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快就省略前戏进入最后步骤了?!
心脏漏跳了一拍,我大脑冲血的没听清后者薄唇开翕间问的是什么……
只是在目发黑,胆发颤,手心捏把虚汗的刹那,哀怨地瞥了锋利的锥尖一眼,轻呼半声,吓得仰头昏厥在了林天恒揽高我腰身的手臂上!
天啊~就算不穿什么乳环……全天下也早知道颐国的皇帝是你昭羽候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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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昏昏然地苏醒过来,圈住腰身的暖提醒自己还睡在林天恒的怀里,然而紧张地抬手抚摸上自己保持原状的乳首,我却眉峰一蹙,陷入了另一番低潮之中。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睚眦必较的昭羽侯会那么轻而易举的饶过我!想当初~~瑜王和佘风吟前嫌尽弃的回京来时,他记恨四弟妄图造反的旧案,仗着自己是佘风吟的顶头上司,心狠手辣的派风吟天南地北的执行任务,硬是直到三个月前,瑜王忍无可忍的跪到琉华殿外赔罪了七个时辰,才慢悠悠地松口,告诉刚从北上回府的风吟不用随师南下,圆了他们小情人天各一方的相思之苦。
仔细琢磨,比起瑜王谋反未遂的罪过,我四处扬言要对他始乱终弃所带来的麻烦……绝对是只重不轻!那又为什么~他对我不但不惩罚,反到是比之平日的冷嘲热讽……要甜蜜温柔了许多?!难道说——林天恒已经恨我恨到要祭出伪天书内最人神共愤,惨绝人寰的那招欲擒故纵了?!先对我百般呵护,把我捧到天上,之后再毫不留情的撤手不顾,绝情的将我丢进地府……
可恶!我怎么就忘了还有这招攻受通用,威力相当的杀手锏呢?!
回忆起书里中招的小攻小受们轻则神智恍惚,装疯卖傻;重则心灰意冷,寻死觅活的惨状……我不寒而栗的缩了缩肩膀,担惊受怕的压力之下,作出了一个今后怎么回想都会怪自己不智的举措。
趁着林天恒昨晚为我运功活血,累到凌晨才沉沉睡去,人事不知的机会,我蹑手蹑脚地拔开他的藕臂走下龙床,最后再依依不舍地回眸深深凝视了半晌他安心入眠,清纯无害的绝色容颜……垂眸探首,颤抖的薄唇摸索着吻了吻对方温润的嘴角,长叹一声站直身子,紧握双拳,死咬下唇,狠狠地跺了跺脚之后——我逃跑了。
“对不起,天恒……朕是爱你的~可是……我们却有不得不分开的理由!”沙哑地呢喃着,我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没有回首,没有迟疑,也就没有看到背后……有一双缓缓睁开的明眸,深隧如墨的漆黑中,正隐隐闪着无法形容的异彩,美艳决然而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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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虽然伪天书中骗我的话不少,但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这句说得却也合情合理。
于是出宫之后,我不假思索的闯入了盛府,挥退在门口认出我身份,吓得连上朝都忘了,一脚卡在轿门边,牙关猛打颤的盛尚书,径自跟着丫环绕到盛枫居住的小院,忽视了里面暧昧不清的咿呀声,直接推开门表达来意道:“盛才子~好久不见了——”
“呀啊——!”狼狈不堪的用尖叫声迎完驾,盛枫含恨地白了碍眼的竖在门口的我一眼,手忙脚乱的和他的景元大哥七手八脚的抓过锦被,胡乱包裹成两颗连体肉粽,跪拜也省了,劈头反问,恨得牙齿直磨:“皇上?!天才刚亮……您不在宫里主持早朝,怎么有幸驾临这小小的尚书府?!”声音嘶哑里透着一丝妩媚,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啊~清早起床,总是喜欢补上一发的……哼哼~我这边孤家寡人,哪容得你们亲亲我我徒增伤怀~!
不过念在如今是有求于人的份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陪了个坏笑,转过身非礼勿视的边等他们整理好“战场”边不迭的说明计划:“盛枫,朕记得……你还欠朕不少人情债吧?”当初治他的病救他的命可用掉宫里不少宝贝,况且,七年前,我没有追究他抛弃当今天子,扣了顶绿帽子便跑路的罪过,现在求他帮点小忙也是理所当然。
“……您贵为皇帝,想使唤小人尽管吩咐,用不着拖泥带水的。”笑里藏刀的冷声回答,盛枫轻咳了一声,算是暗示我他和景元已经穿戴整齐了,我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盛才子挑眉侧目,嘴角抽搐的大不敬之姿:“陛下又惹了昭羽侯了吧?这回是多大的烂摊子?真是……臣就一条命,这条人情您想榨到猴年马月去啊?!”翻了个白眼,盛枫懒洋洋的挽着发,踱步走过来,眯眸看清我被露水打湿的龙袍,不悦地低声吩咐愣在旁边涨红双靥,显然还没从被人捉奸在床的震荡中恢复过来的高壮情人:“景元,取我的云衫先给皇上换上。这都快要入冬了,龙体单薄冻不得的,莫要在尚书府害了病,连累我们得罪了昭羽侯大人……”
“盛枫……朕是皇帝!”你在我面前口口声声给的都是林天恒面子~这不是挑拨离间、动摇我们君臣和谐,就是含沙射影的骂我妻管严嘛!略带尴尬地杏眼一瞥,我冷着脸伸出手臂,任由盛枫纤手灵巧地替我换好素色云衫。
“还说呢~~没见过陛下这么圣明的主儿~~~”皮笑肉不笑地翻指为我扣好布扣,盛枫单膝跪在我身侧,利落地拴好腰带垂绦上的饰品,扇动睫羽,扬眼一记娇嗔:“当年拼死拼活的闹着找人压……到最后却拜师求艺的让臣等教出个专治自己的人儿来~呵呵……”
差点忘了,盛才子恰好是当初我替林天恒请的夫子,我那点窝囊事想瞒后者似乎是痴人说梦,不太可能……
认清了事实,我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躬身扶持起娇弱的盛枫,感慨地将他一如既往的弱受仪态尽收眼底,不无后悔地戏谑反驳:“是啊~早知如此,朕该在爱卿身上多下点工夫才是……难保不能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稳坐上位。”
“……”闻言,盛枫笑得掩袖折腰,犹如风摆花枝般靠倒在景元的怀里,意味深长地给了一句将我的笑容定在脸上的断言:“哈哈~皇上,恕臣不敬……依臣所见,关键不是和谁,而是不论跟了谁,皇上的个性气也非把对方气成了小攻不可……哈哈哈哈!”顿了顿,似乎是发现我的龙颜不怎么好看了,盛枫艰难地敛起嘲弄,呛笑着转移了话题:“好了,您还是直说要臣帮什么忙吧。呵呵~君王有令,臣自然是万死不辞~~!”
“死一万次到是没那个必要……”牙根发痒地白了不知大难临头的损友半晌,我再不跟他客气:“你死一次就行了……朕要你立刻备车,送朕去找林天恒的家人!”
“什么——”脸色顿变,谁都清楚那个反对儿子龙阳奉宠的严酷父亲是昭羽侯的要穴,触及者非死既伤,盛枫明哲保身,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看他要昏不倒的模样,似乎是对刚刚的话悔之晚矣了。可惜,晚了就是晚了~~~
“臣能说‘不’吗?昭羽侯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尚书之子招惹得起的人物啊……”
“……那皇帝你就惹得起了吗?!嗯?”
“……也罢,死就死吧,至少……陛下您能否告之微臣,到底今回您和侯爷是闹什么别扭,非要闹到殃及池鱼的地步?”豁出去的叹了口气,盛枫轻轻挣开景元的扶抱,挺身与我面面相觑的对峙着询问道,语间频频露出自掘坟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