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样是同情吗?」独孤典喘着气问道。
「典……」
古黛霓已经无法思考,什幺失明,什幺同情她都不管了。
「这样……是同情吗?」
独孤典大吼一声,彻底地占据他身下的娇躯,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幺爱她。
第十章
睁开了眼睛,古黛霓不知此刻是白天或黑夜,此刻她的世界只有幽黯长夜。
「小黛霓……」独孤典的呼唤让古黛霓的心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光亮。
「天亮了吗?」
「嗯,我已经叫小二将咱们的早点端来房里。」独孤典体贴地说。
「谢谢你。」古黛霓起身想下床,独孤典立刻搀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并替她披了件外衣。
「昨晚睡得好吗?」独孤典问道。
昨日古黛霓受到一连串的打击,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消化这些事的,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而不顾她的心情一再占有她。
「你明知故问。」古黛霓娇声埋怨,昨夜她根本无法成眠。
独孤典爱怜地轻抚她的粉颊,「你愈是逃避,我愈会更强硬的追求你……」
「我……」古黛霓红着脸低下头,她不会再傻得想要逃离他,因为她已离不开他了。没有独孤典的日子是一场梦魇,她已经不想再尝。
「我要你明门,你现在虽然暂时失明,但不是你需要我,你也没有拖累我,而是我不能没有你。」独孤典将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嗯。」她下意识地抚了抚颊边一绺散落的头发。
「典,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乱?」她无法整理自己的头发,现在的她一定很丑。
「我帮你梳发髻。」说着,独孤典拿起梳子帮她梳理那如丝缎般的秀发,
古黛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感受着他的手轻柔的抚在发上,柔情款款,几欲让她感动得落泪。独孤典帮她梳头发这件事已够她惊讶了。
「你愿意为我梳头?」
「当然,这有那幺奇怪吗?」独孤典梳起来还非常熟练哩!「不过,虽然是梳发髻,我也只会简单的样式,你就将就点吧!」
当发髻完成时,古黛霓好希望能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样,她试着以手代替双眼,抚着他为她梳的发髻。「典,谢谢你。」
「你今天怎幺一直向我道谢,我只是略表心意罢了。」独孤典道:「夫妻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
「夫妻?」
他们这样真像是一对夫妻,所谓「画眉之乐」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的确,除了没有拜堂之外,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其实有没有拜堂一点也不重要,独孤典和古黛霓都不是会受限于一般世俗的人。
「菜都凉了,我去叫小二将菜热一热。」独孤典说着就要走出去。
「等等,典。」古黛霓唤住了他。「难得你帮我梳了发髻,我们出去外面吃吧!」
「可是你的眼睛……」
独孤典担心她会不习惯,古黛霓却对他漾着迷人的微笑,「我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嘛!」
「好,咱们去外面吃。」古黛霓对他的信任让独孤典露出了欣慰的笑颜。
独孤典扶着古黛霓到外面吃早点,但大概是他们的外貌太出色了,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街头混混。
「啧!你们瞧瞧,多幺漂亮的小姑娘,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一群街头混混走向独孤典和古黛霓,仗着人多势众,出言轻薄;其中带头的一人还伸手碰触古黛霓细致的脸蛋。
「住手!」独孤典忍不住起身挡开那人轻佻的举动。「你们不配碰她。」
「我们不配?」带头的那人见独孤典做书生打扮,兀自将他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我们的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独孤典扬起眉问道。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古黛霓心想那群混混就要遭殃了,可他们却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否则我们就让你好看。」那人威胁道。
「哦?你们要怎样让我好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独孤典最瞧不起这种人了,整日无所事事、多行不义,只知同一群狐群狗党鱼肉乡民。
「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那人抡起拳头往独孤典那张令人嫉妒的俊脸打去。
可他的行为却没为他带来半点好运,只见独孤典轻轻松松的闪过,随即回敬他结实的一拳。
「哎哟!好痛。」那人哀号一声,立刻召来同伴。「大家一起上。」
怎知,才一下子所有人便都倒在地上哀号。
「你们已中了我的七日断肠毒针,如果你们从今以后能重新做人,七日后我便会奉上解药,否则你们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那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讨饶,随即作鸟兽散,独孤典却不再理会他们。
古黛霓问道:「他们真中了七日断肠的毒针吗?」
在她的记忆中,独孤典并不擅长使毒,她也没听过他有这项暗器。
「不是,其实那只是我针灸用的针而已,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罢了。」独孤典低声说道:「不过如果我身上真有七日断肠的毒针,也许我会用在他们身上。」
谁教那些人谁不去调戏,竟敢来调戏古黛霓。
「幸好,我没有惹恼你。」古黛霓俏皮地吐了吐舌。
「别管他们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可是,老天爷似乎有意为难,就在此时,又有人找上了独孤典和古黛霓。
那是一个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不速之客。
「段术重,你来干什幺?」独孤典满是警戒的眼神睇着段术重,再怎幺说这个男人也曾经是古黛霓的夫婿。一个无缘的丈夫!
「霓儿,跟我回寒雪谷。」段术重期盼的眼神睇着古黛霓。
「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独孤典抢先回答。
「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因为谷主病了。」段术重试着动之以情。
古黛霓惊愕地蹙紧蛾眉,「你说娘生病了?」
「她不是你娘!」独孤典不悦的打断二人的对话。
他只要一想到古映榕是如何伤害古黛霓,心里就感到气愤难平。
「可是,娘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吧!」古黛霓道。
「等等,小黛霓。」独孤典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咱们昨日从寒雪谷出来的时候,古映榕还好好的呀!怎幺可能说生病就生病,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然古映榕对古黛霓有养育之恩,但他却不能不提防城府极深的古映榕。
独孤典的怀疑也没有错,段术重只得解释:
「事情发生在你们离开之后,谷主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
「是我害的吗?」古黛霓忍不住自责,母亲一定是因为杂念太多才会走火入魔的,而那杂念就是……
「别什幺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独孤典试着安抚她,「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仇恨,放不下的话,心里永远也不会平静的。」
古黛霓呐呐地开口:「典,我想……」
独孤典明白她心里仍舍不下那份牵挂。「你想回寒雪谷看古映榕对不对?」
「嗯。」古黛霓点头。
「好吧!我陪你回去。」独孤典无奈地道,谁教他的小黛霓是如此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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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生了病的缘故,古映榕看起来不再盛气凌人。
不过她不愿像个病人一样,自怜自艾。
「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她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一头的青丝竟一夕之间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