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孤独的美女,是我的荣聿。」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陪了?!你以为你是谁?」拗脾气上涌,她根本不想管什么场合。
世界上脸皮厚、自以为是的家伙实在太多,不知道谦虚怎么写,不知道拒绝长什 样。
痞笑僵在脸上,男人面子挂不住了。本想钓个猎物晚上乐乐,没想到却扎得满手剌。「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乖乖把这杯酒喝了!」
他把酒保端来的大杯冰啤酒推到她面前。男人也只是想挣个面子而已,否则以后来这里,哪里还混得下去!
「你叫我喝我就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何聆霖冷笑,她可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
当然,喝得微醉也让她豁出去了。打开皮包准备付钱走人,今天没尽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买醉的机会。
「干什么,你放手!」她猛然抬头大声喝斥。
纤细手腕被大手紧紧握住,她觉得骨头都要碎了,男女的差距此时甚为明显。
「不喝酒,别想离开!」看到众人的各种眼神及窃窃私语,男人怒从心起,开始发飙。
何聆霖确实有一瞬间害怕,毕竟单枪匹马面对「敌人」,也不能确定是否有人会伸出援手。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怎能比得过心痛?今天她不想约束自己,简直有玉石俱焚的冲动。
她的性格不会轻易退缩,即便知道自己的缺点,她也不打算收回情意。
「这是你请我的酒?」眼神落到酒杯上,瞥了眼男人,微醺的目光里流露几分诱惑。
男人没想到原本凶悍的母老虎会有这种表情,呆呆点点头。
哗啦!
酒全倒在男人身上,黑色紧身衣顿时湿淋淋一片。
没直接倒在他脸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铃木她尚且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家伙!
招惹心情差到极点的何聆霖,算他倒楣!
「妳、妳……」男人简直不可置信,似乎从没见过这么凶悍不讲理的女人,一时结巴起来。
「我什么,放手!」何昤霖趁他吃惊之际挣脱大手,提了包包就走。
蓦地她被狠狠扯过去,对上一张狰狞面孔。
「臭女人,妳太过分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挑衅!
「对你这种人,不需要客气!」她再次挣脱,跑到高脚椅后面与男人对峙。
看热闹的人多起来,来劝架的倒没有。有人畏惧男子的蛮悍,也有人不爽女子的骄纵。
「那我就对妳不客气了!」男人被逼急了,挥舞着拳头恐吓她。这女人实在太欠教训了!
不知是情绪激动、脚步虚浮,还是怒极攻心、酒气蒸发,男人一挥手,没有掌握好力道,加上被高脚椅绊了下,顿时失去平衡,身子向前倾,后果就是--何聆霖的小脸蛋遭殃了。
「啊!」
尖锐的惨叫响彻酒吧,美人艳丽的脸蛋上多了一圈青紫,衬着周围洁白细腻的肌肤,分外明显。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慢慢爬起来,看到何聆霖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他不是故意的!
「你打我?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打我?!」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她那么凶,他只是想吓吓她,绝对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啊……
「我和你拚了!」何聆霖抡起包包往男人身上一阵猛打,打得他到处逃窜也不敢还手。
周围人都当这是一场免费闹剧,根本没人阻止,就当他们闹着玩,发泄发泄有益身心健康。现在都市人工作压力太大,有些异常举动也算正常。
「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还手了!」男人被打得抱头鼠窜,边逃还边回头大声阻止--他到底惹到了什么品种的辣椒?!
「还手?你还想还手?这笔帐还没算完呢!」她继续攻击,连短裙慢慢往上跑也没空在意,露出修长美腿。
「够了。」一声淡淡喝斥响起,她的手被紧紧捉住,人也跌入结实胸膛,连带包包一并被没收。
那男人看有人出头,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反正酒吧损失有人出钱就行,不关他的事!
「熹然?」她仍然红着睑,因为运动、因为愤怒、也因为羞愧--给他看到自己这副泼辣模样……
他又不喜欢我,何必在意!很快她便释然,女为悦己者容,但她打扮得再漂亮,也与他无关!
「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太不体面,我绝对不希望有下次。」赵熹然皱眉,忍着将她短裙往下拉及喝令周围人不要看的冲动,板着脸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以后你就会眼不见为净了。」何聆霖轻轻将手抽出来。
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这一路追逐、单向付出,已耗尽她所有力气。她忽然觉得当时的坚持是多么天真美好,只是并不现实。
曾经深爱过,再多岁月、再多怅惘,都被爱包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她当不了掘心人,事实已证明,即使这个事实很残忍。
赵熹然凝视着何聆霖,觉得她今晚有些古怪,可是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
一下午都没找到她人,原本有些担心,结果秦薇打电话说了她的踪迹,幸亏自己及时赶到,不然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她真不能让人一刻放心。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坐坐。」
「继续坐在这里?继续生产垃圾?」他挑眉,不客气点明-倾倒的椅子、打碎的杯子、一地狼藉。
「不要管我啦!」感觉周围射来的目光,她低下头。「感冒又没全好,回去休息啦!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她今天绝对不正常,赵熹然可以肯定。目光躲闪、言语含糊……难道?
他忽然露出了然的笑。
求求你走好不好?何聆霖在心里祷告,此时她实在想不出要用什么态度和表情面对他。
「喂、喂!你干什么,放开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肩膀被赵熹然牢牢固定搂住。
他依旧笑如春风,可是劲力下小,因为她动弹不得,只好随着他的脚步慢慢走出酒店,当然,没有忘记付帐。
酒店重新恢复平静,看热闹的也逐渐散场。夜幕下、轿车内,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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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点、轻点,疼死我了!」客厅传来清脆而尖锐的叫声,简直媲美凶案现场。
「妳今天真是性情流露,侠女本色。」赵熹然不理会某人尖叫,继续用剥了皮的白煮蛋在她脸上揉弄。
「反正再掩饰,自己累死了人家也不喜欢。」
「嗯?妳说什么?」 一个人在那里嘀咕啥啊?
「没什么!」赶紧澄清。「啊!痛死了,你下手轻一点嘛!」柔滑的鸡蛋经过瘀青处时,简直疼得她头皮发麻。
「现在知道痛了?刚刚怎么那么勇敢?」还用皮包追着人打。如果不是那个男的好歹有些良心,哪容得了她放肆。
「我喝醉了。」
「借酒消愁?」眼眶周围都青了,简直像只小熊猫。「真是难得,还不如喝妳自己调的酒,不会比外面差。」
何聆霖小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说话。
打理好一切,赵熹然收拾干净,让她靠在沙发上休息,顺便丢张毯子让她别着凉--穿那么清凉还动手动脚,豪放得不看地方,便宜了一干色狼。
他不想掩饰自己对她日益加深的占有欲,也不想隐藏想法和愿望,免得那颗小脑袋整天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