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我至少得到了它的承认。”蓝斯洛边说边突然拥住了幻尘的腰,就着这个姿势抱紧他向脚下柔软的草地上倒去。
当他们的身体一沾到地面,赤炼立刻甩着尾巴故计重施地钻进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令魔王失去了在人界唯一的武器。
“它好象很喜欢我,比你要坦率得多。”蓝斯洛低低一笑,在幻尘高挺的鼻梁上啄了一下,精壮的身体蛮横地压住下面强硬的身体,那双弯成了月牙状的银蓝色眸子邪魅而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魔王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反应,直到他放弃挣扎,怒气冲冲地扬起眼帘瞪视着他。
“一旦你放开我,我就马上杀了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永远不要放开你吗?我接受了,只要你不要总是这么野蛮地对我拳打脚踢。”蓝斯洛邪恶地勾起唇角说完,一手在头顶握住幻尘双腿,一手掀高他的长袍,灵活地解开腰间布条的绳结,释放出已经禁受不住诱惑微微昂起头的硬挺,轻轻抚了上去。
“住口!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丢给魔界入口的看门会德鲁作晚餐!”
“息怒啊,魔王陛下,我说过我想去魔界游历探险,可从没想过要变成看门犬的盘中餐!”
听到了魔王杀气腾腾的诅咒,蓝斯洛敷衍似的安抚了一句,好不容易才憋住喉咙中的闷笑──他会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蓝斯洛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他,他的腰有那么一刻触电似的弹了起来,这个小小的“闪失”足以令个性异常高傲却也非常神经质、脸皮比纸还要薄上几分的魔王大感丢脸。
“如果你真的不想死,最好现在就放开我!”
幻尘听了蓝斯洛的“安抚”越发恼火起来,感觉自己倒像是一份摆在他面前的盘中餐,一只被他钓上来的鳟鱼或者其它什么猎物,两人被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双腿被迫分开紧贴在他的腰侧,如果想以这种狼狈的姿势把他一脚踢开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认知让幻尘气得咬牙切齿,可除此之外他仍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恶劣的用牙齿剥除仍勉强挂在他身上的剩余布料。
“从我们一见面你就开始这样威胁我了,可是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停下来吗?因为绝对不会有人在深夜经过这座森哥,这里除了我和你,再也没有其它人,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说一次实话,这样我才能决定自己要如何选择。我试过,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放走你。”
“我要你马上放开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扑通──扑通──
幻尘的心因蓝斯洛的话而突然紧张地收缩了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不过一瞬间的失神松已经给了蓝斯洛足够的机会攻破他的防线,将他的理智搅得更加纷乱。
“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再解释得更清楚一些──我要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是圣天使,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得到应有的回报,包括感情。”
“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一具可以随便操纵的行尸走肉,对你来说不是可以更顺利地把我带回天界,交给格里帕瑞德吗?”
“我对没有灵魂的干枯躯壳没有兴趣,我相信你并不像你所刻意表现出来的那样冰冷,在上界的战场上,你的双眼就已经向我透露出你内心的火焰。现在,它们比那时候更加耀眼更加炽热了,我只想知道这变化是不是因为我,你究竟有没有为我动心。”蓝斯洛紧锁住魔王的双眸,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迷惘,以及因某种程度上的恐惧而产生的排斥。
“不……我没有……没有变化。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傻事?不可能。”
幻尘彷佛被什么触到了一般,当对方强悍而温热的身体紧紧贴住了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记忆也随着自己的疑问飘向百年之前。
为什么?如果你真的痛恨我的反叛,为什么不在加布摩尔冰泉之中直接将我溺死?
当他还是拉尔亚迪兰,第一次被格里帕瑞德招到布鲁克达宫中的时候,听到那个被折断了一节翼骨的魔物颤抖着质问身边的“凶手”。
因为我明明知道魔族心中是没有所谓“情感”的,所有爱上魔物的天使都会在一时的贪欢过后,接受永恒孤独直到死亡的惩罚,却还是错误地对你产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所以……除了这种方式,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彻底得到你的全部。
痛苦与满足、残忍与爱恋、矛盾交错的表情扭曲了天帝圣洁俊美的丽容,一如帝宫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掠夺与占有的欲念污染、不再洁净透明的空气……
“唔──嗯──”
幻尘紧紧咬住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黏腻灼热的鼻音,压在身上的天使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一用力,紧窒的甬道立刻被这股强大的外力完全撑开、填满。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只记得刚刚曾有无数张重叠在一起的面孔在他眼前交错而过。
格里帕瑞德──克莱尔提斯──阿拉玛契尔──沙夏──天使──魔物──
蓝斯洛──
无法控制身体本能地依附着他如烈火一般的身躯随着他的律动起伏,疯了似的剧烈地收缩着,紧紧地吸吮缠绕着他,渴望着某些连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东西。
“怎么了?痛吗?”蓝斯洛看着剔透的汗珠不断从幻尘光滑优美的前额上滑落,担心地放慢了动作,将濡湿丰润的唇印上他向后仰起的颈项。
“我──最讨厌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家伙!”幻尘低哑地回答,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的双瞳、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暴露了太多不该有的脆弱情绪在这个狡猾天使面前,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一言一语,在这个时候都令他觉得十分危险,只要稍稍不小心就会陷落……
“这是所答非所问,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把它当作另一种默认;而且你只是寡言少语,在本质上你和我一样狂妄自大,魔王陛下。既然你这么喜欢逃避现实,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向你表达我的诚意,并且帮你认清自己的心。”
听到魔王倔强的反抗,敏锐地在瞬间捕捉到了他的动摇,蓝斯洛缓缓绽开一个得意的微笑,不由分说地俯下头吻住了幻尘恶毒也甜蜜的双唇,大胆地把那些可怕的诅咒全部吞入腹中。
虽然魔王的拳头和他的嘴巴一样强硬,不过蓝斯洛还是在突破了他的牙关的同时制住了他狠狠捶打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洁白漂亮却布满厚茧的长指趁机滑进了他的指间,并同时开始缓慢地移动着腰部在他体内深入浅出,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每一次细微的折磨。
“唔……混……混蛋!”
幻尘从喉咙深处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努力动了动酸软麻痹的舌根,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舌,反而一不小心就和他纠缠在一起;蓝斯洛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吮吻着他的唇,以舌尖反复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型,扫弄过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来回刷过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薄弱黏膜以及敏感的上颚,肆意享受着他口中如同最香醇的美酒一般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