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练了十三年的内力,尽一瞬间消失,这时他感觉到丝丝的害怕了,他知道对于一个顶尖杀手而言,失去了内力意谓着什么。有一种叫差之毫米,失之千里的说法。
仿佛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得18认为自己已经死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还能呼吸的尸体,门开了。
易悱文拿着一碗药进来了,站在床前:「看样子,药力已经开始起效了。」放下了碗,将盖在18身上的被子拉开。「要给你换一件衣服了,不然就会生病。」冷冷的关怀,可怕的温柔。
18想挣扎着避开那双手,但却无能为力。不一会身上衣服便被拔得干干净净。
18凶狠而憎恶的瞪着眼前正为自己穿着衣服换着被单的人,看着这样的表情易悱文笑了:「反应不需要那么强,反正你的全身我已经看完过了。不仅看完过,我还摸遍,吻遍了。」
易悱文不怀好意的俯下了身子,紧紧抓住了18的下颌,用力扳开了他的口,热的唇强势地吸吮着18冷冷的唇,舌头长驱直入的闯入了18口腔,用力的无情的挑弄着18的舌头和那柔软的内壁。感觉到身下人的无力的拒绝和无为的反抗,易悱文将手上的劲加大了,18的口已经大大的张开无法闭着,舌头肆意地进入,属于唾液缓缓地流入无助的躺卧在床上人的咽喉,慢慢的易悱文抬起了身子。看着已经被吻得完全无力的18,涨红的脸,嘴边留着唾液的脸,还有从来未在18脸上出现的愤怒,羞辱和悲愤的表情,让易悱文的心情变得格外的高兴。
为什么,那双眼睛无声的询问着,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悱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18,那表情是嘲笑,那表情是自讽,还有最深处的悲伤。
「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是那个让我动心的竹君,为什么你是那个杀死我妻子的鬼刺。」
***
室外风平浪静,室内炉火燃燃。
男人无力的躺在床上,被子下是那不着衣物的结实身体,满身让人感到寒意的伤痕,也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及触目惊心的斑点,从脖子,锁骨,胸膛,无处不在。
我为什么在这里?18瞪着天花板,我杀了他的妻子。十三年前,我是什么样的。他的妻子又是什么想的,努力的回想,18才发现从他正式成为杀手后,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对于他来说只记得的是一张张没有任何特点的纸条,也许他的妻子就是其中的一张。竹君又是什么样的?我为什么记不起来了。是真正记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想起,那时的竹君是如何爱着易悱文的,那时的易悱文又是如何爱着竹君的。
我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好像从那一天起只除了易悱文帮助清理自己的身体,喂饭时半坐起,我就是一直躺在这里,外面什么样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像易悱文说过我的内力已经没有了。那为什么不让我死,他不是一直等着我死吗?我的头这样的沉,不想去思考,不想去回忆。身体隐隐的痛着,这痛是什么时开始的?想到这里18的心刺痛了。那一天,这段时间他唯一记得的日子。
那一天18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醒来,又多少次昏睡,时间对他已经无任何的意义。
易悱文就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18,他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的锁着,深邃黑眸中是浓浓的阴冷,那曾经的冷静和洒脱已经全然不在了,现在18面前的他挣扎着痛苦着,憔悴而悲怒。
18的眼光落在了易悱文手中拿的碗,18知道那碗里盛的是什么,禁止不住的18心害怕的颤抖了,每次他醒来以后,易悱文都要亲自喂他一碗这样的药,那是让他再一次昏睡过去的药,那是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模糊的药,曾经18无力的反抗过拒绝过,但却都无计于事,渐渐的18放弃了,麻木了,顺从了。但18还是害怕那碗药,18不怕死,但却怕那无意识的昏睡,那种不知身边任何事的睡,那种渐渐头脑变得迟缓的睡,那种将自己的命毫无防备的放在别人手里,那种无法预测的不安,这种心理的惶恐可以从清醒到昏迷一直伴随着自己。
今天18突然不想再喝那药了,他不想再这样活,感觉着易悱文轻轻将自己的上身扶起,碗放到了自己的嘴边,18拼命的挣扎,虽然只是头脑的晃动,但已经用尽了全力:「唔,不…。。。」他宁愿做一具无生命的死尸,也不愿做一个无自由的活尸。
让我死,第一次18的眼中闪烁着这样的信息,杀死我吧。
「铛!」碗被甩到了地上。
易悱文的瞳孔放大了,手死死卡住18的脖子:「死,真是一个好的字,一死白了。我也一直在想,这什么不让你死,你的命已经落在我的手中,我只…要…这…样…轻轻的一用力,你……就再也不会让我痛苦了。或是将药的份量再重一点,你也…再也醒不来了,永…远…的沉醒。」一滴晶莹的泪落下,18心紧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泪,无助而悲愤的泪。
「我恨你,你杀死了我所爱的二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杀死了他们,让他们在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轻声的易悱文笑了,阴沉的笑了。「我为什么要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辈子这样。」紧紧的易悱文放松了自己的手,俯下了抱住18的身体,贴着18的耳朵说着18根本听不到的话:「我曾经以为我已经脱离了地狱的恶梦,回到了人间。但我却发现我依然在地狱中煎熬,我要你和我一样,在这心灵的炼狱中慢慢的腐烂。」
***
18瘫躺在床上,无力的双腿大张撑开到不能再开的地步,双脚挂在面前冷酷的男人两侧,易悱文看着这样的18冷冷的笑了,腰杆向前猛地一冲,蛮横强硬地插入那未经前奏的狭窄密穴中。
「唔,啊……啊……」突然而来的刺痛让18无法控制自己的叫声,好痛,为什么会如此的痛,当时竹君也是这样痛的吗?我为什么想不起,那时是什么样的?那时的他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屈辱。冷汗慢慢的渗出了身体,那里好像已经被残忍的撑开到极限了,18痛得全身抽筋的颤动,神智渐渐远离,那深钻入体内的灼热物体肆意猛烈戳刺,像是快把他所有的内脏从嘴里顶出,随着剧烈的撞击,内壁像是被剑刺入般磨擦着。
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如此的痛,痛得心都揉成了一团,痛得无法呼吸,「啊!」沙哑的叫着,身体随着易悱文加大的摇晃的幅度和强度而晃动,那用力地直捣进入已经无力抵抗的甬道深处,再猛的抽去,再进入。18感自己像是狂风海中一叶小舟,随着巨浪颠簸着翻滚着,无所依靠,也无法停止,他已经无法掌握自己了。
为什么那物体如此的灼热,我能感觉到他的它脉搏的悸动,他在我的身体内点着一把火,很热很痛的火。但我的心却是如此的冷,冷得让我打冷颤,我的胃很痛,痛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