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这里,教我怎么节哀顺变,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算什么!」花慕忻发狂的嘶吼。想到她临死前遭到的痛苦,教他如何能安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
「你冷静一点,又琳不希望看到你这副德行!」
看到花慕忻痛不欲生的模样,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助纣为虐,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她已经趟了这浑水,只能无助又无奈的陪着花慕忻哭。
「不……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离我而去,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花慕忻抱着阮又琳冰冷的身体痛哭失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教他如何甘心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
难道他没有幸福的权利吗?
为什么命运安排他喜欢上她,却又让他们两人以这种悲恸的局面收场?
「你……别伤心了……」钟品瑷泪流不止,花慕忻悲恸欲绝的一面让人感动。
「她哥哥呢,她发生这种事情全都是她哥哥害的,我一定要替又琳出这口气!」可恶的男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又琳今天也不会失去一条命!
「我根本联络不上她哥哥。」这号人物是虚构的,当然是联络不上。
花慕忻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阮又琳面白如蜡的五宫。
「你死得好冤枉,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揪出来,以慰你在天之灵……」
「又琳临死前交代过她的尸体要火化……」
「就照她的遗言去做。」
「你千万不要悲伤过度,要振作起精神,我相信又琳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
花慕忻冷笑一声,但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寒笑。「她死了,我的心也跟着她死了……」他的心,将随着她的死而封闭。
「你别这样……我看了会难过的……」钟品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这件事根本不是事实,她的表演细胞没那么厉害,可以无动于衷的将活的说成死的。
「又琳的后事就交给你去办,我没办法……我怕我的情绪会崩溃……」若要处理她的后事,他怕自己会发疯!
交织纵横的泪水自他的脸颊滑落在阮又琳苍白的脸上,有那么一刻,他多希望这不是事实,她是活的,会张开嘴巴跟他聊天说地……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在奢想,冰冷的躯体已经说明无情的一切,她将永远安息在另一个世界,而长存于他的心中。
花慕忻深情款款落泪的模样,教人看了为之动容!
钟品瑷心怀愧疚地说:「我懂你的意思。」正中她意,又琳本来就没打算让花慕忻插手,否则恐怕会被拆穿她假死的谎言。「你千万要保重身体……」
又琳今天走到这一步,就代表她将冷血无情的实行她的计画,就算是花慕忻的痴情,也不能唤回她的心。
亲情与爱情之间,又琳已经选择亲情;爱情的呼唤只会让又琳更加狠下心来,只希望接下来的计画,花慕忻可以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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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酒气让刚踏入屋内的雪慕阳与月慕优纷纷皱起眉头,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同样存着疑问。
「你不回台湾,就是在这里醉生梦死?」雪慕阳一见花慕忻的醉样,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直线,炯炯有神的眼眸不悦的瞪着花慕忻。
月慕优安慰着他:「就算没签到合约,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喝酒自责。」
家电代理权的合约落入别人手中,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找慕忻问原因,他却始终不肯回应也不接电话,连台湾也不回;等了一个星期之久,慕天终于捺不住性子,要自己跟他到日本来了解原因。
只是他跟慕阳万万没想到,一看到慕忻就是这副醉酒鬼的模样。
雪慕阳厌恶的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只是一张合约,没签到手就算了,没有人会怪你,你非得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吗?」一向意气风发、漠视一切的花慕忻竟然会变成一副颓靡落寞的样子,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你们怎么会来日本?」花慕忻毫无生气的瞅着他们。酒瓶被拿走,他连拿回来的欲望都没有,似一副无魂的躯体瘫在地上,不修边幅的模样像极了流浪汉。
「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真教人不敢相信!」月慕优错愕的摇头,才一个多月没见,他认识的花慕忻到哪里去了?
眼前的人是他所认识的花慕忻吗?
花慕忻眼神涣散的冷笑一声。
「你别只是笑,回答我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抹冷笑教人看了心酸,仿佛花慕忻曾遭遇到悲惨的事,雪慕阳与月慕优两人面面相觑。
「她死了……」
花慕忻声调悲恸的吐出,教月慕优与雪慕阳为之一悸。
「谁……谁死了?」月慕优讶异地瞠目结舌。
「她死了……就这么离开我的生命……我好不容易才爱上一个女人……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无情的夺走她的生命,教我如何去面对没有她的日子……」话落,花慕忻打了一个酒嗝。
「你是说你的心上人死了?」这下子连雪慕阳也吃惊地瞪着他。
「出车祸死了……」这一个星期来,他每天醉生梦死,醒了又醉,醉了又醒,反反覆覆的想忘掉她已经死掉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所以他才会藉酒浇愁,一副痛心疾首的憔悴样。
原本以为可以很快见到他的意中人,谁知却发生这种事,任谁都会受不了,唉,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现在你们都知道这个事实……可不可以暂时不要管我,让我独自疗伤……」大醉一场,就不会再伤心难过。
他知道自己憔悴消瘦不已,但心里的痛就像被烙印记号般的难受,失去她,他的生活将黯淡无光。
他的心就像石沉汪洋大海,再也找不到寄托之处。
「这……我们不能不管你,你总得振作起精神来回到台湾。」月慕优一改吊儿郎当,露出严峻的表情。
该正经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整理好心情,到时候我会回台湾。」
他还想待在这间别墅里一阵子,思念着他跟又琳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唯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过些。
「慕天那边我会跟他说,只是我跟慕优这次来日本的目的还有一个。」
「代理权合约……帮我跟慕天说对不起,那天下午我原本要去工藤企业,但是在我还没到工藤企业之前,我得知她出车祸死亡的消息后,整个人已全然崩溃,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代理权合约的事,我没尽到责任将代理权签到手,是我的错。」
「这也不能都怪你,只能怪命运弄人。」雪慕阳喟然一声。「我们只能劝你节哀顺变,好好振作起精神,千万别一蹶不振,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代理权这事,他应该跟慕优两人亲自去工藤企业了解一下。
花慕忻嘴角微微抽动,眼里散发出悲恸凄凉的光芒,教人看了相当不忍,看样子,他要恢复精神恐怕要一段时间。
他不爱则已,爱了则一鸣惊人。
一趟日本之行,让他遇上意中人,但命运却不让他们结合,硬生生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拆开,他们还能说什么。
花慕忻拿起酒瓶,又猛灌好几口,月慕优见状想阻止他,但雪慕阳却制止他,摇头推月慕优出去,将空间留给花慕忻一个人去饮酒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