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走,应天逸才疏了一口气。现在,毫无头绪,他又从何入手呢?而且,自己离开京城那么久,那个皇帝真的会乖乖的吗?哼!会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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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许亭欢拔开卡在胳膊上的补黄鼠狼套子,狠狠瞪了一眼抓在手中的鸡!都怪相爷,非要孤身涉险,害他又不敢走远,只好蹲在附近地区暗中守护。结果连买干粮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每天来摸鸡吃!今天还被捕狼荚给套住了!不知是谁设的机关!真不是普通的衰~~~~~
正蹲于山脚的树林里烤鸡吃的许亭欢,边抱怨边抬头,突然看见一道纤丽高挑的身影由路边走过,叼进嘴里的肉不期然的掉了下来。
好美的人啊~~~~~要不是自己定力高,早就耐不住跳出去把她压倒了吧!长这么诱人还敢出门,是想提高犯罪率吗?不过,这种艳媚入骨的气质还真是和皇帝不相伯仲啊!
皇帝?……
再一回头,许亭欢被骨头卡住了吼咙,猛咳起来,几乎见了阎王!
是……是……皇帝~~~~~~!
想要腾身追赶的许亭欢还没迈开步,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黑衣人趁虚点中了穴道!
“哼哼……你就老老实实的等我收拾完他们两吧……”
“……”眼前一黑,许亭欢挣扎着看着那人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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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女装的高景郁走了三天的路,一路连着问才找到这雾良山!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此时此刻,已经是苦不堪言了!艳冠群芳的俊俏容颜上,掩饰不了疲惫,瘦若无骨的嬴弱身子,仿佛再一阵风过就要被掠去了……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既是惊艳这如此美貌,又是心疼那如斯憔悴……
“应天逸,你给朕等着……”高景郁的凤目里闪着不甘的异彩,这回他定要应天逸好瞧!
好不容易挨到山腰的驿站,高景郁已经是再走不动了!踉踉跄跄的跌进驿站里,高景郁就看见了无巧不成书,正好在店里搜罗资料的应天逸!
就知道天子有神助嘛~~~~~高景郁在心里欢呼一声,向着应天逸就要飞奔而去!
被吓的一口茶呛住的应天逸,来不及顺过气就连忙躲往一边!早知道这个皇帝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他竟然夸张到自己跑来!
本就满腹委曲的高景郁经他这一躲更是气恼,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指着应天逸大骂:“你这没良心的!竟然甩掉我自己逍遥!”
应天逸呆了一下,不等开口,店内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大家都奇怪文文秀秀的俊美军师,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超级大美人了?
有了观众,高景郁演的更是投入!当下嘤嘤抽泣起来,一枝梨花春带雨,真是让在座的男人都恨不得揉他入怀,尽心怜惜!
“你、你对我始乱终弃!”
“我什么?!”应天逸刚想伸手把他拉到一边去,就听见高景郁犹带哭腔的这句指责,伸出的手当下僵在半空……
“各位在座的给小女子评个理,姑娘我本已经许配与他,他却玩弄了我,自己远走高飞……丢下我一个人没法活,千里迢迢寻夫而来,见了面他却还要躲我……”高景郁在心里为自己绝妙的演技偷笑,脸上却更见凄苦。
“你、你、你根本不是姑娘!”应天逸颤抖着指着还在加油添醋的高景郁,气的拼不出话来!
“我当然不是了!”高景郁见招拆招,轻松驳回:“我的贞操早就给了你这没良心的了!”
店里立刻炸开了锅,人们不敢置信的瞪着尴尬的应天逸,纷纷不满的指手画脚,责怪他不该如此!这么美的姑娘你都不要,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你啊!
“我什么时候夺了你的贞操了!”应天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逼问!杏眸燃起低温的火焰,大有说不清我就扒你的皮之势!
高景郁心虚的退了一步,支吾着辩驳:“画虎画形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你……”
“我什么?!你给我说明白!”应天逸一把抓住想躲的高景郁的香肩,猛力的摇晃!
“我……我……”被晃的七昏八素的高景郁一时输于应天逸的气势,说不出话来!凭直觉,应天逸这回动真怒了,若不用最后通牒,休想能留下来!一咬牙,高景郁豁出去了的大叫:“你要赶就赶我走吧!反正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我天生就命苦!”
“哇——”四周的不平之声更甚,如果白眼能够杀人,应天逸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气到想掐死他的应天逸狂笑出口!来个雷劈死他算了!他竟然能让“皇帝”怀孕?!
看见应天逸眼中崩裂的怒火,又累又怕的高景郁轻嘶了一声:“不要抛弃我……”就脱力的昏倒了!这无疑更搏来了无限的同情!也加深了他的话的可信度!
一惊之下,应天逸手忙脚乱的把高景郁软倒的身子揽入怀中。无限的怒意都被万般的怜惜盖过了!轻柔的将高景郁没几两的身体固定在怀里,应天逸抬头迎上同行的翟烽。后者沉着脸,低声教训:“应军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弟妹呢?!难为她妇道人家一路风尘仆仆寻你至此,你可要好生对她!快把她带回寨里让思静瞧瞧去!她有生孕,可马虎不得!”
“唉——”应天逸拦腰横抱起高景郁,边自怨自艾边跟随翟烽离去,还要遭受四周的冷嘲热讽。他就知道,这个皇帝不给他找事就不叫高景郁!
但……他真的轻了好些呢……连自己都能抱动了……
怕他遇险怕他遭罪……可他就是不听……
不愿承认自己心头泛起了爱怜,应天逸轻咳一声追上翟烽。
某处,史官左思右想后,提笔划掉一串记录‘……某日,悉知丞相使皇帝受孕……’摇摇头,也许连他都懒得理会这种无稽之谈吧……
想了想,他又在下方加了句批注。
“太史公曰:‘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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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绝了古思静要为高景郁探看的好意,应天逸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关上房门,坐于床畔,温柔的捋开滑到高景郁额前的乌丝。
高景郁早就醒了,但怕自己只要一起来,就准得挨应天逸的臭骂,索性继续装睡,享受耳根的清静,还有这难得一现的柔情。
望着高景郁幽艳的睡姿,应天逸轻声呢喃:“等你醒了……我就送你回去……”
“休想!”忘了自己还在装睡,一听这话,高景郁翻身而起,正对上应天逸冷冷的邪笑……
“您醒了?睡的可好?千万别动了胎气啊~~~~~”应天逸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端丽的俊颜上闪过危险的讯息。
被他笑的发毛的高景郁不由自主的退缩了一下,干笑着应答:“哪、哪里……我、我一点事都没有,健康的很……”
“那可不行,皇帝怀的可是龙种吔!虽然不知到是小臣什么时候播的种……”应天逸凉凉的把想要溜的高景郁扯到身边,俊颜紧贴着他的花容,吐气如兰的询问。
被那阵香风熏到无力的高景郁自认倒霉的放弃抵抗,软进应天逸怀抱里,幽幽的撒娇:“人家不依啦~~~~~你欺负人家~~~~~~”
“呃……”被酸掉一层皮的应天逸,像丢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甩开赖在胸口的高景郁,连退三步的大叫:“你、你、你稍微有点身为男人的尊严好不好?!竟然用那种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