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太多,只是区运快到了,为了配合篮球社的练习,妳不能再去餐厅打工,要帮篮球社准备晚餐。还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顾,就请妳当我的私人女佣,我会付妳薪水的。」
「什么?女佣!?」」
「对啊,反正妳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妳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别人抢厕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听起来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学校要是知道,我会被退学的!」
「没有人会讲话。」
「是怕恶势力的压迫吧。」即使发脾气,最凶也仅只是赏了他一记白眼,她的弱点就是拒绝人时不够强硬,以致常常被渚铭惟牵着鼻子走。
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听起来很牵强,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绝的借口。
进驻他的家,说家其实也很不恰当,渚铭惟的家人多半在国外,房子很豪华,却很冷清。
「你家都没住人?」
「妳这么说好像说我不是人。」渚铭惟哈哈大笑后解释,「我放管家几个月的假。」
「有管家干么还要我来?」叫管家放假却要她来当女佣,居心何在啊?
「有时候篮球社的团员会到家里来聚会,我不喜欢管家在一旁唠叨。」任性,典型的公子哥作风。「我带妳去看妳的房间。」
一入眼是浪漫复古风的房间,当他推开房门时,她几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房间。这里有女孩最爱的蕾丝窗帘,欧式四柱床上还挂着丝幛,置身其中,会令人有如置身欧洲的错觉。
「喜欢吗?不喜欢可以说,我再叫人来换掉。」
「不用了!这……太豪华了,我不能住在这里!」
来不及走出房间,渚铭惟就拉住她,「妳不住的话,我会把这些东西统统丢给垃圾车载走。」
「你--」
「好了,房间有专用的浴室,妳洗完澡下楼来,我叫了外卖,庆祝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径自主张,完全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余璃怕他真的会把那些昂贵的装饰、家具丢掉,只好待了下来。
而就在她准备拿出衣服洗澡时,门再度被推开,她吓得跌坐在床上。
「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什……什么?」
「男人都是狼,尤其是和美丽的女孩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天天都是月圆,洗澡记得关门喔!」
他哈哈大笑,令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但她真的有点担心,飞快的把房间上锁,以防狼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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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该受渚铭惟怂恿,贪着葡萄美酒而多喝了两杯,甜甜的液体进入体内,竟成了一种动情激素,透过玻璃酒杯看他,余璃发现自己从脚底开始莫名的发热。
「会不会跳舞?」
「嗯?」
「美酒当前就要跳浪漫的华尔滋。」走向她,他对她做出了邀舞的动作。
「我不会跳舞。」
「过了今晚妳就会跳了。」
渚铭惟把她从椅子上拉起,随着音乐翩然起舞。身属上流社会中,跳正统的社交舞难不到他。
而在他的带领下,不谙舞步的余璃也彷佛成了一个高手,配合着音乐,搭着他的手,被他搂着腰,旋转再旋转。
渐渐的,她分不清楚自己定因为跳舞晕了头,还是因为酒精在体内作祟,总之,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视线有些模糊,但是情绪却越来越放松。
她就这样靠着渚铭惟的肩膀,任由他带领舞动着。
此刻彷佛成了灰姑娘参加王子的舞会的场景,她是那个穿着玻璃鞋的灰姑娘,被舞会的气氛,以及帅气的王子所吸引,几乎要忘了仙女们交代的时间。
然而现实世界中,没有会敲出声响的挂钟,她也不必要在十二点以前搭着南瓜马车离去。
高级音响设备播放着一曲又一曲的音乐,唱盘里可以同时装下好几片CD,那些音乐足够让他们跳到双脚破皮也不会停止。
气氛太和谐了,和谐到让她忘记了自己和渚铭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和谐到她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渚铭惟把她搂得更紧了,让彼此的身体紧紧贴靠,热火迅速的传递,谁是那个导火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点欲罢不能。
他是该要停止的,但是好胜心太强的他,在停手前却想起了学长嘲弄的话语和眼神。
有人在期待他滑铁卢,而他确实不喜欢输的感觉。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任性的任由火苗持续蔓延。
随着舞步,他们贴靠的身体越来越纠缠不清,她的头无力靠着他的肩膀,他的唇不安分的在她的鬓发间游移,再渐渐下滑。
她的眼、鼻、唇,他一一以他的唇膜拜烙印。
「学……」感觉彷佛被火烙印,她全身颤栗,身体更加火热难耐。
「叫我惟。」
「惟……」一定是醉了,她连抗拒都做不到,只能顺从的附和着他的要求。
但当她感觉到一团火热从她的腿间躁进,她猛然从梦幻中惊醒。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无法阻止的痛,在他侵入的时候,夹杂着莫名的痛楚与快感侵袭她全身,全新的感觉在疼痛之后出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置身在天堂,或是身处在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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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渚铭惟不在身旁,她挣扎好久才起身梳洗到学校上课,然而到了学校,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学生间传言的绯闻女主角。
知道传闻是从篮球社传来,她鼓起勇气到篮球社想找渚铭惟问个明白,却在抵达门口时,听到骇人的对白。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上手了,看来冰山的传说是假的,改天换我来把看看好了。」
「废话少说,球鞋准备好了没?快拿来。」
「急什么,会给你的。」
「愿赌服输,你可不要赖帐。」
「那有什么好赖的,就是一双鞋嘛!」
一直吊儿郎当的学长哼着气说,「不过,我很好奇,和冰山做的感觉到底如何?不会和外表一样冰冷吧?」
听到这里,余璃再也听不下去,想要转身离去,却不小心被一旁的垃圾桶绊倒。
一群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见门边的她,连忙围了过来,「嘿,学妹,第一次的感觉好不好啊?」
余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悲伤的看着渚铭惟。
「你们不要闹了,都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出去!」一股罪恶感充塞着渚铭惟,她那双悲伤的眼神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玩过头了。
赶走了人群,偌大的篮球社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低迷到彷佛一丁点声音就会擦枪走火。
「我知道自己玩过火了,但昨晚我只是被气氛感染,妳也不要太在意。」
「玩?你的意思是说一切只是游戏?连追求我也是游戏?」
「感觉对就在一起,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你和他们打赌?把我当成了赌注?」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所在意的输赢,却在面对余璃的质问时,成了罪恶的根源,他,确实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好吧,妳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我是不该和他们打赌,但是,事情都发生了,妳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