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叫做别跟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你有性别歧视,对不对?我要的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上作环境,请不要因为我是女孩子而对我特别礼遇,我不喜欢这样。」
「妳喝醉了。」宗毓中直视前方路况,转进巷子之后,努力地寻找着停车处。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我甚至连刚才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再也没有比现在还要清醒的时候。
「妳、真、的、醉、了。」他不耐地再次重申。
啧,他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听,这段话已经重复几次了?打从她坐上车之后,她就不断说着这几段话。
早知道她的酒品差到这种地步,他绝对会警告他们不准让她喝酒。
可恶,快给他一个停车位,他要立即把这个酒鬼送回家!
「哼,沙文主义。」方以勤冷哼了声,水眸略嫌失焦地瞪着前方。「你呀,跟你爸爸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你爸爸对女人呵护有加,很懂得怎么提高女孩子的价值,而你却只会嘲讽女人的存在价值。」
车子蓦地打住,压根不管后方是不是有来车,宗毓中侧眼瞪去。「哦?妳倒是说说看,我爸到底是怎么呵护女人的?说不定我跟我老爸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妳跟他相处得长,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呵护妳的?」
他从小在美国长大,向来是他和老妈飞回台湾看老爸,老爸可是一次都没有到美国探望他们母子。
身为他的儿子,却从没有享受过被他呵护的滋味,哪会知道他怎么呵护女人?
「又来了,说没两句你又转到这里来,你都已经几岁了?可不可以成熟一点?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她乏力地闭上眼。「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的调查报告到底出来了没有?」
「报告要是出来,我会告诉妳一声。」宗毓中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随即转移话题。「只是妳,就算年纪已经拉警报了,也不需要一喝酒就偷袭男人,急着要拉一个当垫背的。」
方以勤侧睨一眼。「谁说我偷袭男人是要拉一个当垫背的?况且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拜托,她方以勤还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
「妳没醉?」他微愕。
难道事情的经过,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但,要不是喝醉,她的个性怎么会差这么多?
「我就说了我没醉啊。」一直都没醉。「不过是一个吻,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啊。」话落,她勾起笑意,冷不防地凑上前去,贴上他紧抿的唇——
宗毓中瞠目结舌,微愕的瞬间,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追缠而来,生涩而笨拙,却又带着某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傻眼睇着她,那双妩媚而慵懒的水眸,任由她青涩地挑诱着,感觉情欲在胸膛聚集而烧烫着,催促着他加以回应,蓦地——
「呜!」她突地打住吻,粉嫩的唇摩挲着他的。「我要吐……」
宗毓中闻言立刻大叫,「妳给我忍住!」赶忙下车,抱着她便往公寓跑。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宗毓中乏力地坐在厕所外头,听着里头的方以勤不断传出痛苦的呕吐声,教他不禁也跟着想吐。
可恶,她竟然吐在他身上。
他垂眸瞅着西装外套上的呕吐物,无奈地将它脱下,才刚要拿到外头玄关,却瞧见厕所旁的房间里走出一抹身影。
「你是谁?」方冠翰睡眼惺忪的睇着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就认出眼前的男人——「姊!姊!妳在哪啊?!」
里头的呕吐声乍止,转而传来匡啷的碰撞声,一会,方以勤万分狼狈地抓了条毛巾冲出来。
「冠翰?发生什么事了?」
方冠翰眨了眨眼。「姊,妳喝醉了?」脸色苍白得连脸上淡妆都掩饰不了。
「我没醉。」因为她还听得见他在叫她。
「妳每次都这么说。」方冠翰揉了揉眼,又问?「他是谁?」
方以勤侧眼探去,微诧。「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毓中闻言,不禁无力地揉了揉发疼的额际。「方小姐,妳喝醉了,所以我送妳回来。」
「我又没有喝……」
「闭嘴!我不想再跟妳讨论这一件事!」他难以自抑地咆哮打断她的话。
她醉了,醉得乱七八糟,不知今夕是何夕,甚至就连她之前吻他,吐了他一身,还有他扛着她回家都不记得!
这么一个醉鬼,有什么资格说她根本没醉?
喝了酒就偷袭男人,甚至强吻他,还说一个吻根本不算什么?
那她要是再喝醉一点,是不是要押个男人上床了?她根本就是有双重人格嘛!
宗毓中光火地瞪着她,这才发觉她愣在原地,默不作声,就连一旁的方冠翰也被他突来的怒咆吓得噤若寒蝉。
「抱歉,我的音量大了点。」好一会,他才硬挤出一点声音。
「没关系。」被他一吼,方以勤似乎真的清醒一点了,只是记忆一直停留在乡村餐厅那一段,压根接不到眼前,不知道自己怎么喝醉的,而且他的西装外套似乎脏了。「抱歉,我是不是吐在你身上了?」
「嗯。」他轻点点头,见她欲接过西装立刻道:「不用了,我带回去给人清洗。」
「不不不,这是我的错,请让我来吧。」她羞红脸,硬是将他的西装接过手。「清洗好之后,我再送还给你。」
「那就麻烦妳了。」瞧她好像真的有点恢复正常了,淤塞在他胸口不知名的怒火也稍稍消退了一些。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一个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此时此刻多说无益,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重申,「但是,实际上我的酒量真的不错,今天可能是……」
「骗人。」在宗毓中开口之前,方冠翰毫不客气地戳破她。「妳每次都这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冠翰!」方以勤咬了咬唇,嗔瞪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不予置评地耸了耸肩,随即把视线放在宗毓中身上。「妳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他不是上一次在一个工地前,挡我们去路的奇怪男人吗?」
「他啊,他是……」呃,该怎么解释,这个念小学三年级的弟弟才能够理解她的工作?
「我爸?」他突道。
「嗄?」话一出口,别说方以勤傻愣地瞪着他,就连一旁的宗毓中也瞪大眼。「你在胡说什么啊?」
她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如何是好。
「我说真的啊。」方冠翰微挑起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瞅着宗毓中。「我是跟他长得不像啦,但我跟妳长得很像。」
「那又怎样?」她双手叉腰,等着下文。
「姊,妳为什么不干脆承认我是妳儿子?」
「你不是我儿子!」天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可是感觉很像啊!老妈一点都不像个妈,我同学的妈妈都很年轻。」他可是有实证的。
「就因为这样,你就怀疑我是你妈?」天,她要吐血了。
难怪宗毓中会怀疑冠翰的身分,就连这小子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世!
「对啊,妳自己想,老妈比较像外婆吧!而且她和老爸一年到头都在国外,根本不像我的父母,而且我同学也说,有可能是因为妳未婚生子,所以把我弄进外公的户籍,因此,外婆变成老妈,而老妈变成了姊姊,妳说……」话未完,脑袋即遭受重击。「妳干么打我啦?很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