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忻,又琳欺骗你的感情是她的不对,我们已经知道真相,确实是我们冤枉了你跟你的朋友们,但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折磨又琳,她并不好过。」
「那我就好过,是吗?」他的双唇抿成一直线。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他执意报仇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止一切打击又琳的行动,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激烈的回击,她会无法承受的。」
「是弱女子就不会设计一连串的阴谋欺骗我的感情,她的所作所为跟坏女人没两样。」
嘴上这么说,但阮又琳如白玫瑰般苍白的脸色,猛扎他的心。
他曾警惕自己,女人都不是好玩意儿,千万别再将自己逼入绝境中,要好好振作精神,将阮又琳带给他的伤害一一地还击给她。
但一见到她一副孱弱的模样,他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痛……
没想到他竟这么无能,心总是背道而驰的去在乎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他的女人!
「你……何必把事情弄成这样?」钟品瑷眉头拢聚,遇到性情刚烈冷漠的他,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暗自祈祷又琳的好运。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好运似乎已慢慢远离又琳,改靠向花慕忻,否则他不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买到手。
「你应该庆幸,我没拿你这个帮手开刀。」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针对阮又琳而来。
钟品瑷还想仗义执言,但阮又琳摇头制止她,以眼神环顾四周员工;钟品瑷见状,马上知晓的闭起嘴巴。
「这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可以吗?」阮又琳见大厅的每个员工都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讲话,惊觉秘密已泄露太多。
「我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耗在这里玩游戏。」
她水汪汪的大眼出现祈求与无助,走到这步田地,她已经开始心慌意乱,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阮氏集团从她的手中消失,否则她无法对身在牢中的父亲交代。
「无论如何,我们得好好谈谈。」她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花慕忻冷傲的摸摸下巴,霎时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脑海,冷不防地开口:「想谈可以,不过是在翔鹰集团名下的饭店——枫叶饭店。」
「不行!」钟品瑷想都没想的便替阮又琳拒绝。
因为约在饭店谈话实在太危险了,尤其刚才花慕忻在办公室里的举动,难保他不会再度侵犯又琳。
见阮又琳没开口回应,反倒是鸡婆的钟品瑷回应,花慕忻一脸不置可否,耸肩表示无所谓的转身欲离开。
反正这答案早在他的预期之内,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给她难堪而已。
但万万没想到,他才一转身,阮又琳出乎意料的开口,并且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应:「我跟你走。」
「又琳!」钟品瑷惊呼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放心,要是他又像刚才在办公室内那样对你,你根本求助无门。」钟品瑷细如蚊蚋的开口。
四周竖起耳朵偷听的员工让她不得不小声说话,事情的严重性她还知晓。
「对,搞不好我根本不想跟你谈,只是想骗你的身体,你最好别跟我走。」花慕忻冷然讥笑,毫不在乎地扯开喉咙大声的说话。
她们越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越背道而驰,最好闹到众人皆知,让她失面子。
「你……非得这样伤害我不可吗?」
他的话立刻引起众人喧哗,让她无地自容,受到严重的屈辱。
「走不走?」他冷漠的表情犹如撒旦。
阮又琳漠视钟品瑷关爱的眼神,头犹如千斤重般地沉重点头。
现在的她,只能暗自祈祷他不是那种心态,否则以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他强大的男人力量。
花慕忻抿唇,然后迈开颀长的脚步,庞大高壮的背影弥漫著令人悚惧的压迫感。
「又琳,我不准你去。」钟品瑷拉住她。
「若我真的有事,也是我咎由自取,谁教我谁不惹,偏偏招惹到他。为了公司,如今我也只能豁出去。」
不顾钟品瑷的阻挠,阮又琳推开她,然后追上花慕忻,跟着他坐入名贵的跑车,接着跑车迅速驶离阮氏集团。
现场的员工在他们走后,立刻出现一阵讨论声;钟品瑷干脆眼不见为净的搭上电梯,回到她的办公室。
她也只能暗自祈祷又琳能够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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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闻名的五星级枫叶饭店是翔鹰集团名下的资产之一,里面全是数一数二的高级设备,有游泳池、健身房、SPA馆、KTV、撞球场、网球场等等目不暇给的休闲娱乐场所;成立迄今有五年光阴,而饭店独一无二的口碑让每年营业额持续上升。
当阮又琳跟着花慕忻走到饭店内的房间时,脑海里浮现后悔的念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非跟花慕忻把话说清楚不可。
公司的经营权绝对不能轻易就被夺走!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我应该说你天真还是愚笨,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到饭店里开房间,你以为事情有这么单纯,只是盖棉被纯聊天?」花慕忻坐在名贵的红色牛皮沙发上,双脚交叉,眼神充满讥诮;她太小看他这个人的危险性。
「我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让我父亲辛苦建立的王国毁在我手上。」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我的手上已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总裁的位置再过不久将会被别人取代。」
「你不能这么做。」她冷傲的面具早已被现实的一面摘下,只剩下孱弱的勇气与意志力支持她与他斡旋。
「我可以,这是你欠我的。」
承认失败并不困难,不过对高傲的她来说,低声下气求饶似乎是一件难事。
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明白她现在的身分是失败者,晶莹剔透的脸蛋呈现的应该是一张哀求的脸蛋……
「你非得把事情弄得这么僵,连一丝转圜余地都不留给我吗?」
「你问一问你自己,当初你为什么不留一丝余地给我,执意欺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毒蝎心肠所造成的,怨不得我。」
「慕忻……」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花慕忻忽而冷傲地瞪着她。「你以为我这一个月以来积极收购阮氏集团的股份是闹着玩的,是不是?」
不给阮又琳说话的机会,花慕忻冷酷的续言道:「阮又琳,别把我当傻子,我不再是日本那个对你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男人;今天的我,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而来,就是要看你凄惨落败的模样,让你也尝尝什么叫作痛不欲生!」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尽是阴邪的美,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你对我恨之入骨。」
她所设的骗局,让他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他的温柔体贴是因为她而生,他的可怕残忍也是因为她而生!
是她造就了一个可怕且邪佞的男人!
「没错,我等着看你凄惨的模样。」他由牙缝中扯出话。「等我招开理事会,把你从总裁位置拉下来后,我会全面封杀你一切经济来源,让你哪里也不能去,每天只能活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