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林晓玲,妳这个背叛者,居然去通风报信。
纪小夜当下的反应是扑通、扑通、扑通的逃到另一头去。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进来?」纪小夜一手抓着浴巾,一手颤指着大胆淫贼。
「为什么不可以?」他挑起一眉。
「这是女汤!」
「那又如何?刚刚我已经把它整个包下来了。」言骏愿环胸,挑眉。
「你把它包下来了?」她一怔。
「对,为了能痛快宰了某个人。」森冷白牙闪闪发亮。
「哦!既然你有事要办,那我就不打扰了。」纪小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某个人」是谁。
「妳还敢走!」他喝道,想过去逮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血溅温泉池吗?她又不是头壳坏了。
纪小夜想要爬上池子逃命,但那扑通跳进池里,像火车头般冲过来的男人动作更快!
她的纤腿被大手牢牢握住,下一刻,人又被拉回池子里,并被他雄伟的身躯给困在池边。
「现在妳还想逃去哪里?」冷冷的气息似十二月寒霜,拂向她红通通的脸庞。
「我、我为什么要逃?」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她突然觉得眼前浑身湿透的男人看起来好高大,害得她的心怦怦直跳,乱成一团。
「妳刚刚的样子就是在逃。」言骏愿酷着脸冷冷指出。
「好吧!就算我在逃好了,那你追在我屁股后头穷追猛打又是为什么?」
「妳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妳说我到底为什么?。」他气闷的指控道。
「这、这个嘛……喂,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会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啊!」真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会被坏人诱拐。
「这个社会上莫名其妙消失的女孩可不少!妳问我担心什么?在我对妳告白之后,妳就一声不响的逃走,妳说我该担心什么?」他这么紧张害怕,她却说得如此轻松。
「谁教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当然只能逃啊!哼!以为只有他会瞪人啊?她的眼睛也不小!她瞪瞪瞪,努力瞪回去。
「那不是奇怪的话!」青筋暴跳。
「谁说不是,本来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结果不小心上了一次床--」
「不只一次。」他纠正。
「随便啦!光是那样,你就提议要交往,你说这不是很诡异吗?」害她受到莫大惊吓。
「我说过那是因为我喜欢妳!」为什么她就是听不懂?
「你才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负责任的男人。」她拒当配角!
「我喜欢妳!」他再次郑重声明。
「你才不喜欢!」她的音量也不小。
「妳这个顽固的笨蛋!」他忍不住狂吠。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猪头!」她只差没挥拳相向。
「妳--」他瞪。
「怎样?」她也瞪。
「好,床伴是吧?我答应妳,不过不许妳再这样莫名其妙消失--」啪!领带被扯下丢进池子里,他的眼神变得炙热。
「你你你……你干什么?这里是温泉池……有人……你这个大淫贼,不许你再脱……」她紧张的叫着。
「咱们走着瞧!」
气炸的男人,恶意的贼笑,猿臂轻而易举便将企图遁逃的女人抓回自己的怀里!
为了不让她真的血溅温泉池,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须臾,一条浴巾勾缠着男性衣物飘浮在水面上,
这天,纪小夜在温泉池被狠狠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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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
他说,他喜欢她?
这是真的吗?
她可以想象和他发生任何事,就是不曾想过他会有喜欢自己的一天。
这就像某个女生到了二十岁,某天她母亲突然对她说:女儿啊!其实妳是个男的一样。
唉,这样的比喻会不会太诡异?
总而言之,有时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要扭转过来很难,她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言骏愿那家伙喜欢她这件事。
那家伙太可恶了,不但毁了她的初恋,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痛,然后又一次次带着女友向她示威,她怎能轻易相信他?最可恶的是,他什么时候不好说,却偏偏选在两人上了床之后……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早该在八百年前表白……不,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她怎能忘记他第一次带女友到她面前炫耀时的恶劣表情……对,不能轻易相信他……纪小夜心里百转千回。
「呃,你们干什么?」她怔了怔,终于察觉到面前那三张便秘脸。
「老师,妳再不喊口令,我们的手就要抽筋了!」学生甲支撑不住的哀号。
「老师,我的脖子快断了啦!」学生乙也叫苦。
「老师,我的腰好酸,快挺不起来了……」
团体三人组一个接一个哀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受此惩罚。
纪小夜表情很尴尬,赶快陪笑上前。
「对不起喔……来来来,先把小提琴放着,放松一下,我们待会儿重新再来……对不起啦!老师刚才在想曲目……」
「老师妳想好了吗?」
「想、想好了!」
「那我们拉什么?」
「……」
这下她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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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糗大了。
「都怪言骏愿那家伙啦……」她忍不住嘀咕。
「怪我什么?」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窝在钢琴底下的纪小夜直觉的抬起头,狠狠的撞上钢琴,「哦~~」痛!这家伙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妳没事吧?」他弯下英挺的身躯,蹲下探视她的状况。
言骏愿歪着俊容,探望平台钢琴底下的人儿。
「妳躲在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她龇牙咧嘴的从里头爬了出来,绷着娇颜将松香塞进男性大掌里,恼怒的横去一眼。
「敲门是基本的礼貌,OK?」
「我敲了。」
「我没听见!」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什么叫事实就是这样?意思是说,他敲了门,但她没听见吗?
她就知道这恶劣的男人说喜欢她根本是骗人的,有谁会一天到晚惹他喜欢的女人生气?呵护都来不及了好不好!
「你来做什么?」柳眉挑衅的挑着。
周末可是还没到。
「找妳吃饭,妳撞到哪了……这里吗?」说着,蒲扇大掌抚上她方才按揉的地方。
丽容怔了怔,一丝绯红悄悄爬上。
「哦痛,轻一点。」
「嗯……」
「走吧!想吃什么?」他起身的同时顺带扶起她,「义大利菜?」掏出手帕,替她拭净手上的尘埃。
「吃腻了。」她悄悄打量他专注的表情,想不出在这世纪还有人会随时在自己口袋里放条丝帕,这男人时而绅士、时而野蛮……好吧!她承认他不管哪一面都今她着迷。
没错,她纪小夜打从出娘胎见到这男人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为他着迷,尽管他一再伤她的心,令她的纯情梦化为无法磨灭的梦魇,她还是为他着迷。
「那法国大餐?」他耐心的问?
「前天才和朋友吃过。」
见他梳得一头整齐的短发,她一时兴起,伸手揉乱它。
「日本料理?」他无声叹息,任由她去。
「我最近对生鱼片过敏。」她想也不想的答。「麻辣臭臭锅,如何?」早暗藏祸心的人儿勾起朱唇,笑得可甜哩!
麻辣臭臭锅?
问他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