,但现在看来……还是跟米粒差不多大小!哼!”
原本一直低声下气的米裔杰,从下午到现在快要九点始终却只能接受父亲的怒气,他终于受不了反弹了。
“裔杰!怎么说,都是你这个自以为是、失踪的人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秋依纺听到米裔杰发火,忍不住斥责他。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晴臻,也对不起依姗,但我可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人家过。”
“你……”
“爸爸!”
就在米耿碇要发作时,突然,旁边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叫声,打断了四个人的谈话。
米晴臻满眼泪水的站在客厅内门的古董花瓶旁,一脸错愕,“真……真的是你!?”
难怪,刚才她哭得半死的跑上楼,都没人理她!
她哭了好久,才发现有点怪怪的,因为这么晚了,家里通常不会有客人,而且更诡异的,是没人上来问她怎么了,连爷爷都没上来,所以,她又跑下楼来,结果,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可真是个心情激荡到不行的一个晚上啊!
先是发现即将要结婚的男人目的是要报复她,接着,又看到了失踪十多年的父亲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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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头后,米耿碇跟米裔杰这对父子俩的战争稍停,全家都围着那份不知道是谁拿来的资料在研究。
原来,当年米晴臻抢了霍睿尊计程车的后果,是害得当时已经决定脱离崇钣企业集团的霍睿尊,损失了一个得到三亿美金案子的机会。
为此,他在台湾多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还清了先前为了这个三亿的案子所背负的庞大债务,后来,要不是靠着他的程式卖给了美国国防部才翻身的话,恐怕他这一生,都会因米晴臻当年抢走那辆计程车的缘故,而下场凄惨。
难怪……大家一起推敲,霍睿尊在米晴臻面试的那一天故意装脚痛,就是想耽误她面试的时间。
那么说来,他要娶她的这件事……只是因为仇报得还不够?
“我认为他不是个这么肤浅的人。”米裔杰站在挺霍睿尊的立场。
“难说!霍睿尊是处女座的,这种人超爱记小仇小恨的。”秋依姗指着文件上霍睿尊的出生日期说。
“乱讲!我也是处女座的,我就不会!”米耿碇在一旁抗议,这是星座歧视!
“谁说的!你还不是跟我发了这么多年的脾气?要不是魏秘书跟我说你对依纺跟晴臻还不错,我告诉你,我到今天都不会回来!哼!”
“什么……你……”
“够了!你们两个!”一见到这对父子又要吵起来,秋依纺难得高分贝地骂人,“现在是要帮晴臻处理问题,你们要打等婚礼以后再说!”
“是……”多年不见老婆的威严,现在一见,米裔杰除了乖乖低头,没第二句话。
“哼!”米耿碇则是撇过脸,婚礼后再打?好!这不肖的儿子最好以后都留下来给他打!哼!
“现在……我们要好好替晴臻想想……”秋依纺才说到这里,突然,电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