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电视儿童?要不要我拿出身份证证明我已成年?”老把她当成小孩子,她看起来真有那么小吗?
“梦中情人”的封号可不是让人叫假的,那些男人的眼睛并未瞎。
他笑笑的说道:“我指的是心态上,你的心智还没成熟。”
所以总做出幼稚的事,譬如拿木棒打人,或是弄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一听他的嘲笑,她很不满的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一啄。“我不是小女孩。”
“你……”抚著唇,他难得地红了脸。
“记住,我已经是有投票权的女人,不要再从眼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
他实在有点哭笑不得。“需要那么大的反应吗?我真的没有看扁你。”
视线落在起伏极大的明显女性特征上,不好意思的张志明很快的移开头,免得被人误会他色欲薰心。
“怎么没有?你动不动就揉我头、摸我鼻子、弹我耳朵,这不是对待孩子的举动吗?”她大方的举出佐证,要他乖乖认罪。
“是这样吗?”他想了一下,似乎确有其事。
很奇怪,丝丝的年纪比她小,可是他从没逗弄她的念头,只当她是可爱的妹妹多些疼爱,希望她能一天过得比一天好,从此没烦恼。
但是一面对囡囡,他有种特别开心的感觉,喜欢逗逗她、碰碰她,当她是聊天的好对象畅所欲言,甚至对她说出他放在心底多年的过去,这些都是他以前没对别人提起过的,始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的表情很逗趣,让他一见就想笑,即使她有著任性、爱胡闹、我行我素的坏个性,可是他仍是很高兴见到她,继续让她捉弄。
“本来就是,你休想抵赖。”谁也不许漠视她已经长大的事实,尤其是他。
“好吧!算我不对,我请你吃冰。”冰店的招牌跃入眼,他提议道。
正要回他一句小气时,一道不怀好意的女音突地插入,笑声特别难听。
“好呀!我也要吃冰,你连大伙儿一并请了吧!”有人请客再好不过了,省下一笔开销。
大声一吆喝,一群建筑工人笑咪咪地放下工具,朝张志明走去。
“呃,你们不是要赶进度吗?我不方便耽误你们。”喝!这一大票少说有四、五十人,他哪请得起?
“张阿明先生,你在说笑话吗?我家大熊监工的品质有口皆碑,你怀疑他坑镇公所的钱不成?”他要敢点头,她马上叫元修揍他一顿。
不,是你坑我的钱。“明光小姐,压榨苦哈哈的公务员是有罪的行为,请你体谅我大半个月的薪水都进了贵好友的口袋,别再苦苦相逼了。”
眉一挑,她往他肩上一扫。“意思是你不请喽?”
压力呀!他想。“只请你一人当然没问题,至于其他大哥大姊嘛!很抱歉镇公所没编列这笔预算,你们找大熊……呃,杭先生要去,他才是你们的老板。”
而他只是勒紧肚皮过贫穷生活的小人物,“供养”不起几十尊食量惊人的菩萨。
“嗟!没趣。”
“小气鬼。”
“被骗了。”
“唉!没冰可吃了。”
“干活吧!碰到抠门的穷神。”
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取笑著,大家都很清楚张志明的钱都被某吸血鬼给吸得快干了,他们只是跟他开开玩笑,不会真的要他请客。
可是一旁的乔洛妃不晓得他们是在闹著玩,表情不太愉快地看著搭在张志明肩上那只女人的手,直觉认为他被人奚落了,只因他没钱。
“阿明不请我请,看你们要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肚子装得下。”她顺势拨开碍眼的手,拉起身边男人的大掌往自己的肩膀一搭。
喔声四起,众人以暧昧的眼神瞧著两人,让神情尴尬的张志明极度不自在,一只手不知该放还是该收。
“幸福喔!张阿明,你惦惦呷三碗公,几时偷交了女朋友?”明光用肘顶了他小腹一下,毫无男女之别。
“呃……她不是……”该怎么解释?
“她不是什么?”一道声音略低的男音插了进来,黝黑的粗臂揽住了明艳的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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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到底是不是一对情人?别卖关子,快说,不要吊我们的胃口嘛……”
说好了去吃冰,结果大熊先生杭深青不准他正逢生理期的亲亲宝贝吃生冷冰品,于是一伙人改去海港吃海鲜,一人一大盘不怕吃不过瘾。
当然他是大老板,买单的事由他一手包办,偶尔请手底下的工人吃一顿好的不算什么,平时他们也尽心尽力地为他工作,这顿也算是慰劳慰劳他们平日的辛劳,日后好更加努力打拚。
可是相对于那一票人的高声阔谈,被“审问”的张志明是浑身不自在,拿筷子的时候还会抖,笑得嘴角抽筋不知如何回答。
他们是一对情人吗?
答案肯定是否。
可是若由他嘴里说出,别说这些爱起哄的粗人不信,就连对面那两只爱情鸟也会指著他鼻头说他说谎,他点头与否都很为难。
但若说是才是真的骗人,他认识囡囡不到三天,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他只知道她是阿银婆婆的外孙女,他得多花点心思照顾她。
“阿明,吃虾,这虾肉很好吃。”不晓得是故意还是真没发觉众人的眼神有异,尝到美味的乔洛妃不忘让新“朋友”分享。
朋友的定义很广,像许多被媒体拍到的艺人情侣总是口径一致地向外宣称──只是朋友。即使是搂肩、接吻,或上饭店开房间,他们的回应还是朋友。
吃饭的朋友,上街的朋友,聊天的朋友,谈心事的朋友,互穿浴袍的朋友,以及被朋友抓奸在床的朋友,没公开宴客前全以朋友称之。
“囡囡,我自己动手就好,你多吃一点才不会饿著。”一见她嘴边沾了白酱,他没多想地帮她拭净。
原本这是很简单的动作,可是看在有心人眼中可不是那回事,多了一层深意。
“没关系,反正我都剥了嘛!而且我正在减肥。”罗大妈说了,没减到四十四公斤休想回到萤光幕前。
她一说,每个人都回头看她,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
“你不需要减肥,你太瘦了。”他觉得她要再增胖四、五公斤才可爱。
“谁说的,我家大妈说我胖得离谱,要我多检讨胖在哪里,适时的修正。”不过美食当头,谁有定力禁口?
幸好吃海鲜不容易发胖,只要少沾点酱吃原味,“应该”增不了几两肉。
“拜托,你这样叫胖,那元修该去跳楼了。”再过几个月她会像吹气球一样胀大。
“没办法,工作需要。”肩一耸,她大口啖著鲜甜的龙虾肉。
“什么工作需要瘦得像根竹竿?我们家小光就是太瘦了,所以我一直要她吃吃吃。”大熊先生说话了,一脸深情地望著心爱的女人。
“是啦!吃成大肥猪,这样才不会让别的男人觊觎我的美色,害你提心吊胆没法安心放我飞来飞去。”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她的班表飞到哪就跟到哪,正经事放著不理。
明光嘴上说著调侃的话,但喜孜孜的脸上充满令人羡慕的甜蜜笑意。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当然要看紧点,这年头除了我之外,没几个男人是好的。”她最好一个也别看,专注在他一人身上。
杭深青不要脸的言语马上引起公愤,手底下的工人带头起哄,嘘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