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低声下气,他也不见得有一点宽容。他追问,“你去那里逛了?”
“我道歉了你还管我到哪里逛。”我也来气了。
“去格子廊了?”
我瞪着他,“你跟踪我?”
他嗤笑,“你值得我跟踪你吗?背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我也不想看见!要不是人家陈小姐认出你,我简直想转头就走免得侮辱我的眼睛。”
我一听到陈小姐三字就气得几乎怒发冲冠,我从床上跳下来,“那你就不要看!我背男人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要不姓鲁我也不想管,你说,你和那男人干过些什么?”他朝我吼过来。
我也不甘示弱,目光与他的对上,“同性恋酒吧的厕所,你说能干些什么?”
啪!力度十足的一巴掌突然甩过来,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脚。
“龌龊!”
我的心一阵隐痛,但我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是龌龊啊!你不是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龌龊了吗?不过我能龌龊也要谢谢你今天早上的支票!可是你又好的了多少,办公室里痴痴缠缠,还让整公司人看到你们激情后的证据,我们半斤八量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样的龌龊!”
啪!又是一巴掌!
雅浩气的全身发抖,指着我声音怎也压不低,“你肮脏你嫖妓也不要把我拖下去,我和她根本什么也没有!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人……有没有?”
我遇硬越硬,猛地跳上床,脱衣秀般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居高临下凶狠地瞪着他,“你现在自己看看有没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身上的痕迹,脸上诧异、震惊、愤怒交杂,他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我。我就这样被他视奸了很久,直到我自己都觉得累了,才扯过被单裹着自己跳下床。
“你看完了吗?看完我要洗澡了。不送。”我快步地走向洗手间,不想留在这里多一分钟。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我头昏眼花之间,一拳就落在我的脸上,我就这样被打的扑在地上,眼前毫无焦距。脸贴在地上,我朦胧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来到我跟前又停止了。
他看着我,犹如看一只狗般地鄙夷,“又龌龊又肮脏,我是方选光我也不看你一眼。”
尖酸的说话穿过我的胸膛,当年向阿光表白时他那一巴掌和那一句话在我耳边再度响起,我的脸火辣辣地痛的开始没有知觉。
我再次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舔舔嘴角的血丝,说,“我真的要洗澡了。不送。”
他听了,赤红呈面,扬起手又要一巴打过来,我敏捷地手一挡,啪的一声,奋力还击。我的说话随着被单的滑落而响起。
“你不要以为我就只有被你打的份!”
就是这一巴掌,就是这一句话,一切都变的无法控制。
当我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压在地上。他脸上的狰狞令我毛骨悚然,我张开嘴想要大喊,却被一团布料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拼命反抗,却在他远胜于我的力气下轻易地被制服。他把我的双手压在头顶用布条捆住,掰开我的双脚置身我的双腿间,盯着我身上激情过后遗留下来的牙齿印和抓痕,目光如箭。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我要把你废了,看你怎么去嫖!”
他这一句把我吓的不轻,我扭动身体不要命地挣扎,身体撞到书桌碰落一地的绘图文具和散落漫天的文件纸。曾几何时,我也是在漫天钞票的情况下把他压在身下,他也是拼命地反抗,那我是怎样制止的?以前的林林总总都还没来的及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就因突然其来的剧痛而全身短路。
他……他竟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脚顶过来?
我痛的呼吸都觉得困难,全身颤抖不已。我目睹他眼里的阴森,突然害怕自己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我发了疯地挣扎,头撞到桌脚,一阵疼痛之余,更多的物件应声而下,跌在地上的美工刀哗哗地打着转。压在身上的力气突然停止加重,我奇怪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秒看到他注视那美工刀的眼神而血液逆流,前所未有的恐慌让我使出超常的力气,我好不容易挣脱开他落在我双手上的桎梏,探身起来正要撞开他时,却在一把冷森森的美工刀抵住我面额的时候停止弹动,随即僵如石像。
他的脸朝我慢慢靠近,他的眼睛对上了我的,他眼里不明所以的愤怒令我心寒,他说,“我看你以后怎么去嫖!”
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白,听进我耳是一个犹如世界末日的噩耗。我的呼吸因紧张而紊乱,我的眼睛因恐惧而瞪大。我冷汗直流,根本不理解他为何为我花天酒地而愤怒至此,连累到自己凄惨地身处被阉的险景。他把美工刀的刀尖推到最长,嘎嘎的响声冲击我的耳膜。我头脑一片混乱。刀尖轻轻滑过我的脖子,经过我的胸膛,一直来到小腹。轻细却尖锐的痛楚让我全身敏感异常,每一条神经都绷的紧直。滑落的刀尖像磁石那样把我体内的热血细胞引向下腹,在这种生死关头,痛楚引起奇异的快感竟让我起了可耻的反应。
“挺有精神。那男人没让你得到最后的满足吗?真可惜。”他耻笑,样子阴霾得可怕。
嘴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我,除了摇头都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他不为所动,刀尖来到我的重地由根部滑向顶端,留下一条浅细的红痕,抬头朝我笑的凶狠。我立即汗如雨下,全身每个毛孔都因冰冷而剧烈收缩,我嘴里不断发出不成句的呜咽在寂静的房间里显的格外清晰。我清楚知道自己处境的不堪和危险,但我除了焦急害怕就想不出任何对策。突然,刀尖向上升,我以为他要放过我,喜出望外,却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我的心凉了一截。他对准目标,贴近我的脸笑的嗜血,我屏住呼吸面如死灰地转动眼球盯着他手中的刀,然后,呼的一声,刀片划破空气迅速坠下。
咔。
心脏都仿佛要停止跳动。
我闭上眼睛连在心里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刀片抵地折断的声响让我几乎休克,丝丝鲜血让我眼前一片眩晕。
仿佛经历了千刀万刮千世浩劫,我双手颤抖着往那溢出鲜红的地方探去,眼里此刻才懂得淌下泪水。
雅浩自我身上起来,把手中的美工刀随便一抛,坐到房间的另一边,一副我最后手下留情你该庆幸的狠模样注视着我。
我扯出塞在嘴里的布团,想要破口大骂他祖先十八代,却悲哀的发现麻痹的口腔根本不听使唤。我粗鲁强行地转动手腕挣脱绑着我手的布条,然后不理会手上的条条淤痕,一把抓过地上的被单往渗出丝丝血滴的大腿内侧使劲抹去!!
要是这里留下疤痕,将会成为我一辈子羞耻的象征!!!话虽如此,但我越抹越起劲,仿佛要连皮带肉的抹下来。最后抹够了,我连忙用被单包住自己,瞪着面前这只野兽。
他一副咎由自取的样子让我气的七孔冒烟,但无奈经历过极度惊吓和骤然放松的身心,对于吵架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我失策,他最近变乖了,我都差点忘了他混世魔王的真面目。那可怕的模样简直可以令全世界死于非命,我为着安全着想鼓足力气指着房门朝他喊,“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