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最先反应过来,
月见伸手接住,瞬间展开他刀刀凌厉的反击!
将军府外,登时陷人一片混战。
在大厅的汉靖帝、李庞统和到宴的宾
客,在听到外头的打斗声时,匆忙奔
了出来。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李庞统的嘴角扬起了笑意。然而,随着月见与五虎身手矫健的反击,以及越来越多的援兵,他的笑容逐渐隐默而直至不见……
为什么不速战速决?依照当初的计划,最初一击就应该杀了李月见的,不是吗?
月见一面挥舞手中的长刃,一面思索。怜音不见了,他得去找她!而中止婚礼唯一的方法……
灵机一动,他刻意松懈攻防,露出破绽,眼前的刺客果然不负月见所望,砍中了他的手臂,划下深长的一记刀伤,鲜血登时染红新郎喜袍!
战斗中的五虎莫不心惊!他们英勇地挥舞手中的兵器,纷纷赶至月见身边,为他挡开所有的攻势。五虎心知肚明,这桩剌杀肯定又是李庞统的计画。为了揪出他,驭火与驭风纵身引诱刺客跃向汉靖帝与李庞统的身边。
“保护圣驾与太子!”驳风假意大吼,却暗中祭出一道暗器直攻刺客的膝盖,
刺客的重心顿时不稳,一个踉跄,居然持刀往李庞统的门面挥去……
李庞统及时移动矮胖的身躯闪过,嘴里却不假思索地破口大骂,“混帐东西!竟然认不出来我是谁吗?”
打斗在几秒钟后结束。
计划失败的李庞统一脸失望,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汉靖帝与诸位朝中大臣,均震惊而愤怒地瞪视着他。
婚礼当然如月见所愿的中止,因为新郎受了重伤。
至于汉靖帝对太子李庞统企图狙杀月见的审判,与废掉他太子之位的严厉惩处,那是隔日早朝后的事了。
甫离开京城准备南下的怜音,才刚坐进一间休憩的小铺,便听到隔壁桌的人说:“听说天武将军被刺客一刀砍下,受了重伤啊!”
哐啷一声,怜音手中的茶打霎时滑落。破了一地。
店小二立刻上前,“这位姑娘,小心点儿啊,有没有伤着手?”
俏生生的一个姑娘家,可别割伤、留了疤痕,那可就不好了!
怜音焦急地抓住店小二的衣袖,“刚刚他们在说……天武将军怎么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刺客、什么重伤……一定是她一时听错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哦,这件事情啊!闹得整个京城众人皆知啊!在天武将军大喜之日,太子竟然和兵部尚书何大人的公子合谋派刺客刺杀将军。结果,天武将军被刺客砍成重伤,听说生命垂危呀!”
重伤……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在怜音脑海里回荡,教她当场震撼不已,匆忙攫起包袱冲出门外,怜音拼命的奔跑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萦绕,
她拼命拭泪,
救月见,用她的血救他!
驭风领着怜音急步往月见的房里走去。
“他还好吗?真的伤得很重吗?大夫诊断过了吧?怎么说呢?”怜音轻撩裙摆提步直追,这才勉强赶得上驭风的大步伐。
“这……到了,你快进去吧!”驭风打开门扉,轻轻将怜音推了进去,旋而关上门——及时掩住他松了口气的表情。
“月见?”怜音低唤,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奔到内厅,一眼便看见月见一动也不动的身躯躺在炕上。怜音走到地床边,颤着声再次轻唤,“月见?你醒醒……”
他右手那道长长的刀伤被仔细包扎着,却止不住渗出的斑斑血迹,教怜音看得怵目惊心!她颤抖着小手。想抚上月见紧闭的双唇,却不敢。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怜音伤心地吸着气低哺。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啊!!她怎么也没想到,月见会被刺客一刀砍成重伤。
怜音提了口气,降下指尖,轻触月见的额头。循着他刚毅的曲线,轻抚如羽翼的指尖,缓缓滑过月见的脸庞。可他没有一丝的回应,一向随时戒备的他就这么任由她抚触过他的额、他的颊,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怜音心一凛,鼻头一湿,泪水瞬间滑落……对了,她得救他,用她的鲜血救月见!怜音眼一瞟,望见床头旁的小匕首,不假思索,她执起匕首、紧握刀柄,举高正想划下……
“不准割!”
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月见,还在诧异怜音怎么没再温柔的摸他?便偷偷睁开眼,没想到就看到一把月光凛然的匕首,正由上而下对准了怜音的手腕飞快划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觉地伸手为她挡住!
“哎!”又一刀!月见吃痛地低叫,受伤的右手再添一道伤口。
“月见!”铿锵一声,匕首自怜音的手
中掉落,她刷白了俏脸,捧住他的
手,声音哽咽:“你有没有怎么样?”
新伤牵动旧痛,月见咬着牙关忍住右手剧烈的抽痛。他抬起眼,对上怜音泪跟婆娑的美丽瞳眸,一看见她的泪,他的心就不自觉地揪紧。“别哭。”月见左手一勾,将怜音揽入怀中。
“你痛不痛?”抵靠在他壮阔的胸膛上,她止不住心痛难过地直啜泣。
“我要你别哭了!”月见微愠地低吼,还哭!
怜音被他吼得气恼了,“我见你这样,忍不住难过嘛!”这么凶!
她谴责地睇视着月见。他的气焰立刻消了一半,似是为自己的低吼道歉,他俯首轻轻吻上怜音的颊,含住她的耳珠吸吮。“我不要见你哭泣。”
阵阵酥麻感透过耳间的肤触传遍怜音周身,她反手环住月见的颈项,闭上眼感受他炽热的体温,还是忍不住哽咽,
“不这么传闻,你怎幺会回来?”月见收紧双臂,亲昵地寻上怜音的颈畔。
怜音在他怀里一震,简直不敢置信!
“痛!”月见当场吃痛得咬牙。“真的、真的,这是真的!”
就算刺客凌厉的一刀没砍断他的手臂,他宝贵的右手,恐怕迟早也会葬送在她的手上!
粗鲁的举动与强力的拉扯,再次牵动月见的刀伤,丝丝的鲜血又渗了出来。怜音脸色倏地一白,歉疚不已,“对不起!很痛吧?”
月见睇了怜音一眼,将她勾人怀中,对她着实又爱又恨,被他紧钳制在怀中,怜音的鼻息间充斥着月见刚毅的男子气味,她闭上眼,眷恋地深吸一口气……隔着丝绸布料,怜音迟疑着窒声低语,
月见不懂她的意思。
怜音挣开月见的双臂,站离床边,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她不让他瞧见自己此刻的落寞。
月见隐约间仿佛懂得了,他收紧下颚,
“我不做任何人的妾!”怜音难掩激动。
“所以,你要我娶你为正妻。你要当将军夫人?”月见的声音越来越高。
怜音猛地转身面对他,“我也不要当将
军夫人!”她受伤了……被他语气
中、眼神中的谴责意味所伤。
“那你到底要什么?”月见抑不住火气大吼出声,他倏地上前一步,伸手攫住怜音瘦削的双肩摇晃,
“别碰我!”怜音的眼眸进出委屈的泪水。他不懂吗?她爱地,并不是为了贪图他的名位、他的财富!
月见震憾得无以复加!她居然要他……别碰她!,
“痛……你放开我!”月见不自觉地施力,抓痛了怜音的手腕,她顿时吃痛得泪眼迷蒙。
又一次拒绝他!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月见震撼得瞪大了眼。在心中自问。是了,因为他的婚礼!因为他与李苹的婚礼,所以怜音才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