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望潮痛得尖叫几声,抓住被单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骂,声音却化作串串呜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里惹怒你了,作啥这般蛮干!
「痛吗?」
听见殷非墨问得云淡风轻,他气得飙泪怒吼:「废话,你换成是我试试看!」
无视龙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脸对视,眸底揉杂的欲望与笑意美得让龙望潮瞬间失神。
「等一下就让你舒服了。」说罢,殷非墨吻住龙望潮,开始规律地动作起来。
龙望潮虽觉得疼痛,但唇舌交缠的美妙滋味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着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到最后,他只觉得一波波快感席捲过全身,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泛起愉悦无比的战慄。
原本没有感觉的欲望早已兴奋高昂,只差几步便能达到销魂蚀骨的高潮,龙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决,却被殷非墨早一步发现,紧紧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来,不行吗?
「不都说了要教会你个中乐趣吗?」殷非墨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骗人!」怎么可能只靠后面便能纾解欲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着,下身仍不停歇的动作。
他一手扣住龙望潮的双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着一点按下,同时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让龙望潮昂起头呻吟一声,欢快至极。
热汗佈满全身,他全身被撼动得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将脸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击着龙望潮体内最敏感的点,横在他腰上的手则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抚着;龙望潮禁不住这陌生的绝顶快感,身子开始一下下收缩颤动。
「骗人……唔嗯……」
听见他模糊不清的狂乱低吟,殷非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忽然加快动作。
没多久,感到包覆住他的温热急促收紧,他低吼一声,在龙望潮达到高潮的同一刻,尽数释放。
「呼……呼……」瘫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龙望潮大口喘着气,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也能得到快感。
上回在郊外他就隐约察觉到极度恐怖的一件事,在今日又被证实了一次——难不成他龙四少真的很有被压的天赋?
他侧过头,瞧见还压在他身上的殷非墨噙着满足的笑意,上身衣饰完整;对照自己的狼狈模样,他知晓自己又被坏心眼的他戏弄了一回。
他不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本四少要压回来的!」
中气不足的威胁丝毫没有半点成效,反而让殷非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低下头望进龙望潮濡湿的杏眸。
「在久远的那日来临之前,小神龙你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眼底倏忽升起戒备,龙望潮被殷非墨笑得头皮发麻,正想挪动身子逃开,便被一把按住,像只被按住背的乌龟,只有四肢能慌乱摆动。
殷非墨附在耳畔,笑得十足十的恶劣。「一夜五遍的约定,可没忘了吗?」
「……」不要啊——
***
清晨醒来,全身像被马踩过般疼痛,龙望潮伏在床上,几乎只剩睁眼的力气。
昨晚……好惨。
他自然没完成那啥五次的约定,只到第二回结束,他就晕过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晕过去,他只是……睡觉的时间到了,所以睡着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红了脸;但想起殷非墨说的话,心情不禁又低落起来。
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为什么讨厌他?既然讨厌他为什么又要带走他?龙望潮想问,却没勇气接受残酷的答案。上回在溪畔,他已被伤得太重。
他勉强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才刚系上衣结便见殷非墨推门而入,身旁站着沈白。见到这情景,龙望潮的脸色更是臭到无以复加。
「你这姓沈的家伙,作啥不回你家去?」
沈白横他一眼。「我是跟着恩公又不是跟着你,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气得忘记身上的疼痛,龙望潮霍地起身。「沈白,你这家伙是忘了谁出钱替你埋葬你爹了吧?」
亏他还曾经同情过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些钱我会还你,这样总行了吧?」沈白斜睨了龙望潮一眼,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咕哝:「所谓君子施恩不望报,小人施了点小惠就整天挂在嘴边,烦死人。」
……自己为啥要同情一个言行这般烂的家伙?
龙望潮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要还嘴,殷非墨已走到他面前。
见殷非墨依旧是满不在乎、似笑非笑的神情,气昏头的他忘了殷非墨恐怖的恶整手段,忍不住发起脾气。
「都是你,作啥救他?」
殷非墨一摊手。「纯粹意外。」
「那你干嘛还叫我免费拿走?」
「应该说,是你无聊喊价惹的祸。」
「明明是你把我推到前头去!」
「是你说要看热闹的。」殷非墨俊目斜睨,一把捏住龙望潮还要嚷嚷的小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栽赃我?」
「好哄(痛)!」龙望潮被捏疼,忙将殷非墨的手推开,捣着脸忿忿嚷叫:「谁栽赃你?分明就是你……对他有意思!」
「真拿你没辙。」殷非墨一弹他的额头。「昨晚的表现还不够吗?」
不提还好,一提龙望潮立即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神情变了几变,他坐回床上,别开脸哑声道:「反正你就是讨厌我嘛!」
「……」若当真讨厌你,我会抱你吗?殷非墨看着龙望潮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跟着坐在床沿,轻叹道:「你这颗笨到无以复加的脸袋,究竟还懂不懂得思考?」
龙望潮气愤的咆哮出声:「你说什么?我就是会想,才能想出那种结论啊!」
「你啊……」殷非墨又叹了几声,才思忖着要怎么安抚对方,竟觉得一股熟悉的剧痛再度袭上;他抓住前衣襟,痛得往前一倒。
这一倒,便倒在龙望潮肩上;龙望潮一愣,倏地涨红脸。
「我……我告诉你,想像昨晚一样用身体说服本四少是没用的!」
尽管殷非墨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但随即又皱紧眉头,额际也淌出冷汗。
「真是……抱歉……我一向没有……在旁人面前表演的……癖好。」喘了几口气,他抓住龙望潮后背的衣服,身子已因疼痛而大力颤抖起来。「只不过……能请你帮我拿……怀里的药瓶吗?」
龙望潮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沈白已跑上前欲探出手去拿,却倏地被殷非墨用力挥开;沈白愣在原地,表情有些难看。
殷非墨缓缓转过脸看向沈白,脸色虽苍白,但狭长的凤眸中尽是凌厉之色,看得沈白不禁后退一步。
总算反应过来的龙望潮被殷非墨忽然惨白的脸色骇着,手忙脚乱的替他拿出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他口中。
「怎么样?还要吗?」抚着殷非墨毫无血色的唇,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殷非墨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靠在龙望潮怀中,等待疼痛过去。
不大对……距上回服药的时间不过九日,怎么发作的时间提早了?
见殷非墨没有说话,龙望潮赶紧拍拍他的脸。「你……你别不说话啊!」说着,他又用力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