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败啊!
不!那是因为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天天几乎在一起的情况下,谁会记得要把电话号码输入手机?!
呜,错不在她啦。
啊,对了!打回家。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但是,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她只能留言。
按下断话键后,吕可娣把手机放在枕头旁,心想着,也许,伏羲氏回到她家后听到留言会打电话来,这样她就能在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渴睡的眼瞄着手机,她瞄呀瞄,眼皮阖了一半,可是……不放心,小手贴在手机上头,这样才安心闭上眼睛。
她可不知道找不到她的奥伏羲,差点没把凯文的地盘给砸了。
凯文在回公司途中就收到秘书的电话通知,一到达公司便匆匆进了办公室,只看见一群守卫围成圆弧的守着一个东方男人,他戴着深色的墨镜,一身皮衣、皮裤坐在他的黑色旋转皮椅上。
其中一名守卫朝着凯文走过来,“总经理,要报警吗?”
“不,让我先问问。”他的公司好不容易经过漂白,成为正派经营的企业集团,他可不想在警察那里再留下任何纪录。
“你是……”
“废话少说.我来找吕可娣,她人呢?”如荷眼说的,除却且可娣之外,奥伏羲不管对谁都是一个臭脸。
“我这里没这个人。”开玩笑,他可是标准的英国绅士,要是随便把他的小青梅竹马供出来,那多没志气!
“哦,没这人。”青筋在额际抽动了下,他起身,离开霸占多时的舒服皮椅。
“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这个男人跟Athena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找错地方了。”奥伏羲像鹦鹉般重复他的话,轻盈的身躯绕过桌子,“不小心”的碰触到凯文放在桌上求平安的巴西紫晶钻,清脆的碎裂声立即响起。
“你在干什么?我的巴西紫晶钻价值好几万美金。”凯文气得发抖。
“不是故意的,我搭长途飞机来,又在这里等太久,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他轻巧的跳开散落在地上亮晶晶的碎钻,又往门口矮柜上的古董花瓶摸去。
凯文还没从碎了的巴西紫晶钻衰悼中回神,一向被他视为宝贝的古董花瓶又再次从奥伏羲手中滑下。
尘归尘,土归土,上帝的归上帝喽。
“啊,你又想干什么,别动……”接二连三的刺激,就算他的心脏再强,也要停止跳动三秒钟。
“是你要我不动的喱。”奥伏羲立刻摊开双手,原抱在怀中的进口雕像又没了——他没动啊。
“你们是猪啊,不会阻止他!”他花大钱请这些守卫干什么啊!
在心中哀嚎,他在南区混了许多年,好歹是好几家公司的负责人,不管白道、黑道,他上下打点的礼数只有多没有少,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奥伏羲在办公室里自在走动,几个守卫拿他没辙。
“嘻……”突然,空气中响起一阵女子笑声。
是错觉吗?几个守卫睁眼对看,一阵毛骨悚然。
“够了!够了!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凯文的心碎了,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损失,只好求爷爷告奶奶,只巴望赶紧把奥伏羲这尊“菩萨”送走就好。
“你要找Athena,她在饭店,南区最好的那间饭店,我把地址给你……我派人带你去……要不然我亲自带你去……”他的结巴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因为就在他原本空无一物的眼前,突然像透明的水凝出水冻,不一会,一张绝代美艳的脸蛋与窈窕逐渐成型,一个宇宙无敌漂亮的美女平空出现,笑盈盈地站在众人面前。
“妖……怪!”一旁的守卫们有的昏倒,有的夺门逃走,最勇敢的一个乍见荷眼对他媚然一笑之后,居然翻白眼直挺挺的往后倒。
啧,这些男人,没一个消受得了她的美人恩!荷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因脚软而跪在地上的凯文,用力的深呼吸,不敢置信的抓着一旁的桌脚,将头猛地往前撞,咚咚咚敲起头,头好晕……可是,他为什么还不会晕倒?都怪他平常做太多运动,身体太健康,往后,他一定要减少上健身房的次数。
“你来做什么?不是叫你看家?”奥伏羲冷冷看荷眼一眼。
“那个家用不着看,我来尽一下当家人的义务咩。”鲜红色的迷你裙,配上红色的蓿丹,明艳照人,她乃世界第一美女。
“她不在这里。”
“我听说啦。”荷眼环视着躺在地上的守卫,不禁哀叹了一声。一群臭男人,没一个符合她标准的,好伤眼睛喔,“我们快点走吧,等一下更多人进来就讨厌了!”
“我不想跟你同路。”
“臭美!你以为我喜欢啊!反正可娣有你陪,我去各处玩玩,麻烦转告她,等你们生小孩后,我再回去当干妈!”这人非要撇这么干净喔,她吹吹指甲上看不见的灰尘。
无奈的点点头,奥伏羲跨过地上众守卫的身体,大大方方的从门口出去。
荷眼嘟着艳红的小嘴,边吹指甲,漫步走入挂在墙壁上,一幅女子偎在楼梯上的图画里,款款走上铺着紫色波斯地毯的楼梯,“借过喽。”向画中女子打过招呼后,曼妙身子缓缓往上爬,修长的玉腿叫人流口水……直到消失在楼梯尽头。
图画又只是图画。
*-*-*
一双不善的眼睛瞅着床上甜睡的人儿。
基本上,只要是稍稍有“良知”的人,都应该知道睡觉中的人最怕吵了,像吕可娣这样长年难得睡一个好觉的人,下床气恐怕更为惊人。
可是坐在床沿的奥伏羲看她短期间没有醒来的迹象,忍不住伸出两手,朝着酣睡中的粉色脸蛋掐下去!而且一直一直的加重气力……
“啊……鸣……”遭受突击的吕可娣因为剧痛,不得不龇牙咧嘴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什么睡眼惺忪的过程,她清醒得宛如根本没睡过觉一样。
“谁偷袭我?”这家饭店的保全措施做得真差!
“还没醒?!”他作势还要再动手。
“你为什么来?怎么在这里?”疑问一个一个的丢出去,她看见眼前那张脸更为阴森。
她有说错什么吗?
奥伏羲把她抓过来,“你还有脸问我?我来郊游、出差、约会、旅行、打人,你说应该是哪一种?”一连串的折腾不安把他最初、最坏的个性引爆出来。这个他才是且可娣最早见到的奥伏羲。
最初他刚搬到她隔壁时,她觉得他冷,后来慢慢相处,他的真面目模糊了,想不到她“有幸”因为这件突发状况,再次见识到他捉摸不定的性子。
“你要我玩猜猜看吗?”她伸手摸上他的脸;他一定赶了很远的路,脸颊还凉冷着呢。
“你没看见我光火的样子吗?”
“你的脸跟手都好冷,身上也没有多加件衣服,我想,你一定跑了很多的路,很辛苦,连让自己温暖都忘了顾。”
奥伏羲一怔。
“别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叫我不生气!”说自己发火的人已明显的将声音调到属于温柔的等级。
“那你说,你为什么气?”她认得自己原来放在家中的薄毛线衣。那件衣服现在就放在一旁。
他不记得自己,却带着她的衣服到处跑。
他佯装着恶狠狠的口气,“你要走,留下一个月吃不完的食物在冰箱里,却没有我最爱吃的葵瓜子!”她什么都准备了,就缺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