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麦德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霸气地衔住她的唇瓣,大掌也不安分地探入她的长袍底下,抚摩着她细滑的大腿内侧,满意地感觉到她全身都轻颤了起来。
「妳要有心理准备,等妳七天后回来时,我是不会让妳睡觉的。」他的唇滑下她的唇,齿痕磨烙在她的柔细颈间。
夏若云红了脸,抱住了他的肩膀。
她知道,他是个精力充沛的情人。
她只是觉得很悲哀,因为她竟害怕起她一旦离开之后,他就会因为身体欲望而走入息妲的怀里哪。
这样的感情型态,总有一天会让她崩溃的,
夏若云紧紧地搂着哈麦德,呼吸着他的味道,却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许想。
至少她还拥有这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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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哈麦德仍然比夏若云早出门。
帕米娜与白志清则是陪着夏若云一路定到顶楼花园的停机坪处。
「希望伯母手术一切顺利。」帕米娜说道。
「也希望妳今天下午和未来婆婆相见欢。」夏若云笑着低声说道,知道白志清的妈妈今天将要来访。
帕米娜笑睨了白志清一眼,白志清红了脸,帕米娜于是笑得更开心了。
夏若云握着帕米娜的手,走过一座小型喷泉。
「夏小姐,请您稍候。」息妲从一处花架后面走出,朝着他们直奔而来。
白志清立刻挡在夏若云面前,脸上的表情变得严峻。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白志清有礼地问道。
「我有些事想和夏小姐说。」息妲看着夏若云说道。
「夏小姐正要离开。」
「如果妳可以很快说完的话,没有关系。」夏若云看着息妲艳丽的容貌,柔声地说道。
对她而言,息妲的存在始终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们可以当朋友,可息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我们可以单独说说话吗?」息妲低声地问。
「不可以。」帕米娜马上代为拒绝。
她并不喜欢息妲,那太过卑躬屈膝的柔顺,总让人无法自在起来。她甚至觉得息妲刻意学习中文的讨好举动,也让人忍不住有所防备。
「不会有事的。我和息妲说话,妳和志清去旁边聊聊天吧。」夏若云拍拍帕米娜的手,把她推到白志清身边。
「我们十分钟后来找你。」帕米娜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息妲一眼,才和白志清并肩走入白色凉亭里。
「夏小姐真好,有这么多人爱护着妳。」息妲轻叹了口气,杏眸已然漾上一层水气。
「息妲,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妳想跟我说话就得把握时间。」
「我说的这些话,可以不让主人或其他人知道吗?」息妲眼巴巴地问道。
「如果我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的话,我不会说的。」夏若云轻蹙着眉,并不直接允诺。
「息妲求妳让我留下。」息妲双手合十后,便是一阵九十度弯腰,泪水像断线珍珠般地从她的眼眶里滑落而下。
「我并没有要求哈麦德送走妳。」夏若云握住手腕上的白金银炼,万般滋味在心头翻搅了起来。
哈麦德要送走息妲了吗?
她可以开始奢望,哈麦德终于接受一对一的关系了吗?一串喜悦泡泡将她的心飘到半天高的位置。
「主人确实是没开口要我离开。但是主人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到过息妲那里了。」息妲上前拉住夏若云的手,表情激动地望着她。「息妲爱主人,希望能留在主人身边啊。息妲知道土耳其政府规定只能娶一个妻子,可是男人们或多或少都有情人或女朋友的。」
「留妳或不留妳,都是他的决定。」心重重地摔落,发出虚空的长长回响。
「伊斯兰教的传统规定,男人娶了第一个妻子之后,如果要娶第二、三、四个妻子,是要请第一个妻子同意的。」
二、三、四个妻子?夏若云的心被一双无形大掌狠狠地拧住。
「哈麦德并不传统,他如果想娶几个妻子,都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况且,妳想太多了,我不会成为他的妻子的。」如果哈麦德的心都不在了,名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呢?息妲不懂,妳是主人最喜爱的女子啊。」
「妳不需要懂,妳只需要知道我终究是会回到我的世界的。」
夏若云没看息妲的表情,她转身走向帕米娜方才消失的地方,心痛如绞。
她低头看着白金银炼上的双色钻石,想起帕米娜日前曾经告诉过她,土耳其人戴着「邪恶之眼」是用来防止被恶魔盯上的。
一旦被恶魔盯上,陶器制的「邪恶之眼」便会代替主人破裂,厄运便会从此消失。
但,她手腕上的「邪恶之眼」,是由恶魔亲自为她戴上的。且这只「邪恶之眼」又不是陶器,钻石是不会摔裂的。
那她又该如何抵御恶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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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夏家族的待客大厅里,宾客云集。身穿金色亮片,腰系珠炼的肚皮舞娘表演已毕。
披金戴玉、一身华丽印度服饰的息妲,在一群女舞者的簇拥之下,惊艳地翩翩出场。
哈麦德喝着酒,面无表情地看着息妲化着浓妆的大大杏眸,对着他媚笑,看她染红的指尖,在她曼妙的身段上挥动出无数妖娆舞姿。
乐音既毕,息妲在掌声中,停到哈麦德面前,以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结束了旋舞。
哈麦德鼓掌了几下,息妲整张脸全亮了起来。
「坐下吧。」哈麦德简单说道。
「谢主人赏赐。」息妲盈盈地在哈麦德脚边的地毯坐下。
哈麦德看着几名目不转睛看着倒酒的女服务生及息妲的企业家,他知道这一顿饭没有白费工夫了。
愉快的招待,是下一次成功的关键。
西方人对于鄂图曼后宫总是充满了无比的遐想。其中有几位企业家,也不反对偶尔享受这样的风情。所以,他大方地将他在市郊的一座宫殿改造成度假区,让他们尽情沈浸在纸醉金迷的奢华中。如此一来,他们对他的要求,也就不便给予太多刁难了。
「主人,夏小姐何时回来呢?」息妲一看到主人的酒杯空了,马上半跪起身为他倒酒。
「后天吧。」哈麦德的舌尖回转着酒香,怀念起中国茶回甘的香气。
明明她才离开不到一个礼拜,可他竟然没法子正常地入睡!这让他太意外了,而他向来不爱意外。
即便他早知道夏若云已成了他生命中的诸多意外,但他仍然不认为他会为一个女人彻底地改变。只为一个女人执着这事,不但太违逆他多年来不为人拘束的想法,也太冒风险。他从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不愿为夏若云撤走那些已引不起他任何兴趣的情妇,正是因为他始终认为有朝一日他必然会恢复回往昔的「正常」。
「夏小姐如果离开了,息妲会很舍不得的。」息妲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低声说道。
哈麦德执杯就唇的大掌微停,利眸笔直射向息妲。
「谁说她要离开的?」
「是夏小姐自己说的。」息妲无助地睁大了眼,一脸的内疚与不安。
「是吗?」哈麦德的脸色凝沈了起来。
夏若云把他哈麦德当成什么,她把他这些时间对她的在乎当成什么!
他对她的百般好,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除了没把她娶进门之外,他还有什么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