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被别人撞到啊!」渚铭惟嘻皮笑脸的说着,「这只是一点小小代价,开学那天妳可把我的胸口撞疼了呢,现在要妳做点事情不为过吧?」
「我又没有撞得很用力,况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有种被人构陷入罪的无奈,她扁扁嘴,说明自己的无心。
「不管是无心还是故意,做错事情就该要补偿对方,这样才是好学生该有的作为。」
被他拉着手,大剌剌在校园走着,他不怕人看,她还怕自己被人指指点点。
「好啦,我都要跟你去社团了,你快点放手。」
不提还好,她一说,渚铭惟的手抓得更紧,还开始前后晃动了起来。
「学长……」她的脸涨红了,因为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头掐紧着她的肌肤,那感觉很诡异,会让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渚铭惟没有理会她的哀嚎,依旧我行我素的走着,还大唱起--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小手,
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丢脸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情愫,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会如何?至少现在她是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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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渚最后会输。」
这里是篮球社,在这所学校社团中,就数篮球社最受重视,不但有着宽敞的社团教室,还有着比其他社团更优渥的补助费,只要赢得一次校际比赛,学校就会给篮球社许多奖励。
当然,主要的因素还是来自于渚铭惟,篮球社可以吃香喝辣,多少冲着他的身分特殊,而他出手也向来阔绰,篮球社三不五时就会有辣妹送来饮料食物,掏腰包的自然是企业第二代继承人渚铭惟。
「输?我的字典里面可没有那个字。」
他们这次赌的是渚铭惟的追妞A计划,猎物就是以第一名进入全翔中学的余璃。
早在她进入学校之际,就已经成了这群男孩锁定的目标。
「你们早点把NIKE鞋准备好。」只是一个游戏,他在乎的并非是一双球鞋,而是享受挑战的乐趣。
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余璃的眼睛只容得下书本,即使他出现时她会有些小小的反应,但是,她从不追逐他的身影,冲着这一点,就让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到她。
就如他所言,他的字典里面没有输字,他可不喜欢输的感觉。
「我听说国中时,她有个外号叫冰山。」
「哪听来的?」
「当然是她以前国中就读的男同学,附中有个人和她同校,知道一些她家里的事情,听说她是单亲家庭,她很孝顺,从来不参加同学问的交际活动,没有人追她成功过,所以男生给她一个外号叫冰山。」
「那我就把她融化了。」女人不适合当冰,比较适合当一摊无骨柔软的水。
「别太狂妄,我不是说了,没有人追她成功过。」
「她不是来当篮球社的经理了吗?」
「可是她从来不曾主动走进这间社团教室。」这也是事实,虽然渚铭惟在这里是老大,可是身为他学长的高年级,有时候还是不太喜欢他的气焰太过高涨。
「迟早我会让她主动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渚铭惟信誓旦旦的宣告。
「渚,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喔。」有人提醒着。
「绰绰有余了。」他依然嚣张。
「但愿一个月后你也可以这样意气风发。」有人等着看好戏。
「总之,你们早点把球鞋准备好吧。」他拒绝和输扯上关系,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第五章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余璃下课后还会到餐馆打工端盘子,从中赚些买课外书籍的零用钱。
她住的是建商卖不出去的出租宿舍,一整栋房子住的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俨然是一栋学生宿舍,租金也比外面低廉,只是设备比较简单,除了遮风避雨,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和一张书桌供用。
「余璃,我有不要的衣橱妳要不要?」
「好啊!谢谢学姊!」
很多东西都是从即将毕业的学姊手中接收过来,省去了些许开支,也可以减少房间的单调。
「余璃,妳过来一下。」叫她的是另一个学姊,听说和渚铭惟同班,气焰一向很高,在宿舍里面很喜欢当大姐头,强迫每个人都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学姊有什么事吗?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急的话,可否明天到学校说?」手上手表指着十二点,下班时间是十一点,搭车回到家洗澡、洗衣则用去了她一个小时时间,翌日一早又得在六点以前起床,才不会和宿舍的其他学姊、同学抢厕所。
她的睡眠时间其实已经剩下不多。
「星蓉,妳是不是又想找余璃麻烦?」对面的学姊扫了王星蓉一眼,遏止她继续嚣张,「妳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会告诉学校老师。」
「学姊,我只是想和学妹联络感情,妳想太多了。」
王星蓉的几个跟班挡在学姊的房门口,让她想救余璃也难。王星蓉一把将余璃拉到自己的房间,用力把门给关上。
「妳可真厉害,才入学就有学姊挺妳。」
「我没有要谁挺我,学姊不要想太多,学姊有事请说吧。」
「我听说妳在和渚铭惟交往,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没有和谁交往。」又是渚铭惟,为什么她就是躲不过他的纠缠?打工够累了,还要这样受审,如果早知道来台北读书会遇到这些事情,她真宁可在南部就学,至少可以和母亲相依为命。
「说谎!有人看见妳私底下和渚铭惟手牵手。」
「那是学长强迫拉我的手。」
毫无预警的一巴掌甩过来,教余璃错愕至极。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圣女贞德,渚铭惟可是理事长的儿子,更是全翔集团未来继承人,妳以为自己是谁?他干么强迫拉妳的手?还不是妳去勾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妳故意用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对他,好引他上勾对不对!?」
对或不对都给她说完了,还能说啥?
女生在吃醋的时候是很可怕的,抢男人就像小孩抢玩具,「学姊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要勾引谁。」
「不管有或是没有,我警告妳离他远一点,不要让我知道妳还和他纠缠不清!」
「我可以去睡觉了吗?」她静静的询问。
「妳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表现得越平静,王星蓉越气愤。
「听见了。」讨厌争执,更不喜欢混乱场面,渚铭惟对她来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去。」
离开王星蓉的房间后,她才松了口气。
对面的学姊跑过来问:「没事吧?她有没有欺负妳?有的话告诉我,明天我去告诉老师。」
「没事,学姊只是问我一点事情,妳早点睡,我也要去睡了。」她笑着安抚担心她的学姊,并且往自己的房间走。
「余璃,我想跟妳说件事。」
「嗯。」在自己的房门前,她回头看对面房的学姊。
「离渚铭惟远一点,他不适合妳。」
「我知道。」他是天之骄子,她是油麻菜籽,他与她不可能合适,更不该扯在一起。
但是命运往往与人的希望背道而驰,老天爷喜欢闻人的玩笑,妳越想逃,越是会和对方纠缠,这是事后她才明白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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