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慌乱。
「你可不可以暂时先变回小耘哥哥?」她的嗓子里多了颤音。
「小耘哥哥?」他的心窜过一阵热浪。有多久没听她这样叫他了?
「我有点害怕,想……想抱着你一下。一下就──」她还没说完,就整个人被他环进怀里,密密实实地让他抱住。
她鼻头一酸,小手爬上他的背,悄悄地拢紧。
天!她真的好怕……
「丫头,妳吓死我了。」他也迫切的需要拥紧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确定她是安全地留在他的怀中。
不必再分开一段时间确认了,在刚刚以为要失去她的瞬间,他知道自己连一刻钟都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要把她带在身旁,每一分每一秒看紧她,这种恐惧一次就太多了。
分离多年的两人,此刻是他们心灵最贴近的时候,两人无言地拥抱着对方,听着和在一起的心跳声,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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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这辈子最好别再出现在我和她面前,再敢对她有任何不轨意图,我不会放过妳的!」
「你……你凭什么威胁我?」
「不服气?不相信?妳可以试试看,看下回落水的人是妳还是她!」
「你……我就不信你敢跟我爸爸翻脸!」茱莉亚知道他们计画一块推动法国南部的度假屋,她以为他需要她父亲的庞大资金。
「说到妳爸,我若没记错,他最大的客户一直是台湾的『云帝』吧?」
「那又如何?他们的关系很好,用不着你费心。」茱莉亚对他已经死心了,现在只想骄傲地退场。
「下午差点被妳害死的人是『云帝』总裁唯一的宝贝千金,也是『云帝』的继承人。妳以为在妳干了这种事后,『云帝』会放过妳吗?」
「什么?」茱莉亚张大了嘴。那乡下女人居然是云帝的继承人?
「是她要我别对妳下手的。她善良的不跟妳计较,我可不一样。伤害她等同伤害我,这笔帐我会记着,妳再有一丁点龌龊的念头让我发现,咱们就走着瞧!」
茱莉亚至此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充满恐惧又万分不甘地逃回法国去。
「看来法国应该不在你的预定行程里了。」范云祥直到茱莉亚离开,才淡淡地开口。
「嗯。」他怎么能现在离开她?
「她还好吧?」范云祥在知道情况后,也想痛扁茱莉亚那女人一顿。
「目前还好,就怕她被吓出后遗症。」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才有空处理茱莉亚的事。
「那我明天直接飞法国,你放大假吧!」
「谢啦!」
「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茱莉亚她老头?」
「稍稍泄一下她的底,那老小子会修理她的。」他们会和那位法国先生合作,正是因为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女儿让他自己管就好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范云祥促狭地微笑,才又说道:「你上去陪她吧!」
「嗯!」马耘基的心早跑上楼了。
他担心地回到陶暮盈的身旁守着她,却在半夜发现她发烧了。
「可恶,还是中奖了。」他连忙替她准备冰袋。
但直到早上,她的体温却一路飙升。
医生来看过,开了药要她多休息,他除了在一旁焦急担心外,也只能静待她慢慢降温。
她的高烧持续了三天,除了身子不适外,还留着落水的恐惧,情绪不是很稳定,全赖他不眠不休地照料。
「小耘哥哥?」陶暮盈有些迟疑地看着倚在床头的大男人。
「我在这里。」打盹中的他立刻清醒,靠了过来,温柔地摸摸她的脸蛋。「咦,温度好像降了些……」
他兴奋地转身拿起耳温枪替她量了温度。「太好了,总算回到三十七度了。不过还要再降一些比较安全。」
「我躺几天了?」她小手悄悄拉住他的衣角。
「三天了。」将她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他噙着笑意在她身旁侧躺,依然凝望着她。
「三天?安东尼他们知道吗?」
安东尼?他不悦地扬高了眉,却在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后压下不爽,冷淡地回答,「我通知他们了。妳师公要妳安心养病。」
「那就好。」她虚弱地笑了笑。
「因为看到安东尼的脸让我有些不快,所以就顺便替妳辞职了。」他说的好像刚喝了口开水般顺口。
「啊?怎么这样?」她却瞪大眼。突然辞职,师公临时到哪里去找人代替啊?
「妳还要留在这里?」他却不悦地反问。
「唔……」想起那个池溏,她小手拉得更紧了。
「等妳好一点,我就送妳回学校。」
她终于点点头。
见她乖乖听话,总算让他紧皱的眉头松开,而她的退烧更让他心情整个放松,他埋首在她的颈肩处,用力嗅了嗅。
「怎么了?」她被他有点亲昵的动作微微吓到。
「确定妳还有没有异味呀!」他坏心地笑她。
「怎么可能还有味道?那天差点洗到脱皮了。」
「确定一下总没错。」他的头没抬,唇已贴上她粉嫩的肌肤,一下一下轻啄着。
「你……又在干嘛?」她全身不受控制地轻颤。
「妳说呢?」他偷香偷得挺乐的。
「你变得好奇怪。」难道是她发烧产生的异象?他好像没以前那么讨厌她了……这发现让她兴奋莫名。
「会吗?」
「会,我以为你会躲我远远的。」
「我干嘛躲妳?更何况妳发高烧欸,一直冒冷汗……那汗水简直像涌泉似的,擦得我累死了,又忙着替妳换衣服换冰袋,三天下来,我居然也习惯了,突然没事做,有点无所适从,只有找点事做了。」
她不禁被他怪异的抱怨惹出笑声,又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替他的偷香行为找借口,羞红了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
「怎么,不服气?还是觉得亏大了?」
她嘟高嘴,不服气她能怎样?亏大了又如何?难不成吃回来吗?那她不是更亏?
「瞧妳这表情,好像真的很不服气。想扁我吗?」
「原来你真的变了。」她的眸光放柔。这些天幸好有他,就算真是梦,也是很棒很棒的一场梦。
「看来妳也不是很介意我吃妳豆腐嘛!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咧嘴轻笑,随即吻上她的红唇。
「你怎么这样?」她连忙将他推开一些,红着脸告诫他,「我重感冒欸!你这样会被传染的。」
「要传染也早传染了。这几天我无聊时,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他反握住她的小手,再次封住她充满善意的小嘴,辗转吮索她的甜美。
不知道吻多少次了?她的体温再次飙高,脸蛋充血如娇艳红玫瑰。
这家伙果真变了,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了。
她心意浮动地承受着他绵密不间断的亲吻,体虚的她眼皮又渐渐地垂下,他也发现了,轻轻将她抱进怀里,让她有个舒适的睡姿。
今天可以安心拥着她入眠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小手轻轻拉扯他的衣襟。「小耘哥哥?」
「嗯?不舒服吗?」
「真的是你吗?」睡梦中,她有些分不清时空。这么温柔瞧着她的他,是十八岁的小耘哥哥吗?
「当然是我,不然妳想躺在谁的怀里?」
「好怀念这样的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的你,喜欢到半夜想起来都会哭呢!」她以为是十八岁的小耘哥哥入梦来,不禁将多年来的渴慕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