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辛娣在那头看见几个人对着小盈指指点点,她的说法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类。」
「唔……」马耘基蹙眉。
「保镳也瞧见庄时全和那些人交头接耳,我怕他们恶劣地玩假车祸真掳人的把戏。」对方会在今晚下手的可能性极大。
「我知道了。」他绝不会让庄时全有一丁点机会伤害小盈的。
两人在宴会里停留了两个钟头才携手离去,王伯约和保镳则暗中保护着他们。
「奇怪,都没有吗?」王伯约在车上和保镳确认后,并没有找到可疑人士,庄时全的态度也一直很轻松。「难道我们会错意了?不是今天?」
「很有可能。我们会持续监控他的一举一动。」保镳应道。
「他们呢?安全到家了吗?」
保镳联络后才回答,「马先生已经将陶小姐安全送到家,现在正在回公寓的途中。」
「他要去住公寓?」王伯约以为他会留在父母家的。
「似乎是这样。」
王伯约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似的。「留在陶家的保镳人数够吗?」
「够多了,再加上和警局的连线,不会有问题的。」保镳肯定的回答。
王伯约再次沉默,心中却打个突──难道庄时全想下手的对象是马耘基?
「我们到马先生家看看。」他当机立断的吩咐。
「是!」他们的车一个大回转,朝马耘基的公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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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耘基送心上人回去后,决定回公寓去再处理一些公事。
直到他将车停妥,心情才稍稍放松。
「难道是辛娣听错了?不然就是时间不对……但那浑球肯定对小盈心怀不轨。」不过至少今晚他可以安心了。
马耘基微笑的打开门进去,可当他走进客厅时立刻察觉不对,回头就见一柄闪闪发亮的日本武士刀朝他劈下──
第九章
「什么人?」马耘基惊险躲过第一刀,闪到门边抡起摆在门旁的铝棒抵抗,却惊觉屋里藏了不止一人,而且个个有刀,他心想这下子惨了。
来人根本不给他任何答案,出手之狠,刀刀都想要他的命。他奋力抵抗,却还是被砍中好几刀,但他的铝棒也干掉两个想由背后偷袭的混混。
「可恶!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马耘基体力渐渐不支,他突然惊觉,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小盈了……
「可恶,才不让你们得逞!」他发狠地挥着早已凹凸不平的铝棒,又干掉一个人。
但铝棒毕竟不敌武士刀,他一个人也难挡数名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终于体力耗尽,他伤重地单膝跪地,而刀锋又迎面而来──
他好不甘心哪!小盈妹妹才刚承认爱他,两人的未来才要开始……他的视线模糊,心情懊丧。
可预期的痛没有落下,倒是砰的一声,有个重物直接摔落在他身旁,他吃惊地瞠开眼,就见杀手全倒了。
发生什么事了?
「唔!我来的正是时候,对吧?」王伯约和保镳联手解决了剩余的匪徒。
「太慢了,我差点死了。」马耘基痛苦地瘫在地上。
「那就是还没死,不是吗?」王伯约把现场丢给保镳处理,蹲在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痛死了,换你来让人砍砍看!」他怒目瞪着王伯约。
「别气别气,你一生气血流得更快了。我送你去医院。」王伯约见他伤得很重,立刻将他撑起来。
「早该送了,还在这里废话一堆。」
「是是!受伤的人最大。」
王伯约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耘基送进医院,立刻上了手术台。
这家伙几乎要血流成河,亏他可以抵挡那么久,还干掉三个持刀恶徒……看来也是个狠角色,他以后还是少惹他吧!
「别让她知道。」马耘基被送进手术室前交代着。
「可能吗?搞不好现在已经知道了。」王伯约心想保镳一定会通知她的。
果然,王伯约还守在手术房外,陶暮盈就满脸震惊又恐慌地奔来了。
「他怎么了?」她两手紧扯着他的衣袖。
「被砍了几刀。」怎么办?那家伙出来肯定发火。
「天!很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一路上他还能对我咆哮,我想应该没生命危险才是。」
「他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钟头吧。」
「那么久了?那一定很严重!呜……」她扯着他的衣襟啜泣。
「那么多刀伤,缝起来本来就很花时间呀!」王伯约无辜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又是血又是泪的,它真是多灾多难呀!「噢!谁偷袭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接到消息也赶来的辛娣听见王伯约的话,直接赏他一颗爆栗。他不知道这种话听在小盈的耳里有多恐怖吗?
「可那是实情呀……哎呀,妳干嘛踢我?」痛死他了!
「暮盈妳别担心,妳看这家伙一点都不紧张,执行长肯定没事的。」辛娣拍拍她的肩安慰着。
「嗯!妳说的有理。」
「所以我们静心的等吧!」辛娣揽着她一块坐下来。
「怎么他的父母没来呢?」王伯约四下望着。
「这么晚了,没敢让他们知道,明早再告诉他们。」陶暮盈红着眼眶说道。
「也对。」王伯约同意地点点头。
又等了许久,马耘基才由恢复室送进普通病房,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妳怎么来了?」马耘基想吼人,却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没什么效果。
「你都受伤了,我怎么能不来?」瞧见他苍白的脸庞,她的眼眶又红了。
「你是耳背啊?叫你不准让她知道的,你给我当耳边风?唔……」一个小小的骂人动作就牵引了他全身的伤口,痛死他了。
「你怎么了?」陶暮盈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见他身上缠着不少绷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啦!」马耘基翻个白眼才又望向辛娣,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又怒目瞪向王伯约。
「你是吃饱太闲了是不?连辛小姐都挖起来?还是你不甘心只有你一个人陪我熬夜,硬是拉一堆人作陪?」
「我就跟你们说他不会有事吧!都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骂人,而且愈骂愈起劲。我看他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公司干活了。」王伯约站得远远的,大声地取笑。
「王伯约!你可以滚了!」
「过河拆桥的家伙。」王伯约哈哈大笑,握住辛娣的手。「我们先出去吧!再待下去就惹人嫌了。」
辛娣漾开笑容乖乖跟他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天!妳是哭了多久?眼睛那么肿!」马耘基叹口气。
「谁叫你要被人砍那么多刀?」她又气又担心地看着他。
「妳说这什么话?我是自愿让人砍的吗?我才是受害者欸!妳搞清楚好不好?」
「所以我才担心到哭呀!」她说着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
「好好好!妳说的都有理,让妳担心了。」他无奈地张开手臂等着她。
「呜……」她想扑进他的怀里,又怕压到他的伤口,很小心地依偎着他。
「别哭了,不过几刀嘛!虽然有点痛,但几天就好了,算来我还捡到几天假期呢!」见她哭个不停,他只好反过来安慰她。
「这种假谁要啊?」
「好啦!妳别哭了,妳一直哭,我觉得伤口也跟着痛了。」
「嗯。」她连忙擦干眼泪,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瞅着他。
「怎么了?」
「小耘哥哥,今后你一定要更小心更小心。」
「我知道。害妳担心了,真对不起。」知道她有多担心受怕,他心疼地揉揉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