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唯的“奸情”曝光之后,我是无法在餐厅待下去了。当天晚上我就辞工,收拾着行礼离开居住了两个星期的员工宿舍。
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堵在路口,车里的李唯看到我之后,立即下车拦住我。我冷眼看着他不经意地揉搓自己的肚子,心里升起了恶意的快感。
“你要上哪去?”他盯着我身上的大背囊。
“找工作。”我言简意赅,心里不仅猜测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不用找了,你跟我回去,我来养你好了。”他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我,嘴里说着宛如求婚的台词。
“养我?养一辈子吗?”我怪笑,看来他并没有记恨我白天时的那一脚,相反还更加为我着迷了。说不定这有钱人有点被虐倾向……我坏心眼地想着。
“可以啊,又不是养不起。”他大咧咧地耸肩,由多情的浪漫男子变成豪爽的气概男儿。
“我得考虑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大概我给他碰的钉子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极限,他忽然失去了耐性,底吼一声:
“少给我婆婆***!上车!”
我心里预计过他会采取的策略里面不包括“绑架”这一条,结果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硬把我抽起来塞进车子里。我张着嘴,“救命”一词几乎冲口而出,但回心一想,就算我今天逃过了,他日后必然还是会找上门来。与其无休止地追逐下去,不如顺了他的心好了。
好吧,不要婆婆妈妈了,面对他,解决他吧。
我安分地坐在车里,看他要怎样。
“你愿意跟我去了?”他有点意外于我的转变。
“嗯……”我闷哼,想必他也不想横生枝节,他看了我好半晌,终于启动车子。
本以为他说的“跟我回去”是要回去他那幢媲美欧洲城堡的大宅子,想不到他是把我带到了一个新开发的高级公寓区。
我跟着他下车,走出地下停车场,走进电梯,来到一间占地超过两百平方的公寓。
“这是你家?”我满腹疑窦。
“对。”他推着我进去。
“你家不是上次那里吗?”
“哪里?”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房子?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祖屋,只有我妈咪还住在那,我平时很少回去,上次只是借给我堂妹办订婚派对,我回去露个面而已。”
他拉拉杂杂地说出一窜我不感兴趣的话,直到我听到“堂妹”一词——
“你说上次订婚的是你堂妹?”我不仅吊高嗓子。
“对。”
“这么说……你跟那个……是你堂妹夫?”
“对。”他若无其事。
天!这人的没节操程度早已超越我的理解水平了……我站在在原地发愣。看来他也知道我的想法,他蔑视地笑道:
“那种人还不是看上我堂妹的钱才娶她的?反正他们不会有好结果,我玩玩他又有什么不妥了?”
我无语。
或许他说得对,接近他的人都是另有目的的,他也摆明了玩弄他人的姿态。一个愿打一个愿埃,没什么好说的。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把行李拿进去。”他指着一个房间。我依言进去,看来那是他的卧室。
充满时代气息的装潢充分体现了他的品味,我不甚在意地看了几眼。他还真把我当一回事了,居然愿意跟我分享他的床……就不知道我是这豪华大床的第几个客人。
把简单的行礼摆放好之后,我回到客厅里。他正在给他饲养的一大缸热带鱼喂食,见我出来了,问:
“要叫外卖还是自己煮?”
我懵了几秒,才知道他是问我晚饭怎么解决。我本能地回答:
“我煮就行了……”
这一开口我才惊觉自己说错话,要我给这个侵犯我、害我丢工作的人做饭实在是毫无道理!
奈何覆水难回,他已经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了。
“真的?你要做饭吗?”
“嗯……我做吧。”我百般无奈地走进厨房里。
我真好奇这个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冰箱里会有什么食材,打开冰箱一看——不出所料,一眼看去,空空如也……连最基本的微波炉食品都不见。
我千辛万苦,终于在里面找到几颗鸡蛋,一盒面粉,外加一包火腿肠。应该可以做出一顿炒饭跟煎蛋卷来,我对着外面吼:
“李唯!你家有米吗?”
“什么?”
“你家有做饭的米吗?”
“上次好像有朋友送了一包泰国香米过来……”他跑进来翻箱倒柜,果真挖出一包还没开封的袖珍米出来。
他把米交给我,然后一溜烟跑去拿剪刀。
真是生活白痴啊……我感叹,米袋上面的包装绳是有绳结的,打开结子一拉——像拉链一样,包装就可以呼啦一声打开了。
我正在埋头找结子,他自作聪明地跑过来加上一剪刀,米袋一个倾斜,大米簌簌地漏出来,撒了一地——
“嘿!我打开了!”某人搞不清状况地手舞足蹈起来。
我没时间理他,慌乱地抓起漏出来的大米往袋子里塞。
“别捡了,都弄脏了。”他不以为然地用他那只碍眼的脚拨着地上的米粒。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道:
“出去。”
“啊?”
我以杀人的目光横他一眼,肺活量十足地吼:
“我叫你出去——!!!滚开——!!”
他被我吓得抱头鼠窜……别怪我,我穷日子过久了,最看不惯别人浪费粮食。
直到我把香喷喷的米饭跟蛋卷做好,两人面对面坐下开始用餐。我才猛然醒觉——我刚才居然在李唯的地盘上对他吆喝着“滚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表情,他正喜孜孜地用叉子叉起一块蛋卷咀嚼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感想……
被我赚到了……我在心里对自己吐吐舌头,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
第四章
孟子云:
“饥寒起盗心,温饱思淫欲。”
但我只想“温饱思床褥”……
肚子吃得饱饱,洗去一身尘嚣与疲惫之后,我一心想着躲进被子里大睡一场。吃饱了就睡,不用担心明天的工作,这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只是某个精力旺盛的人没有这么容易满足。
既然李唯允许我分享他的卧室,我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趴在他的席梦思床垫上,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会周公去也。
“文彬……”他沿着我的后背扒上来,半带诱惑地说着:“先别睡啊,我们来做点刺激的事……”
他性感沙哑的声音对我仿佛有催眠作用,我睡意渐浓,更加不愿理会他。见我不为所动,他伸出狼抓,探入我半敞的襟口。
“文彬……喂……”他从后咬住我的耳垂,灵活的手觅到我胸前双点,随即拉扯揉搓起来。对于我现在的状况而言,这样的刺激除了会让我反感以外,没有别的效果。
他似乎也看得出来,于是加倍努力地抓住我的胯下,细细地摩擦起来。
“文彬……你这里有反应了哦……”他贴着我的耳朵说着。
我好想睡啊……这烦人的家伙……我不高兴地半眯着眼,不慌不忙地说出一句绝对可以阻止他的话:
“我已经三天没大便了,你做得下去的话,请自便……”
相信没有哪个神人听了这种话还会有“胃口”求欢,李唯果然停下了动作。
“你说真的……?”他半信半疑,语气里明显带着颤抖。
我合上眼,不去管他。心想要做就做吧,后果自负。
便秘果然是捍卫贞操的最好借口,那一晚我一觉到天明,睡得那叫一个舒爽。只是隔天早上要面对李唯黑那张如锅底的脸,我在刷牙的时候,他盯了我老半天,开口问了一句: