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小人儿越来越吸引他,恨不能天天纠缠在一起才好。他不得不少见方雨南,免得一个忍不住,就吃了他……
一想到小人儿,立时想起那日在这里亲热的情景,露滴牡丹开,艳丽柔靡,万种风流……
越想越是情动,口干舌燥,浑身都热起来。
“端茶来。”
“皇上请用茶……”传入耳中的声音婉转动听,慕容翼飞这才看见面前已跪了个少年侍卫,心中一动,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颏。
那人竟生得异常美貌,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别有风情。红唇艳若桃花,舌尖隐约一舔,泛起漉漉的湿光,荡人心魄。
“叫什么名字?”慕容翼飞来了兴趣。
“臣叫柳星。”眼眸一转,却似抛了个媚眼一样,顾盼生姿。
慕容翼飞笑了笑,这柳星分明是有意邀宠,本来这等攀高枝的侍卫见得多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此时寂寞无聊,便顺水推舟,乐得开心一回。
他是天子,心中虽深深刻上了方雨南的影子,却也不曾想过只宠幸小人儿一个……
“好个小柳儿,来,陪朕到内书房休息,替朕捶捶。”笑着挽起了柳星。
柳星喜出望外,谁都知道皇帝正宠幸方雨南,原本他也只是想侥幸试探一下,想不到居然这样轻易便得了手,自是欢欢喜喜随着进了内书房。
坐在榻上,打量了一下柳星,“更衣吧。”
柳星小心翼翼替皇帝卸了衣服,便自己脱衣。虽然一心想得恩宠,可是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层层衣裳落地,已涨红了脸。
慕容翼飞眼前一亮,但见粉光融融,皓体呈辉,明珠美玉,不足喻其朗润,忍不住一把拉入怀中。
“皇上……”柳星颤抖着想说什么,可早被修长强健的身体压倒,风雨骤至,无由自主了……
福全正欲进内书房,却僵在门口,里面传来的呻吟和喘息之声早已说明了一切,好半天,才颓然而出。
没有能保护好方雨南,福全已万分自责,只是看着皇帝宠爱他,心中还好受些。怎么也没想到,方雨南才受伤十几日,不能侍奉,皇帝就又寻新欢了。
慕容翼飞也太花心了吧?
这次连福全都有些怨恨起来,如果那个小人儿知道这件事,不知有多么伤心,难道皇帝竟一点也不顾及他的心情?
帝心九重,果然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罗文琪匆匆而来,正欲进去,福全伸手一拦,摇了摇头。
顿时,秀美的面容惨然变色,倾耳细听,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酸苦涩咸辣,雾气模糊了眼睛,分不清是雨是泪……
“别告诉方雨南……”福全叹着气叮嘱。
“我明白……”罗文琪再待不下去,逃也似地冲进了风雨中。
柳星慢慢醒转了来,微微睁眼,便看见慕容翼飞俊逸出尘的脸距离自己仅寸许,犹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子一动,但觉体内火热饱胀,不禁“哎哟”叫出了声。
“小柳儿是第一次?”慕容翼飞含笑轻轻耸动,惹得柳星喘息连连,当真是风姿撩人,不觉伸手在那莹白如玉的臀部一拧。
“皇上饶了臣吧,臣是第一次呢,很痛的……”柳星眸光流盼,轻蹙细眉,竟有三分幽怨之态。
慕容翼飞心中一动,这般模样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而又陌生……
恍惚半响,再想不起来,微觉心烦,便抽身而起。
柳星半伏在榻上,几缕血丝沿著雪白的大腿散开,当真是风韵无限。
虽是第一次,那欲迎还羞,半推半就,宛转迎合的模样妙不可言,真是天生尤物……
“福全,好生照顾小柳儿,朕去後宫,你不用陪著了。”
外面应了一声,柳星忙用锦被掩住赤裸的身子。
慕容翼飞意犹未尽,笑著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福全面无表情地进来了,“来呀,端热水,拿沐浴膏,新衣新鞋十套,各色佩饰十件,给柳星大人装新。皇上还说了,你想要什麽就跟咱说……”
又是相同的情景,不知为什麽,福全这次厌倦得要命,眼也懒得睁。
“多谢福总管,能不能请福总管派人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家里去?”
福全看了他一眼,“可以,还要什麽东西?”
柳星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初进内宫,哪敢这样大胆?只是听说当初皇上临幸杜若凡之後,便赏了一个极品翡翠玉瓶……”说到最後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又是个爱财的!
“那容易,这东西皇上多的是,咱就作主代皇上赏个羊脂玉净盘好了。”
柳星大喜过望,忙叩头谢了恩典。
正好晚上柳星不当值,急急忙忙抱著玉净盘赶回家中,进门便问:“爹,宫里的东西送来了没有?”
柳星的父亲柳正满面笑容,“送来了送来了,总算能还上一点债啦。”
“爹,我这儿还有个羊脂玉净盘,据宫里人说,起码值五千多两,赶快当了,拿了钱还高利贷。”
柳正一看,眼里几乎放出光来,一把抢在手中,“真是宝贝,爹有远见,送你进宫当侍卫送对了,谁知皇上就看中了你,以後咱们家的荣华富贵全靠你了,你小子要给爹争气。还有,皇上的恩宠也就三两个月,抓紧时间多要东西,免得到时失了宠来不及。”
柳星气恼地道:“你就知道赌钱,偌大家业全送进赌场里了,欠下一万多两银子,这是我运气好,才进了宫就遇到皇上撤换侍卫挑了我去,要是遇不上呢?母亲和哥嫂弟妹岂不都要被砍死?”
“哎呀,你爹好歹也是个六品官,在衙门里当差,不然你哪能荫补入宫?哼,那个大内侍卫总管想当年还是你爹的旧部,这次是爹舍了老脸皮去求他,你才能挑进去,都是爹的功劳,你小子神气什麽?不跟你说,老子当银子要紧……”说著早溜出了门。
柳星怒道:“你敢再拿钱去赌,下回别想我再往家里送一样东西!”
柳母含泪道:“别说了,他肯定又要去赌,那个赌场听说是崔大将军的产业,可厉害了,怎麽你爹就要往那里去呢?”
“唉,京城的赌场不是崔大将军的就是王丞相的,到哪儿都一样……”柳星万般无奈,谁要那是自己的父亲,骨肉至亲,一点办法也没有。
原本以为皇帝如何凶神恶煞,谁知竟是那样款款温柔,体贴入微,一想起来,心里不知怎的就生起丝丝甜意……
无心斋里,方雨南正忙著追小不点,一人一狗,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小不点蹬著四条小短腿乱跑,一扭一拐,汪汪直叫。一不小心,一头撞在正好进门的罗文琪腿上,顿时一个後滚翻跌倒。
方雨南连忙抱起小狗,揉揉小额头,“叫你不要跑,就是不听话,撞到了不是?看你下回老不老实!”
小不点呜呜地叫,一脸的委屈。
罗文琪实在忍不住,“皇上这麽长时间没来,你也不著急,整天就知道逗小狗,知不知道宫里人都在看你笑话?再这样下去,你就危险了。”
方雨南吓了一跳,罗文琪从来没这样大声喝斥过他,嗫嚅道:“皇上不是天天打发福总管来吗?他不来最好……”
怔怔地看著了他半天,罗文琪丧气不已,“算了,各人事各人问,你的伤怎样了?”
“没事啦,锺太医都走了,躺了一个月,我都快闲得发霉了,明天就去值班。”方雨南使劲挥挥拳,表示自己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