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贝勒爷!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她闻言,惊得立即拱手谢罪。
「没关系,我不怪妳。」他咧嘴望着她。
小蝉扬眉与他对视,发现他的眼瞳精锐,并不像是个低能之人,可为何外表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大阿哥不在,您要不要晚点再来?」她不好告诉他大阿哥又去留香居了。
「德胤阿哥去哪儿了?是不是去玩,怎么没带我去呢?」他孩子气地闹起脾气。
「大阿哥不是去玩,您别难过,这样吧!我们先回宫里等着。」小蝉没辙,只好这么说了。
接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宫里走去,途中他偶尔回头瞄瞄她,看见她的左手臂不太自然的摆动,便问:「女护卫,妳的手受伤了呀?」
「呃,对。」她点点头,但没多说。
「要不要让我看看?我舅舅可是精通医术呢!」克暮说着便要朝她伸出手。
「不用了。」小蝉赶紧抽回手,藏到身后去,「我没事,克暮贝勒,我们还是快走吧!」她皱眉直望着他怪异的模样。
「算了,我可是好心咧!真是好心没好报。」他孩子气地摇摇头,接着又举步朝前走。
半晌,两人终于回到德羽宫,克暮坐在大厅里等着。
就在小蝉端茶水过来时,德胤回宫了,两人在长廊相遇,小蝉立即别开脸,表现出心中的不快。
他邪魅一笑,端起她的脸,「没知会妳一声就走人,生气了?」
「别这样,有客人在。」她往后一退,越过他将茶水端进前厅,「克暮贝勒,请用茶。」
「克暮!你怎么来了?」德胤随即进入厅内,对于这个傻贝勒,他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年来他三天两头进宫找他聊天,赶也赶不走。
「大阿哥,我没事做嘛!又想自己好久没过来找你了。」克暮立即站起,那傻呼呼的笑容让德胤不禁摇头笑叹了声。
克暮是他五叔科多亚亲王的独子,和他是堂兄弟,而他不明白为何好好的一个人会在两年前突然傻了呢?
「喝茶吧!你说,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她。」克暮朝小蝉一指。
「聊我?」小蝉愣了下,「克暮贝勒,我没什么好聊的。」
「女护卫,很有意思。」克暮一直看着小蝉,目光始终没移开。
虽然知道克暮不太正常,可见他这么盯着小蝉,德胤依旧一肚子不舒服。
「妳先下去。」德胤对着小蝉说。
小蝉看了克暮一眼后,便退出前厅,而克暮却不死心地直喊着,「女护卫不要走,不要走嘛!」说着还要去追她。
「克暮。」德胤拉住他,将他重新按回椅子上,「你到底想聊什么,我很忙的。」
「忙着玩女人?」他张着双大眼,笑嘻嘻地问道:「大阿哥,女人怎么玩呀?」
「你为何这么说?」德胤揪起他的衣襟,眸底燃着火焰。
「大家都这么说。」克暮露出无辜的眼神,「我阿玛要我来劝你,不要……不要……」
「不要再流连柳街红巷?」德胤从没对他发过脾气,可今天却忍不住发怒,「那会使得皇室蒙羞是吗?」
「大阿哥好厉害,怎么说的跟我阿玛一个样。」面对德胤的骇人怒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去那个什么居,真的有许多姑娘吗?下次带我去好不好?」
「你给我回去。」德胤推开他。
「听说杏花姑娘很温柔,我也想看看……」
「回去!」他蓦然一吼,才见克暮扁着张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小蝉又进入厅里,「怎么了?刚刚吼得这么大声!」
「没事,只是大家好像都对我极度不满,妳不也不希望我老往留香居跑?」德胤望着她那张粉嫩小脸,不禁想起昨晚她在床上诱人的模样。
突然,他握住她的下颚转向自己,「知道吗?在我眼底,妳要比任何女人都让我着迷。」
「您别说笑了。」她轻颤地说。
「妳不信?或是怀疑杏花与我的关系?」他瞇起眸,放浪一笑,「其实我和她不是妳所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她愈听愈迷糊。
「妳最好不要懂,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德胤瞇起眸望进她深黝的眸心,「妳信我吗?」
虽然她一脸懵懂,可还是点了小脑袋;虽然他夜夜总爱往留香居跑,但她相信他绝不是个沉迷美色的男子,或许真如他刚才所说,事实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而躲在厅外的克暮,表情变得阴狠,想他可以待在厅外不让他们发现,武功之高已不言可喻,至于他为何要装傻,全是为了他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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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德胤老往留香居跑是有内情,而非真喜欢流连花丛?」宜茵倚在克暮的胸膛前,剥着一颗颗的果子扔进他口中。
「我是这么猜测。」他吃下果子。
「猜测而已?」她翻过身子,托着腮帮子笑睨着他,「你不是亲自前往皇宫刺探吗?怎么可能只是猜测?」
「德胤什么都不肯透露,我是躲在外面偷听的。」突然他挑起眉,笑得诡异,「不过我倒是有个新奇的发现。」
「哦?什么新奇的发现?」宜茵又剥了颗果子,这回用自个儿的小嘴衔着果子喂他。
他勾起嘴角,在含住果子的同时也咬住她的嘴,大手探进她衣襟里。
「克暮……」她仰首媚笑着,「嗯……」
「一位可爱的女护卫。」克暮这话才说出口,就见宜茵张大眸,猛地推开了他。
「你说什么?女护卫!」她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她有什么可爱?长得只不过普通而已,脾气却拗得可以。」
「妳见过她?」克暮瞇起眸问。
「前天夜里我正从你府邸离开,就在附近的街口遇见德胤,那个女护卫还真碍事,赶都赶不走。」宜茵口气带着不屑。
「怎么?妳看上那个风流阿哥?还是想当皇后想疯了?」克暮撇撇嘴,鄙夷地勾起冷笑。
「克暮贝勒,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帮你呢!」宜茵不喜欢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再说想当皇后可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帮我?怎么帮?」
「如果能让德胤喜欢我,我就可以从他身上得知更多的秘密,要将他斗垮就不是难事了。」直茵自有计画。
「如果妳真能这么想就好了。」他赫然翻身坐起。
「吃味儿了?」她上前搂住他的颈子,「除了你我可从不爱别的男人,这点你该知道才是。那你呢?」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我?我当然只有妳了,想这天下就只有妳知道我不傻,其他女人又怎会看得上我?」
「那位女护卫又怎么说?」她半瞇着眼,想起小蝉就满腹的不舒坦,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我不过说她可爱而已,」他拿下她的手,换上一套锦衫,「就跟街上那些小狗小猫一样。」
「真是这样?」宜茵倚在贵妃椅上,笑睨着。
「当然,我要出去了,妳要不要一块儿来?」拍拍衣裳的皱痕,他便朝厅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宜茵追了过去。
「易洛山。」
「易洛山!」她拉住他,皱起一对精心绘制的柳眉,「传说易洛山上全是山贼,你去那里做什么?」
「妳以为光靠我们两个就可以将德胤除掉?」
小阿哥对政事没兴趣,数年前便自愿前往深山习艺,早不准备回宫。如果德胤死了,皇上依惯例得在半年内立下新的皇太子,就必须在他们这些皇贝勒之中找人了,而他的机会就非常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