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炽烈欲火,似是可以将她整个身子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灰烬。
林书薇呢喃着:「我不喜欢死寂的气氛,我要你跟我说话。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钟宇帆暗暗探索目标,缓缓地进入她的体内,柔声说:「不是我不说话,而是我想证实,少了一束花,我一样可以取得你的谅解。」
「你……你好坏喔。」林书薇开始用肢体语言反击。「是谁教你,用这种法子跟一个女人道歉的?」
「没有人。」钟宇帆动作夸大,轻喘地说:「我只是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我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的。」
「你……你真的好坏……」林书薇随着他的韵律脉动着,体内四处流窜的热血,似已将她整个身子燃烧。
她不喜欢死寂沉闷的气氛,她喜欢与人交谈。然而,此时此刻,她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刹那间,她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她浑身的骨头彷佛随时都会松散,那的确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
虽然,钟宇帆最后一次同女人做爱已是在两年前,但这并不表示他已对它陌生。因为他的本性犹在,他仍是一个健康成熟的男人。
渐渐的,他的动作已在不自觉中更加的粗野与狂暴,骨子里侵略性的本质,此时在他的身上、动作上表露无遗。
林书薇陶醉在他尽情的挥洒与冲刺中,鼻腔里亦不自觉的发出似乳燕轻啼之声。
气氛在此时已不再死寂沉闷。仅片刻工夫,空气中业已传出一阵有节奏的肉击、床动、以及她嘴里发出毫无章节的申吟之声。
也许,再多的言语在此时已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因为他们彼此需要的只是激情,非常强烈的激情。
也许,这是一次美好的开始,永恒的象征。
至于道歉?还是谅解?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第3章(1)
成千上万条的金光,刺穿层层的云气,透过窗户轻柔柔地洒在钟宇帆的身上。
只见钟宇帆带着愉快且又满足的神情自睡梦中醒来,才睁开双眼,整个人登时陷入失落的情境中。
与两年前那个清晨一样,林书薇已不见踪影。但钟宇帆却没像两年前一样发了疯似的找寻她的人影,因为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跑不掉,感情是绝对无法强求的。
他慢慢地坐起身,将身子倚在床头柜上,然后点燃一支烟,才吸入第一口,整个人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落了下地。
「哪……哪A按捏?」钟宇帆又傻愣住了。
两年前醒来的那个早上,他发现身上的公款已不翼而飞。怎知两年后的今天,他竟发现一件更令他错愕之事。
他发现了什么?他发现床单上泣血残红,「她居然是个处女……她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处女……」
「哈!我忽然发觉自己更爱她了……」钟宇帆笑了,笑得十分开怀。「每次她的出现,总会给我带来一次意外,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不行!这么有意思的女人,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
钟宇帆以飞快的速度冲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随即又是西装毕挺的离开家门。
来到松江路的吴氏集团大楼时,已是早上十点。钟宇帆先在附近逛了一大圈,买了一大束,九十九朵玫瑰后,才带着自信的步伐走向那道旋转门。
那四名壮汉显然与他的八字不合,这会儿又撞在一起了。
「又是你?」其中一名壮汉冷笑一声,「你皮痒是不是?去去去——」
「别这样,大家都是男人嘛!」钟宇帆一脸邪笑,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她搞定啦!」
这是一句男人都懂得的话,但这四名壮汉显然不信。
「就凭你?」四名壮汉异口同声。
钟宇帆懒得再跟他们说话,走上前去推那道旋转门。
一名大汉像一座山似的挡在他身前,还来不及说话,钟宇帆就已开口说:「台湾的失业率愈来愈高,像你们这种体型,恐怕很难找到工作喔!」
他是在暗示四名壮汉,万一搞不清状况,上头责怪下来,被炒鱿鱼,那岂不很衰。
那名大汉并不笨,果然拿起无线电对讲机,「陈秘书,麻烦你请示一下林经理,说那小子又找上门了。」
大约十五秒过后,对讲机传来陈秘书的话声:「请他上来。」
「嘿!我不是早跟你们说了吗?工作不好找啊!」钟宇帆瞪了他们一眼,随即带着胜利的表情走进那道旋转门。
在他的认知——一个男人若是拥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就等于拥有全世界。何况她还是一个处女。
然而,事实是否如同他所想像的那样呢?
他甚至没去想过。
林书薇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着,目光深邃而遥远,似已走入自己的思想世界。
自从那个混球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之后,她的生活竟起了莫大的变化。
想来实在可笑,自己也不过才跟他见过一次面,讲过一次电话,为什么会对他的印象如此深刻?
尤其令人更难理解的是——深刻到他竟会在她的梦境里出现。
在梦中,那是一段如诗如画的激情。他脸上那抹温柔多情的神态,他粗野狂暴近乎疯狂的动作,点点滴滴她都记忆犹新。
她甚至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黎明时,她自梦境里带着甜蜜醒来,倏然发现底裤湿透,一张脸登时火红得犹如一个熟透的柿子。
她早已不再是小女孩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作这种小女孩才会作的梦?
她伸了伸懒腰、下床,接着走去浴室,脱下衣裳,然后淋浴。她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残存着他身上的味道?可是她却很清楚,今天一早自己的心情特别的好,连精神都感到充沛十分。
梳洗完毕,她竟挑选一件平日不曾穿过的宝蓝色迷你窄裙,再搭配一件白底蓝碎花的丝质衬衫,接着带着一颗兴奋莫名的心去上班。
她在兴奋什么?高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更不明白的是——打从她踏进这间屋子,坐在办公桌之后,脑海里竟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呢?那个混球男人的一张大酷脸为什么占据她整个脑海挥之不去,她到底怎么了?
想起那个大酷哥的遭遇,还不是令她感到普通的同情,只是他会误认自己是那个洗劫他公款的女人,这一点着实不能令人原谅。
也许,他恨透那个女人,想见那个女人想疯了。
也许,自己真的跟那个女人长得很相像,他一时认错了人,情绪宣泄而出,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也许……
正当林书薇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椅上沉思之际,陈秘书已走了进来。「林经理,楼下警卫打电话上来,说昨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哦?」林书薇的心怦然一跳,竟不假思索地说:「请他上来,去会客室等我。」话声甫落,连她自己皆深感诧异万分,更甭说满脸疑惑的陈秘书了。
林书薇对这个混球男人的感觉实在太古怪了,她尤其不能理解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痣?
那颗痣他说得没错,的确是长在乳沟上,可是这个秘密除了她死去的母亲知道,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经理,林经理……」陈秘书轻声说着:「那个男人坐在会客室已好一阵子了,你……」
林书薇站起身,「谢谢你,我知道了。」随即准备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