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路的话说的绝然,其实也有些挣扎,想象褚别美知晓后暴怒的神情,她也忍不住的想要退缩。
可是如果褚别美不能正视她是个有独立行为能力的个体,那她不就一辈子都得活得苦涩。
“这……”秦水流还想再劝,可是欧阳落花却已被花路说服。
“我同意你的看法,也支持你的做法。”
“谢谢!”终于找到支持自己想法的人,花路激动的冲上前去握住欧阳落花的手。
“你们……”知道花路是认真的,秦水流也认命了。
此时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喂!你们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话家常啊?”大刺刺地进了门,邵青瞳便大呼小叫的嚷着,兴奋的忘了自己身处于需要保持安静的医院。
“发生了什么事吗?”欧阳落花连忙问道。
“最近我们不是被猛虎帮弄的乌烟瘴气的吗?现下报仇的机会可来了。”
“不是说还有几天猛虎帮的帮主才回来吗?”秦水流皱着眉头问道。
“原本是这样的,可是今早我从他们帮里截到消息,他为了我们偷走的那批货提早回台了,而且猛虎帮将在今晚帮他们的帮主洗尘。”
“呵!那可真是一扫鸟气的好时机了。”欧阳落花兴奋合掌大乐,而花路的脸上也出现跃跃欲试的兴奋。
“可是,花路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秦水流依旧担心。
“不了!”没有半丝的犹豫,花路坚决的摇了摇头。“今晚的事我一定会参加,至于后果就由他了吧!”
不是她不重视这段初萌芽的感情,只是,勉强屈就的感情并不能长久,因为心中有怨、有不安。
“他必须接受的是一个有能力与他平起平坐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处处需要他呵护照顾的小女人。”
“好吧!”既然花路的心意已决,秦水流自知再多说也是无用,她握住了她的手。
“和他好好谈一谈,好吗?或许他会懂得的。”
花路摇了摇头,该谈的今日都谈过了,他有没有听入耳她不知道,但他的固执却是一如往昔。
就这样决定了吧!事情她是一定会去做,至于能不能接受就得看他了。
他要接受的不该是他想象中的小花猫,而是真实世界的花路。* * *
深沉的夜,几点星光闪烁,就连月亮也被乌云掩蔽。
利落的将辫子环在自己的颈项,花路轻悄悄的推开门扉,步至褚别美的床侧。
俯身在陷入昏迷的他唇上偷得一吻,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还是他昏过去前发现她在酒里放了安眠药时气怒模样。
如果这个男人醒来,发现她不顾他的警告,依然执意的擅自行动,他应该会很暴怒吧!
这么想着时,花路的脑中突然出现“哈利波特”电影里,那只喷着火的恐龙,让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眼眸自他的剑眉妇到他紧抿的薄唇,花路收起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正色的对着失去意识的褚别美说道:“你必须学习相信我,就像你要求我相信你一般,否则我们不会是站在天秤两端平等的恋人。”
话一说完,一身劲装的她不再留恋的转过身去,迈出步伐离开家门,与欧阳落花她们会合。
“喷!”突然间,黑暗之处传来一记疑惑的声音。“喂,怎么等了那么久,别美还没有跟上来,我们是不是该先行动啊?”刑耀林用肩膀撞了擅方奇伟,试图唤来他的注意。
“事情有些不对劲!”方奇伟微眯着眼,目光在花路离去的方向和大门之间游移。
“怎么个不对劲法?”被匆匆的自美国征调而来,刑耀林还没自时差中回过神来,有些愣愣的问道。
“以别美重视花路的程度,断不可能让她一人孤身涉险,那屋子里一定出了些问题。”方奇伟斩钉截铁的说完,颀长的身影已经往花家的大门走去。“我去看看别美,而你……”
第九章
诡异的气息流窜在这小小的斗室之内,方奇伟瞪着自己好不容易弄醒的褚别美,再也受不了这凝窒气息的出声,“喂,你怎么像尊雕像似的坐在那儿不动呢?好歹你也说句话啊!”
“请问我该说什么?”褚别美礼貌的反问。
得到这样的回答,方奇。伟顿觉不可思议,忍不住扬眉低喊道:“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小花猫去涉险?”
‘‘你不是说耀林已经去跟着了?”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教人摸不着头绪的神色,看不出是气是怒。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若是有了什么差池,那怎么办?”相较于褚别美的闲适,方奇伟显得又急又气。
“呵!看你这模样,还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古语。”
“你还笑得出来?”自己已经急得想杀人,可是褚别美却依然是那种凉凉的模样,看了教人忍不住火冒三丈。“好,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虽然,他和小花猫有过唇舌之战,但他可没那么狠心,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涉险。
“等等!”终于主动开了口,褚别美朝着方奇伟的背部说道:“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了解我耶!”
“你这是什么意思?”霍的回过头来,方奇伟眉头微挑,总算发现自己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的地万。
“你认为我对花路的感情是什么?”褚别美不答反问。
“爱情喽!你没回台湾前我不敢确定,以为你只是为了赌一口气,可是现在我敢很肯定的说,你很爱她,因为你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身为一个医生,看过的人何止千百,自然练就出一份观察人微的本事。
“既然你知道我爱花路,那我自然不会让她遭遇危险,你又在急个什么劲?”说话的同时,褚别美的眼神再次回到手里拿着的一个宛若掌上型电动玩具的东西。
“可是你就这么待在这儿,什么都不做,哪能教人不担心呢?”
“待在这儿,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在等待。”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褚别美莫测高深的说道。
“那可否请问一下,阁下究竟是在等些什么?”没好气的蜇回原位,他瞪着褚别美问道。
“等花路出完这阵子以来所受的鸟气。”褚别美理所当然的说道。
微眯起眼,方奇伟电眼似的眸子笔直的扫向褚别美老神在在的神情,他迟疑的问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今天的一切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
“终于变聪明了。”给答案的同时,还不忘亏亏好友的紧张,褚别美的态度让人忍不住想要招死他。
“我白担心了?”危险的眯起眸子,方奇伟的手指握的嘎嘎作响。
“正确的答案。”褚别美丝毫不在意方奇伟的愤怒,甚至还朝着这个“气球”戳上一戳。“可不是我要你担心的喔!”
“你……”恨得咬牙切齿,早该想到褚别美这只狐狸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着了花路的道,而喝下掺了安眠药的酒。
恨恨的咬着牙,方奇伟朝着他逼问:“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一切交代清楚呢?”
“因为不希望花路认为我将她当成孩子,所以在我的照应底下,我愿意放手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他三言两语就解释了一切。
“那你这几天来的紧迫盯人又怎么说呢?”明明就宝贝的紧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全都变了样。
“那时我还没有万全的准备。”耸一耸肩,褚别美轻松自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